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妹妹,別怕,有什麼事跟我說。” 穀豐年輕拍了拍妹妹的後背,安撫道。 “房間,房間有怪物。” 穀豐雨梨花帶雨,指著後麵包著鐵皮的房門說道。 這還是穀豐年第一次看到妹妹哭,不由得手忙腳亂,安撫了一陣後這才抄起地上的木棍向著房門走去。 不管什麼東西,敢欺負穀豐雨,那就用命來道歉。 可看著眼前的房門,他一陣猶豫,似乎哪裡不對,卻又找不出來。 “哥哥,快開門啊,殺死那個怪物。” 穀豐雨嬌弱的央求道。 “不,你不是我妹妹,她從來沒有喊過我哥哥。” “哥哥,我就是妹妹呀,我好害怕,你快打開呀。” 糊糊迷迷間,穀豐年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下一刻就要打開。 “穀豐年。” 一道平靜卻飽含怒火的聲音從後麵響起,穀豐年一怔,眸光閃爍,眼前哪裡是妹妹房間的門,分明是包著鐵皮的大鐵門。 手邊那個會撒嬌的穀豐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一般。 一切就好似一場夢,可被拆下來的臥室門以及手中的木棍,還有腦海中不斷浮現的哥哥兩字無一不在說明剛才的事情是真實的。 “穀豐年,我不是說過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嗎?” 聽到穀豐雨的聲音後,他怔怔的回頭看去,隻看到了一雙平靜的眼眸,隨後腦海中一陣劇痛傳來,眼前的畫麵開始恍恍惚惚。 “呃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穀豐年倒在地上昏死過去,昏迷前他看到了一道纖細弱小的身影慌亂的想要扶起自己,卻被自己的身體連帶著壓倒。 那是穀豐雨,我的妹妹。 ———— “嘶,頭好痛。” 穀豐年揉了揉腦袋從床上坐起,茫然的環顧四周,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穀豐雨的房間。 而她就坐在不遠處的小桌子上,正在埋頭鼓搗著什麼玩意兒,耳邊依稀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隨後越來越清晰。 “咚咚。” 還真有人敲門。 穀豐年看了一眼忙碌的穀豐雨,還是決定不做打擾,自己去看門看下吧,沒想到剛穿上鞋耳邊就傳來了穀豐雨平靜的聲音。 “不要去開門,外麵沒有人。” “咚咚-咚咚。” 這很明顯就是有人敲門,而且這附近就他一戶人家,總不可能敲其他屋子吧。 “你聽,就是有人在敲門,怎麼會沒人呢。”穀豐年疑惑,不過來人敲門都不知道喊一聲嗎,一直敲也很麻煩的。 敲門聲一直沒有中斷過,自始至終保持著一個頻率。 似乎是被打斷了思緒,穀豐雨手上停頓了一下,隨後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張紙,用筆在上麵寫寫畫畫。 這些紙張都已經快腐朽泛黃,全是沒人要的垃圾,即使這樣穀豐雨依舊珍貴的保存了起來,時不時拿出來用筆在上麵寫一些東西。 用她的話說萬一以後自己死了,還能給世界留下一些自己的痕跡。 穀豐年也看過她寫的東西,隻不過他隻能看出來是一些數字跟符號,連起來是什麼意思卻看不明白,隻是誰會把這些東西連起來看呢。 敲門聲依舊持續著。 “咚咚。” “外麵沒有人,字麵意思。”穀豐雨頭也不回的說道。 外麵沒有人還能有詭不成,你個小懶蟲就是不想去開門。 穀豐年搖頭失笑,突然臉色一怔。 等等,詭? 腦海中回想起剛才不受控製想要開門的畫麵,睡覺前穀豐雨不止一次的囑咐,以及迪洛克爺爺講的故事。 如果世上真有詭的話,那門外的? 一瞬間冷汗便打濕了後背,僵硬的扭頭看向房門,結結巴巴的說道:“門,門外,是,是詭?” “準確說,它們不配被稱為詭物,而是叫做行屍,也就是被詭物操控的死人。” 穀豐年突然想起之前閑暇時聽別人提起過,最近總是有人失蹤,每晚都會有一戶人家消失不見,多的三五人,少的兩三人,而且沒有打鬥的痕跡,仿佛那些人憑空消失了一般,不過無一例外,消失住戶的鄰居都稱晚上聽見了敲門聲,以為是隔壁家的客人,沒有在意。 之後圍城內也曾派出巡邏隊搜查,結果卻一無所獲。 奇怪的是白天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有人說是詭祟出沒,有人說是被仇家殺人滅口,大多數人都偏向第二種猜測,他們寧願憑空出來一個仇家,也不願意相信希望之城內會有怪物潛伏。 結合之前的事情,穀豐年徹底相信了妹妹所說的話,門外是一個行屍,會吃人的那種。 可是不知道是一回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知道了又是一回事,以現在兄妹倆的情況,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穀豐年最多可以保證自己拖住一隻怪物,可萬一有第二隻呢,妹妹怎麼辦。 可要是龜縮在屋子裡,那樣與圍城有區別嗎,不過是地方小了些罷了,明明今天下定決心要走出圍城的。 “咚咚。”門外的行屍顯然是不耐煩了,連敲門的力道都重了一些。 再這樣下去大門肯定撐不了多久的,畢竟那隻是一扇木門外麵包了一層鐵皮罷了,比不得真正的鐵門。 聽敲門聲感覺這行屍的力氣也沒有多大,穀豐年心中思索,若是讓他敲門的話,或許隻要一下就能給門破開一個窟窿,這還是不用多大力氣的情況下。 這樣看來,若是沖出去與行屍戰鬥的話贏麵還是很大的。 不過他的腳步卻是沒有動,畢竟未知代表著恐懼,與這種行屍或者死人戰鬥心裡的這道坎不好過。 “不用出去,它進不來的,哼,你以為我這些日子要瓶瓶罐罐用來做什麼,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穀豐雨下巴一揚,平靜又帶一絲傲嬌的說道,隨後站起身來走向穀豐年。 “原來你用那些瓶子是對付行屍的?不過一些瓶子怎麼擋住它,哎……”話還未說完,手腕上就被穀豐雨強製戴上了一個手表,穀豐年瞇眼一看,是自己撿回來的那個,再一看,妹妹手腕上也有一個。 兄妹裝! 穀豐年心中一陣甜蜜,至於帶死人的物品有什麼不適,其實並沒有,如果非要說一點的話,那就是手表有點小,卡槽處夾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