第4章 驕兵悍將(1 / 1)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劉義真,剛剛吼完這通話,劉義真忍著疼痛,扶著半邊屁股,找了個馬紮緩緩坐下。   傅弘之、沈田子、王鎮惡都沒料到這小子竟然會來,愣神的看著劉義真。   劉義真也不管這懵逼的三位,掏出刺史大印,讓身邊的侍衛立馬控製了軍營,話說這刺史大印也不是那麼好使。   就在剛剛,劉義真等人剛剛趕到營門外,就看到王鎮惡的侍衛被押到軍營大門外準備就地正法,劉義真立馬從侍衛背上跳了下來,掏出大印就要放人。   士兵小卒子哪裡看得懂什麼是大印,還覺得劉義真是奸細,準備把他也給抓起來!   氣的劉義真讓左右之人,硬闖大營,好在守門的軍校,是個明白人,見到那大印,立馬就知道是上麵派人,這才避免了一場沖突。   聽聞王鎮惡此刻正在傅弘之的大帳中,這劉義真也顧不得屁股疼痛,立馬騎上一匹馬,直沖中軍大帳,這才救下了王鎮惡。   剛剛坐定,劉義真便沒好氣的說道:“沈將軍!王將軍!傅將軍!你們三位都是我父親最得力的助手,當初我父親還京之時,讓我鎮守關中,留四位重臣輔佐我,你們就是如此對我!?如今大敵當前,你們竟然自相殘殺!你們不如將我直接交給赫連勃勃好了!”   一語剛畢,王鎮惡剛剛從驚嚇中緩了過來,見劉義真話語中有維護自己的意思,便不做聲,隻是惡狠狠的盯著沈田子;傅弘之本就不想這時候除掉王鎮惡,不過是順水推舟,這時候真臊的臉紅;也就隻有沈田子有些茫然。   他怎麼也沒想明白,劉義真會知曉這件事。   雖說劉義真是雍州刺史,是自己的上司,可這就是太尉留在長安爭軍功的吉祥物,再說這位主也就十二歲,毛都沒長齊,啥都不懂,為了乾掉王鎮惡密謀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會向一個小屁孩匯報呢?   “劉刺史!這王鎮惡本就是前秦丞相王猛的孫子,非我晉朝臣名,此番胡夏進軍,這廝準備和赫連勃勃裡應外合,奪取關中自立!”說罷,沈田子便從地上撿起那份署名赫連勃勃呈王鎮惡的密信遞給劉義真,“這是赫連勃勃寫給王鎮惡的密信!請刺史過目”。   媽的,不出事想不到我,給我撞破了,才知道給我看這份信,這群王八蛋真沒把我放在眼裡,事已至此,其他的都是後話,那句話說得好:不怕鬧得歡,就怕拉清單,等後麵我慢慢收拾你。   劉義真平復心情,從沈田子手中接過信來。   信中大意便是,我赫連勃勃仰慕王鎮惡你許久,現在關中被一小兒統領,你作為北人並不被晉朝重用,對你的戒備和忌憚從未消失,不然劉裕老賊南歸,不直接讓您鎮守關中反而派遣一個小兒掣肘,不就是對您的不信任嗎?如此這番挑撥離間之語。   劉義真看完之後,見帳中篝火真旺,便不假思索的將信件直接投入火中,瞬間將信件燒成了灰燼。   沈田子瞪大了眼睛,有些震驚的看著劉義真。   劉義真冷冷的說道:“就這種狗屁不通的信件,我一天能寫一百份,我派人給王買德送去,難道赫連勃勃就會殺了王買德,這種小兒科式的離間計,沈將軍,你難道看不出來?”   一句擲地有聲的反問,嗆得沈田子漲紅了臉,但依舊梗著脖子爭辯道:“這軍中也有傳言,說他王鎮惡準備殺掉南軍將領,擁兵自立,讖語都有了,再說他王鎮惡訓養羌氐騎兵,難道不是準備謀反?!”   謔,這是一點都沒提他和王鎮惡的私人恩怨。   “沈田子!”聽到這兒,剛剛還木然的王鎮惡直接拍案而起,怒吼道:“自從我王鎮惡跟隨叔父投奔晉朝之後,我對陛下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鑒,承蒙太尉提攜,才被授征虜將軍,太尉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怎能背叛!”   說著便抽出腰間寶劍,準備與沈田子火拚,傅弘之見要動手,立馬上前阻攔,將沈田子拉走,而劉義真的侍衛也識趣的按住了王鎮惡。   劉義真一手捂著劇烈疼痛的屁股,一手捂著有些偏頭疼的腦袋,心說,這群驕兵悍將,真是不把我這個雍州刺史放在眼裡,真當自己是十二歲的小毛孩啊。   “夠了!”劉義真從腰間抽出寶劍,一把劈開了放在王鎮惡麵前的案幾,“我這個陛下親封的雍州刺史還沒死呢!”   說罷便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原來劈斷的木頭正好打在了劉義真的屁股上,疼得他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跳也不是,劇烈的疼痛讓劉義真頭腦眩暈,索性一把趴在地上。   傅弘之、王鎮惡、沈田子都懵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上一秒還拿劍要砍人,這下一秒自己就躺地上了,這位小爺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忽然,眼尖的傅弘之看到劉義真的屁股上,滲出大塊血跡,頓時嚇了一跳,要是這位小爺有個三長兩短,太尉非剝了我一層皮不可。   傅弘之一邊命人將劉義真抬到大帳屏風後的床榻之上,一邊讓人看好沈田子和王鎮惡,別再讓他們倆掐起來了。   手下慌張的將劉義真抬到床榻上,傅弘之見出血還挺多,準備傳軍醫來給仔細瞧瞧。   劉義真擺了擺手,苦笑道:“傅將軍,不必麻煩,我這就是騎馬磨著了,給我來點金瘡藥就行。”   傅弘之哪裡敢怠慢,立馬找來軍醫,先是用鹽水沖洗,後麵又輕輕覆上一層特製金瘡藥,這金瘡藥一覆上,劉義真不僅沒覺得疼,還覺得屁股涼颼颼的,好不痛快,等金瘡藥覆好,還給裹上了一層紗布,劉義真試著動了動屁股,一點都不覺得疼,頓時覺得神了。   “傅將軍,多謝啊!”劉義真感激的的說道。   有時候就是這樣,領導嘴上說著不要,其實說的就是反話,因為身體早就實誠的接受了。   傅弘之還細心的給劉義真拿了一身綢緞長袍,劉義真稍稍洗漱了一下,將長袍穿起,白衣飄飄,一副翩翩嘉公子的形象。   看著鏡子中帥氣的自己,劉義真自言自語道:“還真的有點,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感覺!”   看著在大帳中等著自己的那群大佬,劉義真露出了迷之微笑,看我怎麼收拾這群自作聰明的癟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