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刺激如同電流般傳送到身體的各個角落,壓抑許久一直用藥物控製的發/情期,也不可控的突然爆發。
雙重暴擊下,赫羅修也不由紅了眼眶,但他還不能反抗,如果精神海反噬,那他跟凱撒希不死也會重傷,不得已,赫羅修擡起發軟的胳膊,將不安分的凱撒希抱在懷裏,咬破舌尖迫使自己清醒,一隻手引導著對方。
“乖,在,這裏。”
冰涼的身體此刻也不受控製的沸騰起來。
白色浴巾被粗暴的摔到地上,終於尋到了正確的地方,困獸被釋放出籠,帶著吞噬一切的力量,一寸寸扣上屬於自己的印記。
難以承受。
身體和精神海同時被壓製,仿佛靈魂都要被烙上枷鎖。
紫瞳渙散,無盡海翻湧著,帶著可以傾倒一切的壓力,恐怖如斯,以至於嗚咽聲不小心洩了出來,再次又引來兇獸的覬覦。
頭頂的水晶燈在黑暗中隱約可以看到輪廓,隻是它們晃動的太厲害,仿佛下一刻就會掉下來。
赫羅修想說停下,但是……
雙唇覆上,凱撒希主動撬開赫羅修的唇齒,不許他壓抑聲音,卻又不肯鬆開,瘋狂的將破碎的聲音碾碎拆吞入如。
凱撒希終於品嘗到了一絲腥甜,讓他忍不住狠狠吸吮了一番。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兩天,也可能是三天,赫羅修終於看到了久違的光明。
睜眼的瞬間,赫羅修都覺得恍惚,這比他任何一場戰鬥還要恐怖數倍,身體酸脹無力,下半身更像是沒有知覺,喉結滾動,赫羅修舔了舔幹澀的唇,碰到嘴角的傷口時,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薄唇此刻異常紅腫,嘴角的傷被反複吸吮,到現在都沒好。
真的太瘋狂了,記憶都是混亂的。
緩了片刻,意識回籠,身上終於有了點力氣,精壯的胳膊從被子中伸出,觸及到上麵痕跡的赫羅修表情微僵,白皙緊致的肌膚上,沒有一塊好皮,細微的傷疤處還被特殊關照。
玩世不恭的臉上終於出現一條裂縫,身側已經不見雄蟲的身影,不過纏連在一起的精神力讓他確定凱撒希並沒有離開這間房子,赫羅修艱難起身,被子滑到腰間,不出意外,身上的痕跡更多。
掌心不自覺覆上自己的小腹,似乎現在還能感受到那個恐怖的形狀,真的是一個剛成年雄蟲該有的嗎?指尖發顫,赫羅修背靠在床板上,突然有種想抽煙的欲望。
將額前的碎發撩到腦後,露出未遮掩的俊美臉龐,紫瞳中帶著複雜的情緒,就連赫羅修自己都品不出是怎樣的感覺。
他竟然撿到了一個小王蟲,還成功成為王蟲的引導者,到時候即便是凱撒希不同意,雄蟲保護中心也會將凱撒希雌君的位置留給自己,可這也代表著凱撒希會被捧上最高的位置。
到時候,隻要凱撒希想要其他雌蟲,他都無可奈何。
如果凱撒希隻是普通雄蟲,以赫羅修的身份和權勢,他有能力將凱撒希困在自己身邊,但現在不同了,凱撒希是王蟲,還是繼承了王蟲血脈的雄蟲。
那一聲聲的低語仿若還纏繞在耳邊,帶著讓蟲麵紅心跳的喘息,祈求一般的輕喚著他赫羅修的名字。
似乎一切都有些不同,但又好像並未改變太多。
紫瞳幽深,說不出的冰冷,隨後泛紅的雙唇微勾。
那又如何。
無數的想法在腦海中閃過,赫羅修不會跟任何一個雌蟲共享雄主,如果凱撒希不聽話,那就不要怪他無情了,哪怕是他先招惹的凱撒希,不過既然要了他,那其他的想法就必須清除。
“你醒了!”房門突然被打開,乖順的金色長發微動,隨後露出那張驚豔的麵孔,站定在那裏,看上去比赫羅修還要高上幾分。
赫羅修瞳孔微緊,這就是燃血後的結果。
凱撒希像是一夜間長大,金發高高紮起,露出修長性感的脖頸,上麵的紅痕還未消散。
麵前的凱撒希熟悉又陌生,身上的稚色全無,取而代之是淩厲的俊朗,隻是那雙金眸中帶著幾分羞怯和驚喜,嘴角含笑,瞬間融化了他周身的冰冷。
身上係著圍裙,如果赫羅修沒看錯的話,凱撒希穿的是他的衣服,他挪動了下身體,不想牽動到傷口,忍不住蹙起眉頭:“你,咳……”
嗓子幹澀沙啞,說句話都有些疼,估計是喊了太久,喉嚨有些受不住,凱撒希似乎也想到了什麽,臉頰泛紅,挪步到赫羅修身邊,將手中熬好的粥端到赫羅修麵前:“喝點東西吧,你肯定餓了。”
這是凱撒希打開赫羅修的智腦,跟著上麵步驟做的,他自己喝了一碗,味道還行,就是不知道赫羅修喜不喜歡,不過那麽難喝的營養液赫羅修都喝的下,這個應該也可以。
凱撒希眨了眨眼睛,炙熱的目光落在赫羅修身上不肯挪開半分,對於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可沒有忘記,也明白了自己身體虛弱的原因,還有王蟲血脈的繼承。
從小沒有長輩教導的凱撒希,還真不知道擁有王蟲血脈的雄蟲,成年之際會經歷這遭,也森*晚*整*理都怪他智腦壞的太早,讓凱撒希現在才查到。
不過好在有驚無險成功度過。
萊諾哥哥說了,如果有蟲奪了自己的身子,如果自己不喜歡,就殺掉對方,如果喜歡,那就是他的雌主,不過用這個世界的話,應該是雌君。
對待感情要認真,雌君在任何時候都會保護自己,也會永遠陪著自己,這也是萊諾哥哥說的。
遠在異界的萊諾不會想到,那個假裝柔弱小心眼的凱撒希,會是主動的一方,更不知道自己不過隨口說出的話,小家夥還學會了舉一反三,真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