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挖墓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坑中的綠液,他們也想過要從旁側挖墓,可是不管從哪裡挖,都要挖到綠液下方,所以這綠液就是個禍害,如果不將這些液體排掉就根本無法進行挖墓事宜,而解決這些綠液就成了首要的當務之急。 雲亥蹲在坑邊,托腮凝眸,半晌後忽然像是想到什麼“我在一本奇聞雜誌篇中看到過,這種腐蝕性的液體想要去除,隻能用中和之法,取天地之泉為最佳”。 “你這不是跟沒說一樣嗎?我們現在哪裡去整什麼天地之泉去?”蘇雅拉圖惱火的說道。 “小帥,雲少爺,我們的戰馬上有水袋,裡麵的都是從西遼河裡打的,那能算是天地之泉嗎?”。 雲亥思索片刻,點了點頭“死馬當活馬醫吧,放水”。 接下來所有人都把水袋取了出來,當即就倒入了墓坑之中,頓時一陣蒸汽從坑中散出,還加雜著濃鬱的惡臭。由於在墓穴的幾裡內就是綿延不斷的西遼河的一個分支,所以幾個人就輪班來回進行“灌溉”。 而隨著水源源不斷的倒下,這種反應也越來越小,直到最後一個水袋倒空後綠水才恢復了清明之色,同時綠液摻和這水也在下滲。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用木棍和石頭之類的插入土中測試後,發現的確沒有危險之後幾人才起身挖墓。 由於現在沒有什麼人,所以就連蘇雅拉圖的入坑挖墓,王朝之與雲亥幫忙,可兩人沒有一個是乾活的材料,沒挖幾鏟子就已經氣喘籲籲,隻能作罷在一旁“觀看”。 隨著幾人的挖掘,發現下方的土壤也已經被綠液浸透了,雖然已經用水稀釋過,但是在那強烈的腐蝕性下挖土的工具還是換了一批又一批。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人的體力也漸漸有些不支,畢竟他們已挖了一天的坑了不說,還經歷了一場狼潮大戰,沒吃沒喝一直就在埋頭苦乾,如此耗體力的事情,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更何況他們是知疲知倦的人呢。 眼看就要過子時了,甭管能不能乾,王朝之兩人也都入坑挖土,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而坑也越挖越深,在大概挖了五六米的時候,終於見到了墓頂。 “見方了……”。 一聽說見方了,盡管滿臉滿身的泥漿卻難以掩飾那溢於言表的喜悅,特別是蘇雅拉圖,作為所有人的長官,在這次死傷了這麼多的兄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有了陪葬品他給出的安家費也可以多一些,雖說人死了,但人心不能寒。 “小帥,這裡晃動”。 幾個大兵原本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席地而眠了,一聽說要出寶了,立時三刻就精神抖擻的站起來,再三檢查墓坑後發現挖出的墓頂石板開始晃動了,王朝之跟著看過後發現石板已經被腐蝕了,急忙讓人上去防止墓穴坍塌。 上來後將情況說明,眾人都暗嘆幸好挖的及時,不然的話就這種腐蝕速度估計用不了多久,整個墓頂就會坍塌下去,那樣的話別說是取財了,就連再次挖掘可能都是奢望。同時,大家對王朝之的欽佩再加幾分。 墓穴位置確定了,接下來就是要找墓口了,順著墓頂南側的位置一直挖掘,終於在挖出去幾米後找到了墓室的入口。 經過眾人的輪番挖掘,墓室入口也逐漸見得其形,和所有的蒙墓一樣,這墓門也是用石頭一體刻下,大概有七八歲孩童一樣的高度,寬也僅能容下一成年人的樣子。 在石刻的墓門之上,寫著墓中人的名字,色旺多爾濟,並用蒙漢雙語寫著“擾長眠者亡”的字樣。 “他的墓?”看到墓主人的名字後蘇雅拉圖明顯的一愣,顯然他是知道此人的,而作為知識儲備較多的王朝之和雲亥倒是一臉懵,畢竟幾千年的歷史人皇帝主都數不勝數,記下都已是不易之事,更何況隻是一個時期的人物呢。 “小帥知道此人?”雲亥轉問。 終於有被請教的時候了,蘇雅拉圖的腰板都挺直了幾分,大嘴一撇似乎自傲的不行“色旺多爾濟是乾隆鹹豐年間的人,與固倫和靜公主婚配,稱固倫額附也稱為七額附,劄薩克和碩親王成袞紮布之子” “固倫……”王朝之咂咂嘴,要知道雖說清朝仿明製的女兒稱為公主,但是隻有皇後所生才能稱之為固倫公主,而其他妃子所生則是和碩公主,兩種封號強調了嫡庶之分,其中差別猶如天地。而這色旺多爾濟是固倫額附,光是這個身份就足以傲視群雄了。 “七額附?那他不應該和固倫公主合葬嗎?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雲亥懷疑的問道。 “對,他應該和靜公主葬於東直門外此所辟園寢之地,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蘇雅拉圖緊鎖眉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隻有王朝之的神情不同於他們,而是托腮思索。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個已經下葬的人怎麼會再葬一個墓呢,而且還如此嚴密的保護自己的墓穴,還有自己的墓誌銘。 “德行兒,你怎麼看?”。 這詭異的一幕反而讓一向神經大條的蘇雅拉圖不敢輕舉妄動了,如果按照他以前的脾氣,早就一錘子招呼著了。 “對,用你那個大九之道的說法看一看,這裡是怎麼回事”。 雲亥趕忙補充道,他已經被大九之道迷住了。 王朝之對此也很無奈,自己當初之所以習得大九之道,隻是聽自己的朋友偶然提及而已,也並沒有因此下過太多的功夫,所以還處在一知半解的程度,剛才之所以能說對也都是瞎貓碰死耗子,並不能全然作數,畢竟他還不能達到所有事情都用大九之道破解。 可此刻看到所有人的殷切的眼神後,又不忍打擊他們,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我記得一個九字口訣,雖然不全,但是亦能測兇吉,隻是能否管用就不得而知了,從未因為我從未使用過”。 “我等相信德行兄使爾”。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莫念不朽。天道不全,人力可否。地道不空,唯命難守。天機法相,算留一偶……”。 就在王朝之低聲重復著話術的時候,蘇雅拉圖有些捱不住了,畢竟這沒完沒了的“念經”也太耽誤時間了,便輕輕地推了一下他,而此時口訣也停在了“人力可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