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這小東西是奇詭?” 穀豐年聲音不由得大了一個度,畢竟在他的想象中奇詭都是吃人的東西,有些甚至比房子還要高大,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小不點? “奇詭並不是同一種生物,而是分為奇物與詭物。 所謂奇物,便是一些器具,有跟隨隕星一起到達藍星的奇物,也有一些是受到隕星輻射後天轉變為奇物的本土器具。 器具隻是一個統稱,它可能是一把刀、一塊磚頭、一間房子、一雙鞋等等,不過這些奇物都有自己的思想與智慧,但是大多數比較低下,所以可以與人類共存。 當然我說的隻是一小部分奇物,人類已知的一千多種奇物中除了那幾十種外,其餘的都對人類報有極大的惡意。” 穀豐雨連點星盤,虛擬光幕化作多種造型奇特的詭物呈現在空中,穀豐雨指著光幕中的詭物繼續說道: “詭物,人類最大的對手。 相比於實力與智慧都比較低下的奇物來說,詭物對人類的惡意與造成的傷害都是以數百倍來計算的。 詭物的形態大多數情況下以人類可觀測並想象到的類生命形態為準,包括但不限於類動物、類植物、類人、類昆蟲等。 詭物的智商理論上來說與人類平齊甚至更高,詭物分為高等與低等,每種低等詭物都有不同但明顯的弱點,高等詭物則不明顯。 所以,平民遇到奇詭的第一瞬間逃跑才是第一選擇也是最正確的選擇,你懂了嗎?” 穀豐年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用力的點了點頭,隻是眼中迷茫之色依舊。 穀豐雨扶額嘆氣,輕聲說道:“我的意思是,下次碰到這種東西第一時間逃跑,我不想再失去親人了。” “嘿嘿,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好了哥,你去做飯吧,我研究一下這隻奇物。”看著哥哥臉上憨厚的笑容,穀豐雨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隻能找了個借口先回房間了。 給傻哥哥一點時間思考一下。 房間內穀豐雨搖了搖吐著舌頭裝死的奇物,隨手一扔。 “啪。” 奇物餅~ 客廳內的穀豐年倒是興致勃勃的將野兔一隻隻拿出來,鑒於昨晚上的情況,想了一會兒後還是決定在屋子裡處理兔肉。 不然萬一再碰到行屍的話,他跟妹妹都會有危險的。 至於城內隱藏著一隻詭物的事情,估計每個人都已經有猜測了,畢竟每天晚上都會有人失蹤,總不可能都是被仇殺吧。 守備軍也曾挨家挨戶的搜尋過,結果不出意外,沒有任何線索。 將皮毛上的油脂刮乾凈,堆積到一旁的小盆中,兔皮則是放到一旁,可以加工成兩件兔皮裘留著過冬穿。 處理兔皮有乾燥法跟鹽醃法,穀豐年家可沒有那麼多鹽,隻能明天依靠那絲微弱的陽光晾曬了。 內臟與肉分別放到不同的盆中,肉留著自己吃,內臟明日可以到城中心換成粗糧,在這個沒有油水的年代,一點油腥都有大把人搶。 簡單的清洗了下兔肉,直接扔到鍋中開始燉煮,隨後從屋內小心翼翼的拿出兩瓣蒜放入鍋內,撒上鹽後便蓋上鍋蓋繼續處理其他的野兔。 一小時後,穀豐年放下匕首,伸了個懶腰,房間內彌漫著肉的香味,穀豐年迫不及待的打開鍋蓋,將兩隻燉到軟爛的兔子撈起盛到碗中。 “豐雨,吃飯了。” “來了。” 臥室門打開,穀豐雨拎著瘋狂聳動鼻子的奇物走了出來。 奇物在她手上掙紮不已,兩隻綠豆大的眼睛緊緊盯著兔肉,嘴角邊的口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穀豐年眉頭一皺,伸手接過奇物扔到了墻上,變成了一張餅。 “吃飯吃飯。” 遞給穀豐雨一碗後,穀豐年端起自己的碗大口吃著。 腥味完全蓋不住肉香,對於兄妹二人來說,這一餐是近些年來吃過最好的東西了。 自從父母去世後,家裡的重擔便落在了穀豐年的肩上,對於一個沒有上過幾年學的少年來說,更多的則是迷茫。 若不是城中心的救濟會時常幫助的話,二人可能也活不到現在,不過類似於二人的家庭很多,甚至比他們更困難的也有,所以救濟會也不可能永遠照顧他們,所以穀豐年小小的年紀便成為了拾荒者。 五年的時間他養活了妹妹,學到了學校內不曾教過的知識,身體也變得更加強壯。 這其中的艱辛估計隻有他自己才會知道,但他不曾後悔過,隻因家中還有一個需要自己的妹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吃飽了嗎?” 看著放下碗筷的穀豐雨,輕聲問道。 “嗯,吃飽了,一會兒我收拾吧。” “不用,不要浪費家裡乾凈的水,明天我帶去外麵洗吧。”穀豐年擺了擺手,嘴裡嚼著骨頭噶蹦兩下咬碎咽了下去。 看了眼穀豐雨碗裡的骨頭,咽了口唾沫,想了想還是扔掉了地上,一旁望眼欲穿的奇物迅速叼起直接吞咽了下去,隨後吐著舌頭坐在地上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你還是不挑食。”穀豐年揉了揉它的頭,對穀豐雨說,“給它起個名字吧,給你做寵物養著,我看這小東西也沒有啥威脅。” “行,都依你。”穀豐雨沒有拒絕,應了一聲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還要研究星盤更多的功能。 “對了,哥,明天你不出去的話,我教你星盤的簡單使用吧,對了不要讓別人看到這個東西哦。” “好。”看著穀豐雨的房門關閉,穀豐年舉起奇物晃了晃,隨後將剩下的骨頭跟一些內臟放在了地上自言自語道,“去吃吧,以後就叫你土豆吧,吃不完的土豆。” 穀豐年一直忙到半夜才將所有的野兔處理好,隨後掰著手指思考明天的計劃。 “明天要將兔子皮晾曬一下,還要到城中將內臟賣掉,再拿幾隻送於救濟會,明天再去外城洗個澡,不然一身血腥味,順便把碗筷也洗了。” 嘴裡嘀咕著,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屋外,一片腳掌大小的紫黑色的菌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繁殖著,昏暗的夜空下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