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凱特朗也是誤入到這裏,但是發現這裏麵的溫度遠遠低於外界,這就成了凱特朗常來的地方,其實如果休卡敦多問上幾句,凱特朗絕對會將這裏全盤托出,畢竟他可沒有隱私可言。
再者他已經告訴休卡敦316街,也不覺得這是個不能來的地方。
輕車熟路的繞開站街的雌蟲,七紐八繞往最裏麵走去。
忽然,一道聲音在前麵響起。
“寶貝,你這幾天怎麽沒來,要不要去哥哥樓上坐會兒,哥哥近期可是招了幾個漂亮的亞雌弟弟~”
倚靠在牆上,一襲紅衣的雌蟲手裏拿著一根煙,嫵媚的麵龐看到靠近的雄蟲後,多了幾分溫和的笑意,拿著煙的手自然垂下,不動聲色的按滅煙頭,起身朝著凱特朗靠近進步。
終於見到凱特朗,也不枉他這幾天的等待。
“不了桑婭,我過來是要賺錢的。”
凱特朗嘴角帶笑,胸前的扣子不知道何時解開兩顆,在曖昧燈光的映襯下,少了幾分青澀,將他的痞帥顯露出來,他動作隨意,一舉一動都帶著肆意張揚,拍開桑婭想要碰自己的手,很自然的繞過桑婭繼續向前走去。
休卡敦隻是讓他不能搭理陌生的雌蟲,所以跟認識的雌蟲打招呼應該問題不大。
嘈雜的聲音中伴著各種音樂,雖然凱特朗五音不全,但是他學這些倒是很快,隻不過還沒走幾步,就沒被桑婭攔住,塗著大紅指甲的手停在凱特朗身前。
“要不今天陪陪哥哥,哥哥給你錢~”
雖然初次相遇並不美好,但是桑婭還是盯上了這個小雄蟲,性格乖張、行為放肆,但眼光毒辣的桑婭還是第一眼就看出了凱特朗的青澀,幹淨的氣息簡直讓他著迷,一如初見那般。
總是舍不得下手,每次來與之攀談幾句,桑婭都覺得很滿足。
可今天他發現了什麽!
他的小太陽身上竟有其他雌蟲的氣息,味道很淡,不像是經歷過那種事情後沾染上的,但是凱特朗跟那個雌蟲相處的時間絕對不短。
這個認知,讓桑婭的嫉妒一瞬間用上心頭,像他這種老油條,其實有一百種方法拿下這種未經蟲事的雄蟲,可就是不忍心玷汙這份幹淨。
被擋住去路,凱特朗有些不爽,連帶著他嘴角的弧度都壓下去幾分,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不,我要去酒吧,陪你沒意思。”
凱特朗是想賺錢,但那也是在玩的前提下,□□酒吧可比這裏有意思的多,也沒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味道。
“陪我沒意思……你是嫌我髒嗎?”輕聲呢喃,長睫下掩藏起眼眸中的晦暗。
已經做到領頭地位的桑婭,怎麽說也是這一帶的老大。
以前還從未在意過清白二字,他也從不後悔自己進入這個行業,畢竟都是為了生存,他接待過無數雄蟲,甚至雌蟲,雖然現在不需要他親自出馬,但是那檔子事他也沒少幹。
就連固定床/伴他都有三位,桑婭從前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可今天他竟然當著凱特朗的麵,詢問自己髒不髒。
或許內心深處,他也曾厭惡這樣的自己。
凱特朗是桑婭蟲生中的意外。
如果不是被算計拉進漆黑肮髒的小巷,如果不是當時他奮力反抗不願順從,或許也等不到凱特朗相救,伸手將渾身汙垢的他從淤泥中拉起,絲毫不嫌棄的遞給他一張幹淨的白紙,或許他們就不會再有相識的機會。
“髒?”凱特朗並沒有理解桑婭話中的一絲,他擡眸看著桑婭上下打量一番,視線在桑婭清涼卻精致的衣服上停頓一瞬,隨後這才看到桑婭胳膊處的黑塊。
“是你自己靠牆時間太久蹭上的,管我什麽事,用紙擦擦不就幹淨了。”凱特朗覺得桑婭的話莫名其妙,撩開桑婭的手不滿道:“你耽誤我時間了,我窮逼,這樣很不好。”
說罷也不理會失神的桑婭,徑直向前走去,沒再給桑婭攔住他的機會。
徒留站在原地恍惚的桑婭,他看著凱特朗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最後所有想說的話都化作一聲淺笑,小太陽還是依舊的耀眼。
再次靠在冰冷的牆上,桑婭點上一根煙吸了起來,過肺的白煙從口中吹出,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那天的小太陽是真的兇,一打三還絲毫不落下風,被三個雄蟲噴了致幻劑的桑婭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也不知道凱特朗有什麽特殊癖好,打完還不過癮,竟然把三個雄蟲的衣服都扒了個精光。
後來桑婭才知道,凱特朗竟然在趁火打劫,簡直不要太可愛。
可當時他怎麽就沒有反應過來呢,看著凱特朗朝自己靠近,以為他要落到跟雄蟲們一樣的下場,甚至更糟,所以他惡語相向,更是放言你敢碰我會死的很慘的話。
現在想想當時的場景也著實可笑。
漆黑的巷子中,囂張的凱特朗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又放下,又拎起來,還幼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碰你了,我看你怎麽讓我死的很慘,切,我沒事。”
欠欠的凱特朗輕哼了一聲,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擦了擦自己的手,隨後得瑟一樣也塞給桑婭一張,走之前還不忘嘲諷桑婭是大話的窮逼,畢竟當時的桑婭真的很狼狽,幾乎到衣不蔽體的地步。
小太陽帶著最純良幹淨的微笑,說著最得瑟的話。
那個場景,桑婭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很難忘掉,初遇是那麽的不堪,卻又讓他異常懷念,今天的小太陽還是跟往常一樣紮手啊,也不知道是那個雌蟲那麽好運。
真的,很羨慕。
“桑哥,您怎麽在這?您的小情蟲已經在樓上等你了,今天還帶了鮮花和珠寶。”
“有紙嗎?”
“啥,紙?有有有,桑哥你要這個做什麽。”
“胳膊髒了,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