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 穀豐年將屁股下的東西拎了起來,放在眼前。 這是一個黃色的類似大餅的東西,不過依稀可以看到眼睛嘴巴之類的東西,顯然剛才那一坐將它壓扁了。 “嚇死我了。” 隨手將壓扁的不知名的動物扔出去,穀豐年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著心情,就見剛才扔出去的“餅子”仿佛充了氣一樣膨脹起來,眨眼間便膨脹成了一隻類似狗的東西。 巨大的腦袋跟身體一樣大,四肢短小,沒有尾巴,皮膚上則是一層甲質長滿了細密的鱗片。 怪東西似乎很生氣,一雙比芝麻大不了的眼睛緊盯著穀豐年,張開大口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獠牙,牙齒有三排,呈馬蹄狀,跟之前骨頭上的齒痕一樣。 “呀呀。” 怪叫一聲,撲騰著四條小短腿向著穀豐年咬去,隻是可惜,氣勢很盛,實力卻不怎麼樣。 穀豐年再一次拎起怪物的脖頸,朝著一旁灰褐色的樹乾甩去。 “啪。” 怪物餅~ “我還以為是什麼奇詭呢,嚇我一跳。” 拍了拍手上的土,穀豐年決定去外城的另一邊——“灰森林”。 “灰森林”是外城一處比較大的探索地點,這裡林立著“末元紀”前人類所建造的高樓,當然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了,就算還有也隻是一些不過四五層的舊樓。 以前的灰森林是拾荒者首選的地方,在這裡不僅可以撿到一些末元紀前保存完好的物品,還可以撿到食物、香煙、酒之類的東西。 在希望之城,一小口酒甚至可以換到二十斤玉米,當然可不是那些帶棒子的玉米,而是貨真價實的玉米粒。 隻是可惜,經過十多年的時間,這裡已經被拾荒者搜刮的差不多了,近些年來鮮有人來這裡,畢竟相比於崎嶇不平的廢棄遺址,那片平坦寬闊的草地上動物更多,也更安全。 有利有弊,人類的痕跡少了,那些小型動物例如野兔、老鼠、刺蝟等就多了起來,這個秘密目前隻有穀豐年知道,所以趁著現在多打一些肉類給妹妹補一補,倘若被其他拾荒者知道了恐怕這些動物活不過一個星期。 整理好身上的裝備,一手張弓一手搭箭,確保可以隨時射出,這才小跑著向灰森林方向跑去。 遠處一些拾荒者或是漠不關心、或是目光閃爍、更有甚者彎腰借著半人高的荒草的掩護尾隨而去。 “老柴,土耗子去找那個小孩兒了。” 原地,一個戴著破舊兜帽的拾荒者停下拔野菜的手,直起身子眺望遠處,目光所至正是一路小跑的穀豐年。 而被稱為老柴的人則是動作嫻熟的將一把草根扔到背後的竹簍裡,頭也不抬的說道:“別去管閑事,土耗子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有不少人親眼所見他在荒地裡啃生肉。” 想起內城裡的傳聞,先前說話的拾荒者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滿臉泛起惡心,隨後俯下身繼續找尋著能吃的草根,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 “生死有命,再不管閑事了。” 對此穀豐年毫不知情,此時他正在用力的將手中的小怪物扔到一旁的樹乾上。 “啪。” 怪物餅~ “我說你老跟著我乾什麼。”穀豐年忍不住了,一路上不知多少次將小怪物扔出去,但是沒過一會兒就又跟了上來,讓他煩躁無比,偏偏他還沒有什麼辦法。 嘗試過摔成怪物餅後用小刀、羽箭釘在樹上,可沒過一會小怪物嘴裡叼著武器又跟了上來。 穀豐年沒有辦法,隻能任由它咬在屁股上,還好不痛。 越靠近灰森林,耳邊各種動物的叫聲便越清晰,不知從何時開始,周圍的地上蔓延出了一片灰色的菌類,它們爬滿了廢墟的殘垣斷壁,菌類匯聚的地方彌漫著一股腐爛發臭的氣息,細看之下菌類下覆蓋著一頭不知什麼動物的屍體,已經被菌類蠶食的麵目全非。 穀豐年打了個冷顫,握著弓的手不由得用力了幾分。 鞋子一深一淺的走在菌毯上,雙眸不停的打量著四周,突然眼前一亮,快步上前。 隻見菌毯上遍布著兔子的腳印,一旁還有著新鮮的糞便。 “兔群!還沒跑遠!”穀豐年心中欣喜,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跟著腳印的方向行進。 穿行在廢墟之中,四周滿是各種殘骸、屍骨,有各種路牌,拆卸了一大半的汽車,被菌群爬滿的斷墻,形狀類似人形的枯樹,以及到處飛舞的各類拳頭大的昆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穀豐年一刀將麵前飛舞黏人的食腐蟲切成兩半,綠色的血液混合著內臟散落一地,隨手抓起地上的一把土擦了擦匕首重新插回腰間,隨後小心翼翼的撥開眼前灰色的草叢,眼前的一幕令他大腦宕機片刻。 隻見數百隻灰色野兔圍成一個圈趴在地上,中間則是站著一隻足足有半人高的兔王,兔王前掌不同於其他野兔,而是一雙類似於人的手指,此刻正握著一根著火的木棍。 “這是在乾什麼?兔子成精了?”穀豐年撓了撓頭,眼前的一幕讓他仿佛看到了一群朝聖者在跪拜神明。 既然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相比之下妹妹是否挨餓才更重要一些吧。 彎弓搭箭,二十米的距離轉瞬即逝,穀豐年與生俱來的力量在這一刻展露出來,箭矢上攜帶的巨大能量直接穿透兔王的肚子,將一直野兔釘在地上。 “吱吱。” 兔群在一瞬間驚醒過來,數百雙紅的泛光的眼睛緊緊盯在了穀豐年身上,隨著暴怒的兔王手掌一揮,數百隻野兔發狂般向著穀豐年沖了過來,尤其是那雙泛著紅光的眼睛在灰色布景下更為瘮人。 不過穀豐年可感覺不到,此時他隻有對於食物的驚喜,原以為一箭射出兔群會落荒而逃,這才朝著最大的那隻射箭,這樣就算其他兔子跑了單兔王肉也能吃好幾天。 沒想到這群兔子不僅沒有逃跑,反而向著他沖來,正合穀豐年的意。 “乖乖,這能吃多久啊,天天吃肉也夠了。” 穀豐年咧嘴笑道,滿是塵土的臉上透出一抹潮紅,那是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