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麼多,你認為還有別的墓?那在哪裡呢?”。 王朝之托腮思索片刻,又走到了坍塌的墓穴旁,眾人見狀紛紛散開,看著裡麵的一片狼藉和森然白骨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正主的墓就在這個墓的下麵,上方的護法墓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在下麵?”雲亥不知什麼出現在了王朝之的身邊,可他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底下會有墓穴。 “之前不是有傳聞說這裡有人祭拜嗎?那可能就是守墓人未死之前的事了,在他死後肯定也就無人拜祭了,所以位置肯定就不會差,而且作為一個代替的疑塚,隻有在正主墓的上方才能最大可能的保護真正的主墓,畢竟沒人會對一個墓連續挖兩次”。 “有道理”蘇雅拉圖認可的晃動著大腦袋,作為一個大老粗,他什麼時候聽過這種真知灼見,所以自然心生欽佩。短短半天的時候,他已經被王朝之的修為徹底折服了,現在就算王朝之說海水是甜的,估計他都要想一下是不是自己見識不夠多。 “那還想什麼?挖唄”。 蘇雅拉圖一聲令下,所有人頓時也充滿了乾勁,鏟子鐵鍬鋤頭全都用上了,熱火朝天的一頓挖掘。 哪知就在眾人將守墓人的屍骨挖出來的一瞬間,在屍骨之下有居然藏有一個陶罐,而莽撞的眾人又不慎將陶罐一鏟給鏟碎。 啪! 一聲脆響過後,陶罐中流出了綠油油的汁液,綠液發出難聞刺鼻的腥臭味,並帶有強烈的腐蝕性,所覆蓋之處都像被被灼燒過一般。而鏟破陶罐的大兵首當其沖沾上了綠液,高品質的牛皮靴被瞬間腐蝕融化,接觸皮膚得一瞬間便發出慘叫,當他意識到危險想要逃跑的時候卻一腳踩空,此時大家才發現這個人的雙腿已經沒了,而就在趴下去的一瞬間,身體發出了濃煙,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化為了一灘血水溶於綠液之中。 “快跑……”。 這驚悚的一幕如同炮彈一般將挖墓的人群炸開鍋了,紛紛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墓坑。 “慌什麼?”蘇雅拉圖大喝,聲音之洪亮甚至蓋過了大兵們的慌亂嘈雜聲,這也讓人群安靜下來了。可以說,蘇雅拉圖能夠統領這幫人,這大嗓門就占了很大的功勞。 “小……小帥,老九死了……”。 副官走到蘇雅拉圖身前,強忍悲痛稟告。而他也非貓哭耗子,這群人以前是馬匪打家劫舍,現在是軍閥保地一方,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把命別在褲腰帶上的過日子的,因此情誼非常。特別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過命的交情兄弟死在這裡,那種痛苦不是一句話能夠表達清楚的。 “死了?”蘇雅拉圖聽後心裡也是一驚,急步走過去後見到的是滿坑的綠液,那腥臭之味撲鼻而來,刺的他不由得掩鼻側頭躲過。 “這是什麼東西?居然把老九給化了?”。 王朝之欺身走過去,看著還在腐蝕屍骨的綠液強忍著劇烈的惡心感,拿起一塊石頭扔了下去,石頭遇綠液瞬間就起了反應,水麵上如同燒開了一般,泛起了氣泡。 “這應該是王水一類的東西,能將與之接觸的所有物體吞噬,大家都離遠點”。 眾人聽後呼得一下全散開了唯恐被殃及,但是兄弟的突然離世還是讓大家的情緒浮動非常大,每個人的眼中都含著淚水。 嗚嗚!! 突然間,在遠處傳來了一陣狼嚎聲,黑夜中傳來狼嚎在草原是不詳的征兆,饒是蘇雅拉圖這種渾不吝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再看其他人就更甚了,一個個紛紛拿起武器,警惕的看著四周。一旁的戰馬也紛紛躁動不安,不時的馬嘶長啼,不斷掙紮之後便裂繩而奔。對此眾人也沒有去追,因為這些馬都是經過訓練的戰馬,隻要不死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搖曳的火光將地麵照得通亮,周圍突然間肅寂無聲,詭異的氛圍讓人不寒而栗。不多時,在遠處圍來一片的綠光,綠光密密麻麻的如同漫天的星晝,可這等場景帶來的不是欣賞而是恐懼。 “雲兄,德行,你們兩個後撤,所有人集合”。 蘇雅拉圖還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在副官的配合下,很快就把眾人聚集起來,由於這次隻是挖墓,所以加上蘇雅拉圖等人也就二十有餘,而從對麵的狼眼觀察足足要有五六十頭樣子,也就是說一個人要敵三頭狼,而這對並就沒帶多少火器的眾人來說簡直就是一次極強挑戰。 “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狼”雲亥在草原住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狼同時出現,這簡直能稱為“狼潮”了。 “一定是那綠水的氣味把狼給引來了,沒想到他們居然用狼來守墓”王朝之一語道破其中緣由,而聽了他的話眾人既緊張有興奮,能想到用活著的生物來守墓的人,在生前絕對非富即貴,但是麵對如此眾多的狼群,想要毫發無傷的戰勝也是非常難的。 “兄弟們,咱們是建軍以來還沒有經歷過什麼大仗呢,今天都給我卯足了勁,誰殺的狼多我就讓他升官發財,同時也讓城裡的人知道知道,咱們草原漢子的威武”。 浩瑞!!!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蘇雅拉圖的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熱血起來了,紛紛喊著屬於他們自己的口號,二十幾人同時大喊,其聲勢堪比洪鐘,浩瑞翻譯成漢語就是“萬歲”的意思,喊完之後大兵們槍上膛刀出鞘,所有人嚴陣以待。 嗚!!! 隨著對麵狼王的一聲嚎叫,狼群如同沖鋒的戰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眨眼間便呼嘯著沖了過來,黑夜中人狼雙方便交戰在了一起。野獸的嚎叫聲和火槍聲交雜,刀光在月光下散發出冷冽的寒芒。 王朝之和雲亥兩人哪裡見過這個場麵,低頭貓腰緊跟在蘇雅拉圖後麵,一步都不敢遠離。 火槍這種武器,需要填彈和壓膛,步驟十分之繁瑣,比較適合遠距離作戰,一旦近身的話還不如棒子管用,所以在僅僅打倒了五六隻狼之後,眾人就開始了肉搏。而蘇雅拉圖的身體就像是一尊小塔一般,一手一把蒙古彎刀左右開弓,被他盯上的狼非死即慘,一時無一敵能近其左右。 在蘇雅拉圖的帶領下,所有人圍城了一個錐形陣營,如同一把鋼刀硬生生的從狼群中“撕開”了一道口子。 嗚!!! 似乎是發現蘇雅拉圖不好惹,在最後方的狼王發出了一聲頗長的低嗚聲,而狼群像是接收到了某種命令了一般,開始化整為零,靈活的身體繞過了蘇雅拉圖所在的前方,直接奔向了隊伍後方。 對於狼群突然變換陣型,隊伍後麵的人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眨眼間就有兩個人被狼群撲倒,而這群狼就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天生戰鬥的血脈讓它們知道如何一招製敵,撲倒人的第一時間狼口就對準了脖頸,幾乎一瞬間倒地的士兵就停止了掙紮,這一下就連其他人營救下來都於事無補。 “老五老六”在中後方傳令和督戰的副官看到這一幕,發出了撕心裂地的長吼,拿著照明和驅狼的火把就要沖過去,幸好被眼疾手快的大兵攔住了,不然恐怕也要葬身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