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生離死別的滋味(1 / 1)

我思故誰在 作家XewU9U 1986 字 2024-03-16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京華大學的學生們的實習結束了,何老師、蔡老師帶隊回學校。一周後,將會有另兩位老師帶另外兩個班的學生過來實習。   臨別時,一直跟著方曉青小柳她倆一起在東山腳下工作的六個學生都依依不舍的,特別是張雨辰、何佳兩個女孩子拉住她們倆一個勁兒地抹眼淚。   見蔡老師站在一旁總在看這邊,方曉青拉開粘著小柳的張雨辰,又拍了下拉著自己胳膊的何佳,笑道:   “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見麵了,你們趕緊上車吧。”   “老師,我們會想你們的。”張雨辰、何佳兩人眼淚汪汪的。   方曉青耐心地哄著:“過些日子我們也回去了。到時,你們可以去考古研究院找我們。”   “真的嗎?”   “真的,到門口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們進去。”   “好啊,好啊!”兩人馬上破涕為笑了。   好不容易把兩個女孩子打發上車。   一旁的何老師、蔡老師才走了過來,例行公事似地寒暄兩句,也上車了,很快,大客車開走了。   小柳一臉失落與惆悵。   東山腳下的這片發掘點,在一個月的發掘過程中,不斷地有古代文物出土,在多次勘探之後,麵積也不斷擴大,已經達到1千平方米,想要不被外界發現,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再加上發掘出來的文物需要及時處理研究,上麵決定把方曉青和小柳調回去做進一步的文物的處理保存和研究工作。   這兩天,方曉青和小柳也不用出外業了,兩人在挖掘點旁的野外考古學實驗室裡忙碌著,每天清理固化那些文物,分門別類地裝箱,準備運回考古所。   小柳悶悶的,情緒不高。   方曉青笑道:“高興點兒,過幾天咱們也回去了。那時,你就能見到蔡老師啦。”   小柳撅嘴:“我沒有不高興,我隻是覺得人生很苦,總要麵對分別。”   “所以,蘇軾的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才成為千古絕唱。”   “嗯,真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方曉青有些感慨:“說真的,若是沒有那些窖藏的書籍出土,我們都看不到這些,都不會知道古人曾寫出這麼深入人心的詩句!”   小柳說:“我家很幸福圓滿,一直在一起生活,沒有經過多少離別,所以,有一點離愁就有些誇大了,學姐別笑話我啊!”   方曉青道:“我不會笑話,很正常,這說明你的心很柔軟、很善良!”   “學姐,你真好!”小柳笑了。   方曉青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啊!”   “我五歲那年,在這裡的大媽家正是秋季,一種很甜很香的瓜要收獲了。一群小夥伴兒從村裡跑出去去看收瓜,為的是趁機撿一些吃。再過一條小渠道的時候,不知誰說起曉青又挨打了,一個與我同名的小女孩,正被她爸爸罰跪搓板兒。這一瞬間,我歡快的心一下靜默了,就站在那裡不走了。呆呆的望著夥伴兒們跑遠的背影,當時我還不懂得什麼叫同情,也沒有明確的情感,隻是一下子對一切都失去興趣。記得那天夥伴兒們走遠了後,我便坐在渠邊。整整呆坐了一下午,什麼也沒想。不知道害怕,不覺得孤單,隻是愣愣的坐著。   後來,不知怎的,沒有人跟我一起玩,隻有曉青還會與我一起玩。可是,不久後,曉青被她爸爸打死了。她下葬的那天,我一直跟著送葬隊伍走了很遠,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生離死別的滋味。”   “學姐!”小柳過來,輕輕地擁住了方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