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是樂,不是樂!” “夫子,這兩個字明明一樣為什麼非要讀樂啊?” “就是!” 魏夫子看著眼前的孩童們,一個個嘰嘰喳喳的樣子,捏了捏自己的胡子,沒有出聲,直到孩童們停下討論才出聲道: “孔夫子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其讀樂(le)為快樂,其讀樂(yue)為愉悅,也有彈奏樂曲的意思,所以讀樂(yue),可明白。” “可是夫子。” 魏夫子突然瞪大眼睛,用戒尺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說道: “什麼可是,你們要是有什麼問題等你們高中了,自己去問那些大家們,不要在這為難我,現在繼續讀句。” “是” 魏夫子看著認真讀句孩童們,笑著點了點頭,捏著胡子讀了起來。 “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下堂後,孩童們紛紛離開學堂,回到家中。此時在這趙家莊的後山口也有一位孩童走進家門,喊道: “阿爹,我回來了。” “滄兒回來了,阿爹出去了不在家,今天在學堂學的怎麼樣?” 一個婦人從廚房走出,哪怕身上穿著有著補丁的麻衣,也掩蓋不了她的美麗。 “阿嫂好,今日在學堂學了孔夫子的話。” 就如同各位想的那樣,趙瀾滄死後他的靈魂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附在了一個嬰孩的身上,被如今的家人撿到,成為了家中的一份子。 眼前一身農婦裝扮的美麗女子是趙瀾滄如今的嫂子,今年二十六歲,叫趙蘇氏,至於原名趙瀾滄從未聽她說過。 “孔夫子啊,夫子可是聖賢,他的話值得讓人深思,滄兒你一定要多多思考夫子的話,明白嗎?” “滄兒明白。” 說罷,趙瀾滄就放下自己的布包,準備偷偷幫趙蘇氏做飯,卻被趙蘇氏一把拉住 “君子遠離庖廚。” 趙瀾滄看著趙蘇氏認真的眼神,隻能拿起布包走向後院。 “阿叔好~” “青依,你在乾什麼?” 趙瀾滄麵前的小姑娘是他的侄女趙青依,比他小一歲,雖然嘴上一直喊阿叔,實際上其實一直覺得趙瀾滄是她的哥哥。 “在撿菜。” “我來幫你。” 說著趙瀾滄就準備放下布袋,卻被趙青依瞪了一眼,用著和趙蘇氏一樣的語氣說道: “君子遠離庖廚。” “……呃,青依,撿菜不是下廚,我可以的。” 趙青依沒有說話依舊看著他,趙瀾滄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和阿嫂一樣固執。 無事可做的趙瀾滄隻能回到房間裡開始讀書,直到晚飯才出來,見到了自己的阿爹和阿哥。 “阿爹,阿哥” “嗯,吃飯了。” 一位如同寶塔般的中年漢子沉聲開口道,他身上肌肉如巖石一樣分明,哪怕坐在椅子上都像一座小山。他的身旁則有一位清秀的年輕人,笑著看著趙瀾滄 “阿弟,來,坐阿哥身旁。” 趙瀾滄點了點頭,坐下,隨後趙蘇氏帶著趙青依端著飯菜來到桌上。 與常人家不同,趙瀾滄家中是允許女眷上桌的,這個緣故是來於他家祖上,聽趙父說也就是趙玉恒說,祖上曾是墨家人,雖然現在不是了,但是卻將兼愛保留了下來,允許女眷上桌,雖然平時的生活上依舊是男主女次的情況,但是相比於其他家庭好多了。 在用飯時,趙九江突然開口道: “阿爹,村…” “食不言。” 趙玉恒看了一眼趙九江,吐出三個字。 “是。” 用完飯後趙玉恒便讓趙瀾滄等人回房了,整個院子裡就剩下趙玉恒和趙九江兩個人。 “阿爹,村長他和外麵的人聯係好了。” “趙五他們呢?” “也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差一個機會了。” 趙玉恒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我趙家莊,自建莊到如今以有五百年了,見證了兩代王朝的興衰,平日裡與官家也是相親,聽旨守法,從未有過僭越。” “可如今官家被小人所騙,肆意屠殺百姓,強征糧稅,哪怕是前兩朝破亡之際也未如此。今燕王開始清君側,廣招賢士能人;冀王在塞北謀反;楚王於蜀地自立。這天下已到大爭之世。” 趙九江看著趙玉恒麵露不安 “阿爹,我們這麼做是否違背祖訓,祖訓所言不可進入國家大事啊,更不必說這舉兵一事。” “唉,為父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咱們跑的了嗎?這天下已經亂了,比以往還要亂,國內四家對立,北邊匈奴來襲,南方小國騷擾,更別說還有世家大族了。” “那些家夥可比我們趙家莊能藏多了,兩個王朝的交替,並沒有讓他們有多少損失,甚至讓他們更加強大,現在也是時候是他們展露野心的時候了。” 趙九江沉吟片刻 “阿爹,我們該選誰?” 趙玉恒雙眼冒出一道精光 “楚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趙九江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屋內 “滄兒他們怎麼辦?” “留下,從明天開始我們便正式教他武學,他已經七歲了,可以學武了,而且時間還算充足不是嗎?” “是啊,距離約定還有五年。” 屋內,趙蘇氏正在為趙瀾滄與趙青依講故事,雖然以趙瀾滄的年紀不會對這樣哄小孩的故事感興趣,但是看著趙蘇氏認真的樣子,趙瀾滄就無法不去聽,在這七年來,他一直表現的和一般孩童們一樣,畢竟一個幾歲的孩子表現出三十多歲大叔的氣質這未免太過嚇人了。 “阿娘,我困了。” 聽到趙青依的話,趙蘇氏笑了笑,將被子蓋好,看向趙瀾滄 “滄兒你呢?” “啊~,阿嫂我也好困。” “好,你們睡吧。” “好,阿嫂你也早點休息。” 說罷,趙蘇氏就吹滅了蠟燭退了出去。發現自己的夫君正看著自己,而趙玉恒早以不見蹤影。 “夫君。” “嗯。” 趙九江抱住趙蘇氏溫和的說道: “往後就交給你了。” 趙蘇氏有些傷感 “還有多久?” “五年。” “滄兒和青依呢?” “明日我與阿爹會教滄兒武學。” “那我明日也教青依針法。” “可” 二人說完便沉默了,直到月亮西斜趙九江才開口道: “你受苦了。” “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