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叔叔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他也是一個堅定的永恒之主信徒,我無法相信他會被邪神腐化。”海倫娜斬釘截鐵道。 黑斯廷默然點頭,海倫娜公主是一個非常聰慧的人,不會簡單被情感左右,他相信她的判斷。 看到黑斯廷點頭,海倫娜感覺心裡莫名升起一絲被理解的感動。 “沃爾夫叔叔和我父親是從小的朋友,他們兩人一起長大、學習,還一起出征打退過敵人的入侵,如果說王國中還有一個人可以讓父親無條件信任,那就是他了。”海倫娜傷感地說。 “也正是因為有他在,有心之人才不敢輕舉妄動,王國的局勢才能長久以來保持穩定。” 雖然之前已經提前聽蕾娜透露過消息,但沒想到海倫娜說話這麼明示了,看來雙方要不了多久就會撕破臉皮。 “而且,父親早就懷疑,這次的事件是有人在背後動手腳……但是沒有證據,而且現在最佳的時間也已經錯過……” “現在的貝盧夏爾要塞是一個什麼情況。”沉思了一會,黑斯廷問道。 “沒有人知道,派過去的斥候有去無回。” 海倫娜低垂眼簾握緊了拳頭:“如果再這麼僵持下去,邪神迷道越來越穩固,要不了多久,邪教徒的第二波攻勢可能會再次襲來。” “我明白了。” 黑斯廷抬起頭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海倫娜,雙眼中充滿自信和勇氣。 他的內心已經有了決斷。 既然來到了此方世界,總要做點什麼事。 潘多拉告訴過他,他有屬於他的使命,那麼就讓使命自此開始吧! “那是說……”海倫娜雙眼放光,激動地快要站起。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公主殿下,不好了!”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掀開帳篷闖了進來,來人正是埃迪。 “埃迪,怎麼了?”海倫娜眉頭蹙起。 埃迪看了看場上的三個人壓低聲音道:“馬歇爾公爵的使者到達了瓦倫多,現在正在去覲見國王陛下的路上,他們在沿途大張旗鼓,說……” 海倫娜心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們說什麼?” “他們說這次是來向公主正式提親的。”埃迪說完低下頭,不敢看海倫娜的臉色。 海倫娜麵色蒼白,美麗的麵龐剎那失去顏色,身體輕晃一下,似要往後倒去。 蕾娜趕忙上前想要攙扶,卻被黑斯廷搶先一步。 黑斯廷手掌輕扶海倫娜的肩頭,支撐起她的身體。 海倫娜身體一僵,轉頭看向黑斯廷。 黑斯廷向她點點頭,那股從容不迫的氣度將海倫娜感染,她重新站直身體,麵色恢復一些血色。 “走,我們回王宮。” 海倫娜冷冷地說道,此刻的少女氣質仿佛從一株幽蘭變成了帶刺的玫瑰,盛氣淩人。 “是,殿下。”埃迪點頭退下。 這時間也趕得太巧了,黑斯廷不由嗤笑一聲,那位公爵大人也太心急了吧? 不久後,黑斯廷和蕾娜便跟著海倫娜一行往王宮趕去。 海倫娜、蕾娜和黑斯廷坐在一輛馬車上,由騎士團的騎士負責護衛。 馬歇爾這次的試探不比以往,多了幾分認真。 以前所謂的親事都是私下提及,現在卻想鬧得滿城皆知,讓王室下不來臺,不得不正麵回應。 “海倫娜,我有個想法……” 馬車上,黑斯廷看向少女目光閃動。 …… 沒多久,海倫娜和黑斯廷、蕾娜回到了王宮。 海倫娜要想去換一身衣服,留下蕾娜和黑斯廷在寢室外麵等待。 “黑斯廷,你說事情會變得怎麼樣呢?” 蕾娜怔怔地看向黑斯廷,這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對於政治的認知還簡單的停留在爭吵之上。 “如果不答應馬歇爾的要求,馬歇爾肯定會有所動作。” 黑斯廷沉默了一下說:“這個動作可能是打著保衛王都免受邪教徒侵害的口號乘機帶兵北上;又或是打出清君側的口號,說國王身邊的大臣被邪教徒腐化,國王現在危在旦夕,需要他去靖國難,然後趁機發兵;又或是宣布國王治國無道、親信佞臣、老邁昏聵,才造成王國如此慘狀,他馬歇爾公爵要替天行道等。” “清君側、靖國難還有什麼佞臣,這都是什麼呀?”蕾娜一頭霧水地看向黑斯廷。 “不好意思,串臺了。” 蕾娜這時哪還不知道黑斯廷是在開玩笑,薄嗔了他一眼,她卻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嬌俏。 不過,在黑斯廷的插科打諢下,蕾娜的心情也漸漸平復,沒有那麼緊張了。 等了好一會,海倫娜姍姍來遲,盛裝出席。 看著從門裡走出的海倫娜,黑斯廷感覺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要收回那條潘多拉比海倫娜略勝一籌的評價。 潘多拉:??? 海倫娜身穿一襲純白色裙子走出,盈盈如水的藍色眼眸中帶點羞澀,修長的睫毛如羽翼輕顫,微微抬頭打量著黑斯廷的反應。 在她一席優雅簡潔的白裙之上,細膩的花紋和珍珠點綴其間,猶如夜空中的繁星,與她白蓮花般的氣質相得益彰,裙擺舞動間,一雙白金色的高跟鞋“噠噠”響起,白皙的玉足一閃而過。 一頭亞麻色長發的細膩柔順的發絲輕輕拂過肩膀,飄逸自如,恬靜而優美。 黑斯廷目光怔怔,長久才回過神來。 這就是海倫娜·全功率嗎?好強大的氣場! “黑斯廷先生,我們走吧?”海倫娜貝齒輕咬,麵帶羞澀微笑道。 沒有女人不會為自己的魅力而高興。 黑斯廷點點頭,跟在海倫娜身後,隨著那倒美麗的身影前行,不一會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王座之間。 在進入王座之間前,海倫娜深吸一口氣,仿佛要用盡全力一般,推開大門—— …… 弗裡曼發誓,他從來沒覺得如此尷尬過,自己竟然會被派來當自己父親的提親團使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哦,偉大的永恒之主啊,這是什麼狗屁任務,如果他的母親復活過來,肯定會用皮鞭狠狠抽他的屁股吧! 且他的父親,那個英勇的馬歇爾公爵想娶的那位公主竟然比他還小,這真是太荒謬了! 按理說,這種求親不是應該為兒子求嗎? 那個父親難道還想再給自己生幾個兄弟,可別了吧,有一個天天板著臉,鼻孔都快朝天上的哥哥都夠他受的了。 想起來這裡的途中聽聞的雷蒙德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異鄉人打敗,他忍不住在馬車裡大笑了半天,一旁護衛的衛兵都以為這位二公子是發瘋了呢。 真是,我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據說那位公主很漂亮,是王國最美麗的女人,弗裡曼對此嗤之以鼻。 那些說這種話的人知道王國有多少女人嗎?自己看過又玩過多少女人呢? 自詡在王國南方的歡場中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弗裡曼看來,女人如一朵朵色彩、形狀、香氣各異的鮮花,各有各的妙處和美麗,怎麼可能有人能夠一花獨秀? 謠傳,絕對的謠傳! 肯定是那位公主的炒作! 隨後,一道大門打開的聲音傳來。 弗裡曼應聲望去。 哦,偉大的永恒之主啊,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女人! 就算他的母親復活過來打他的屁股,他也要說,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女人加起來,都沒有這個女人美麗! 他決定了,他一定要娶她為妻! 去他媽的馬歇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