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試試這個”。 王朝之手指指向中間那個有“瑕疵”的佛像,蘇雅拉圖兩人欺身走來,也不做質疑,一邊一個直接開始拔佛像。 兩個人倒是不惜力,加上剛才已經吃過虧了,所以這一次幾乎是全力來搬的。可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這次的佛像要輕的多,很輕鬆的就把佛像挪開了,還因為用力過度兩人抱著佛像在地上一陣驢打滾。 佛像挪開後,王朝之用火把照亮佛像原本的位置,隱隱約約中能看到一個反光的物件,撥開沙土一塊樸華的玉佩靜靜躺在地上。 這玉佩是手掌大小,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整體同白,主要刻畫的一個蓮花上的菩薩,一根翠綠的竹節斜橫在菩薩身下,在玉佩的左上角還刻有一個“佛”字,拿在手上時間長了還有一個清涼之感。 “這個東西也不是金的啊”。 小弟抱著佛像走來,還晃了晃,感覺裡麵是空的不由得有些失望的抱怨道。 “就算是鐵的也給我拿走”蘇雅拉圖甕聲甕氣的喊了一句,顯然他對這個鐵佛像也很不滿意。 “小帥……”。 王朝之得了玉佩自然也不會獨吞,即使另外兩人可能都沒看到,也隨手扔了過去,而慌亂的接住了玉佩的蘇雅拉圖端詳了一陣後,也難掩欣喜之色。 “這得值不少錢吧”小弟一臉的欣喜,拿著玉佩愛不釋手。 “沒出息……”。 蘇雅拉圖還是有點大哥樣的,打了小弟的腦袋一下,雖然也開心但還是克製住了。不過對此王朝之卻高興不起來,原本以為這個佛像是個破局點,可最後隻撈到了一個玉佩。 他們這邊還在研究怎麼破三佛像的時候,在他們下方等待的雲亥等人閑來無事的開始研究起墻壁上的壁畫。 “雲哥,你看……”。 隨著手下大兵的一指,雲亥關注到了在墻壁上蒼狼白鹿圖的上麵有一處不一樣的地方,之前沒有注意到,此時發現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畫著一個人。 這是一個身穿蒙古袍的女人,從頭上的青絲能夠判斷是個年紀尚可的女子,至於麵容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時間久遠的緣故,總之看起來十分的模糊。不過能看出此女子正遙望東方,雙手做祈禱狀,似是見到了什麼天大的神靈一般。 雲亥駐足研究了片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不過心裡卻越發的覺得怪異,總覺得這個女子出現在這個畫中特別的突兀,甚至不知不覺中自己的視線總是會飄到這畫中女子的身上。 “她在看什麼呢?”。 其他的大兵也發現了這個女子,和雲亥一樣,所有人看到了視線就挪不開了,好像有著什麼魔力一樣。 “蒼狼白鹿的故事裡應該有這個女人嗎?”雲亥也有些納悶,不過不光是他還有其他大兵雖然都是在蒙古生活,可對於這種傳說的故事也隻是聽說,並沒有太多的去深究了解,更不會知道裡麵有沒有其他人物了。 “雲大哥,這裡還有一個人”。 一聲大喊,將所有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紛紛晃了晃腦袋,不再去看那個女子,轉而看向另一邊,在壁畫另一塊頂端畫著一個蛇身十多個頭的厲牙怪獸,手裡拿著刀叉,張牙舞爪的樣子十分嚇人。 關鍵的不是這個多頭怪物,而是這個怪物所刻畫的地方,要說起來他並不在畫中,因為這個怪物在一棵毫不起眼的樹中。如果不是特意去看的話,完全會被當做是樹得紋理一帶而過,所以幸好順著那畫中女子的眼神去看了,但是這女子為什麼會祈禱這個怪物又讓眾人迷茫了。 “這……這是蟒古思……”。 其中一個大兵似乎認出了那個怪物,在趴近觀看了半晌後,忽然驚呼。一聽這個生澀的名字,雲亥倒是沒什麼,再看其他幾個大兵明顯的後退了幾步。 “一幅畫至於的嗎?蟒古思又是誰啊?”。 雲亥很不耐的問了句,原本以為就是一副簡單的蒼狼白鹿圖,現在多了這麼多個幺蛾子,讓他很難不感到煩躁。 “蟒古思是傳說中的最邪惡的惡魔,但是他並不是指一種怪物,而是一個統稱,就像是阿日紮克黑色蟒古思、鐵頭蟒古思、犄角蟒古思、阿紮日蟒古思,這個都是蟒古思”。 “依你所言,這個也是蟒古思,那他是何種蟒古思?”。 “這不知曉,蟒古思的最大的特征就是擁有多個頭顱,從十二個頭為始,最多高達九十六顆。眼前這雖然是十二頭,但並不能確定是哪一個”。 雲亥白了白眼,心想這不等於沒說嘛,不過他也沒有深究,畢竟對於這些隻會扛槍打仗的大兵來說,知道這些已然非常不易了。 “知曉了,那仁,你去忙吧”。 由於常年在一起波爬滾打,所以雲亥對這幫人早都熟得不行,不僅能準確叫出每個人的名字,而且連每個人的喜好家事都會熟記於胸,畢竟他是真想憑借這些人來完成自己的一些雄心壯誌的,奈何創業未半而需掘墓斂財。 研究了半晌後,雲亥漸漸也有些眉目了,雖然他對蒙古這些史詩傳說的故事並不了解。但是常年史隸作伴的他對歷史還是很了解的,雖然華夏民族眾多,可是追溯本源都來自於統一血脈,一些宗教信仰類的也大多相仿。 “既然蟒古思是惡魔,這個女人卻需要拜祭它,那就隻有兩種可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是女人本就信奉著邪教,二是她走投無路,需要惡魔給與的力量幫助。在這蒼狼白鹿的如此傳奇的畫作中應該不會有意畫著邪教主導之類的東西,那麼就很可能這個女人被逼需要惡魔的幫助,那麼她到底遇到了什麼困難呢?”。 雲亥還在這裡自言自語的解讀,上方的王朝之三人忽然亂作一團,因為就在他們拿走鐵佛像之際,如同打開潘多拉魔盒一般,原本散落在地上的蟲卵開始寸寸剝落,猶如被烤化的蠟塊一般,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大群的血娥就已經展開了翅膀。 看著這密密麻麻的血娥,饒是蘇雅拉圖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不由得發起了冷戰,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血娥就已經如同雨點一般迎麵撲來。一開始還能用火把稍作阻擋,可血娥實在太多了,火把沒一會兒就被血娥群用屍體給撲滅了。 “這才是飛蛾撲火”王朝之見此情景已經有些嚇呆了,甚至不自覺的還感嘆了一下。 “別在這吟詩了,快下去”蘇雅拉圖一把拉起王朝之,就往來時候的洞口處退,而留下那個大兵脫衣服各種拍打追擊的血娥進行阻擋。可這哪裡能擋住血娥啊,數量眾多加上不怕死的血娥沒用多久的時間就把那名大兵圍住,甚至連喊叫聲都沒發出,血娥猶如噬心蟻一樣有孔便入,隨後就像是螞蟻啃象一般,將那名斷後的大兵活生生地啃食了乾凈。 就在自己被蘇雅拉圖順著挖掘出來的洞口扔下去的剎那,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王朝之正正好好看到了大兵倒下去時那充滿期頤又絕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