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窗內的‘自己’,陳默目光陰沉。 他將防毒麵具重新戴上。 【蟲醫】這角色是啞巴,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無法說話,他想要和被人交流,就隻有通過手機和手語。 可遊戲角色又沒有自帶手機,那他想要和別人交流,就隻有靠手語。 關鍵,他根本不會手語啊! 頭疼! 就在陳默鬱悶時,他感覺喉嚨又開始癢了。 陳默又開始大聲咳嗽。 他感覺肺都要咳出來了,才止住。 “蟲醫這角色可真他娘的操蛋!”陳默心中嘆了口氣,朝著人民醫院走去。 當他走到醫院門口,守在門口的特別危機處理中心的人,立即將他盯上了。 看到他們朝著自己走過來,陳默一個頭兩個大。 他現在這形象,的確是很可疑。 要是處境對調,他也會生疑心。 陳默將右手放入白大褂的兜內,握住了手術刀。 可他又很快放下了。 【蟲醫】這角色的體質是孱弱,真要打起來,他恐怕連個路人都打不過,更別提這些特別危機處理中心的人。 “你好,請摘下你的麵具,並出示你的身份證。” 他們走到陳默麵前後,一名高個男看著陳默,看似客氣,實則警惕的說道。 陳默伸出右手指了一下自己嘴巴,搖了搖手。 “我讓你摘下麵具,並出示你的身份證!”對方的語調變高,再次說道。 陳默看到其他人的手都放到了腰後。 顯然,他隻要有任何異常,他們就會開槍射擊。 沒辦法,陳默不想平白浪費一點精力。 他再次將防毒麵具取了下來。 看到陳默的臉,特別危機應對中心的幾人都被嚇了一跳。 他現在這張臉,真的是有些太恐怖了。 “抱歉!”剛才讓他取下麵具的人,立即道歉。 陳默笑著搖搖頭。 他這一笑,整張臉顯得更加恐怖。 他將麵具重新戴上後,對方咽了一下口水,繼續說道:“先生,那請你出示一下身份證。” 陳默搖了搖頭。 “沒有身份證嗎?” “那請問你來醫院,是有什麼事?” 陳默伸手比劃了一下打電話的姿勢。 對方明白了過來,拿出手機解鎖後遞給陳默。 陳默打開手機的記事本,輸入一行字。 【我要見你們的負責人。】 看到陳默輸入的文字,對方疑惑的看著他。 陳默再次輸入文字。 【我叫蟲醫,為了解決植化病而來。】 看到陳默這次輸入的文字,對方臉色大變。 “你們暫時陪著他。” “我去向謝隊匯報。” 檢查陳默身份的男人,看著他的同事們,開口說道。 不過他說的‘陪’字,音調相當重。 對方說完後,就匆匆走到一旁,撥通電話將情況匯報。 片刻後,對方走到陳默麵前,說道:“請跟我來。” 陳默跟著對方進入醫院,通過醫院的電梯走到地下一層。 這裡已經被改造成了辦公區。 哪怕現在已經是淩晨,可大家都很忙碌。 陳默跟著對方,走到了一間辦公室內。 辦公室中,有一個穿著白襯衣的中年男人。 對方看了一眼陳默後,對帶他過來的男人揮了揮手。 對方離開後,將門給關上。 “請坐!” 對方看著陳默,笑道。 陳默走到對方麵前坐下。 “我是H市特別危機處理中心的二級乾員,謝威。” “你叫蟲醫是吧?” 陳默點頭。 “我聽手下的人匯報,你是來幫忙解決植化病的?”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謝威將手機拿出來,打開記事本遞給陳默。 陳默看了一眼手機,在上麵輸入四個字。 “無可奉告?” “那真是遺憾了,既然你無可奉告,那伱可以離開了。”謝威冷聲道。 陳默聞言,再次在手機上輸入文字。 他輸完文字後,將手機推給謝威。 【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謝威看後,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在威脅我?”謝威看著陳默,有些憤怒道。 陳默緩緩搖頭。 他拿起手機再次輸入文字。 【既然都沒辦法了,為什麼不相信我一次?】 謝威冷哼一聲,將手機拿回。 他拿出香煙點燃,深吸一口,緩緩吐出。 他看著陳默臉上的防毒麵具,沉默了很久。 隨後,他緩緩問道:“你認識狂徒嗎?” 聽到謝威的詢問,陳默有些驚訝。 對方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不過他轉念一想,覺得也很正常。 H市和L市相距不遠,兩地的特別危機應對中心有往來也說得通。 陳默微微點頭。 謝威看著陳默點頭,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陳默對他伸出右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謝威又將手機遞給他。 陳默在手機上輸入四個字後,遞給了謝威。 “你知道暴食危機,看來你的確認識狂徒。” “你和狂徒是什麼關係?” “你們又是什麼人?”謝威看著陳默,疑惑道。 陳默微微搖頭,雙手一攤,表明無可奉告。 謝威嘆了口氣:“行,無可奉告是吧,那我也不問了。” “不過蟲醫,我可得事先告訴你。” “如果你解決不了植物病,可別怪我翻臉無情。”謝威說到這,臉色變得冷冽。 陳默也懶得和他多說,指了一下房門。 “帶你去看病人嗎?”謝威試探問道。 陳默微微點頭。 “和我來吧。” 謝威起身走向門口,將門打開,帶著陳默走到地下一層盡頭的房間。 “做好準備了嗎?” “這房間裡麵的病人,都是重癥患者,他們的樣子可不好看。”謝威看著陳默,提醒道。 陳默直接將病房門推開,看到了房間裡麵躺著的幾個病人。 這些病人現在全身,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區域都植物化了。 他們的四肢變成了枯木狀,手臂上麵長著一截截不規則的樹乾。 他們的身體皮膚上,長出了大量的細小木須,像是體毛一樣覆蓋在身上。 而最詭異的是他們的腦袋。 他們的腦袋出現了樹枝乾裂的跡象,整張臉完全裂開,裂開的區域可以看到木須糾纏在一起。 他們這副模樣,真的是很難和‘人’聯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