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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去麼?”陳牧羽對琥月問道。
琥月回頭往凜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必了。”
事了拂衣去,不留身與名。
琥月現在的心態的確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換做以前的性格,遇到這種事,她是多半不會插手的,也不會請陳牧羽他們出手幫忙。
畢竟,現在神國方麵,放權給了她的弟弟,王儲琥琮,巨戎偷襲東境,換做以前的她,隻怕還會幸災樂禍,巴不得巨戎能多下幾城,給她那個弟弟製造麻煩,讓她的父王,讓那些支持九王的大臣們都好好看看,他們的決定是多麼的錯誤,他們支持的人是多麼的無能。
可現在,她並沒有選擇隔岸觀火,還是請陳牧羽他們出手幫忙了。
格局方麵,寬廣了不少。
不再如之前那般的自私自利。
既然遇上了,沒有不出手的道理。
她不願意要這個功勞,陳牧羽三人也不勸說,當即便也決定離開。
這事說實話,和他們沒有關係,巨戎是被擊退了,是否還會去而復返,和他們也更沒有關係。
“公主。”
就在這時,一道流光從城中飛出,迅速的往飛船的方向飛來。
琥月眉頭微蹙。
是琥陰。
“公主。”
琥陰來到甲板上,異常激動的看著麵前的琥月,“真是你呀……”
“王叔。”
琥月拱了拱手,算是見了禮。
他也不知道該叫琥陰多少王叔,隻知道琥陰是他父王的兄弟,但是第多少位兄弟,說實話,她記不清。
她的祖父,老天啟王的子嗣可也是不少的,少說也是在幾百往千靠後了。
琥陰隻是被封了個侯爵而已,而且還被封在這種偏僻的邊境地區。
隻能說,在天啟神國,琥陰沒有多高的地位,盡管他是琥月的長輩,但是,在地位方麵,其實是要比琥月低得多的。
再怎麼說,人家琥月也是神國第三代中的嫡長女,天啟王的女兒,王後的獨女。
所以,在琥月麵前,琥陰也不敢用長輩對晚輩的稱呼,依舊是執下臣之禮,稱呼其為公主。
“公主何時回來的?可是大王派公主和諸位前輩前來救援的?”
琥陰看向旁邊的陳牧羽等人,剛剛的戰鬥,他是歷歷在目,這些明顯都是前輩。
琥月搖了搖頭,“也剛回來不久,剛剛也隻是碰巧路過,父王已經派了九王弟為大軍統帥,前往北境抵禦巨戎入侵,沒想到這巨戎居然這麼狡猾,竟然會偷襲東境……”
這……
琥陰一滯,隻是碰巧路過?
琥月道,“王叔,巨戎雖然退了,但是,形勢依然嚴峻,凜冬城情勢恐怕依舊不妙,還是盡早向父王說明情況,請求增援吧……”
“這,是……”
琥陰想要說點什麼,但是他隨即也明白了什麼,便止住了想要繼續詢問的話頭,“公主這是準備去哪兒?”
琥月莞爾微笑,“往東而去,陪這幾位朋友,遊走遊走。”
說的倒是灑脫。
琥陰臉上表情微微有些僵硬。
“好,好。”
連說了兩個好字,琥陰道,“公主,諸位前輩,可否先去凜冬城,暫時歇歇腳?”
“歇腳就不必了,我們還要趕路。”胡不歸道了一句。
直接算是拒絕了。
琥陰有些尷尬。
“那,諸位一路順風。”
琥陰無奈,拱了拱手,“今日之事,我會詳細向王兄稟明的。”
這話,倒是鏗鏘有聲。
擊退巨戎,守住了東部防線,這可是大功一件。
琥月卻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她都已經決定放棄王位爭奪了,所謂的功勞對她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
飛舟遠去。
琥陰懸立當空。
四周一片蒼茫,天地之間,肅殺之氣尚未褪去,空間中都還彌漫著無邊的血氣。
難以想象,如果剛剛不是這幾人突然出現的話,凜冬城,現在隻怕已經被攻下了吧?
“侯爺,他們怎麼就這麼走了?”
旁邊,掠來一老者,臉上寫著十分的詫異。
這不是神國派來的援軍麼,雖然已經擊退了強敵,可是,誰能保證那強敵不會卷土重來呀?
這要是卷土重來,他們又拿什麼去抵擋?
“哎。”
琥陰長長的嘆了口氣,他也是王庭子弟,自然清楚琥月的境況,也清楚琥月和九王子之間的那些爭鬥。
琥月說她隻是路過,那肯定就隻是路過了。
這次,他們還真的就是撿了一條命。
無奈。
琥陰搖了搖頭,轉身往凜冬城而去,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東境遭受巨戎大軍偷襲,得第一時間報告給天啟城,並請求天啟王派兵增援。
3000萬修士大軍,如今已經損失大半,剩下不知道還有沒有1000萬。
憑這點軍力,一旦巨戎大軍卷土重來,百分百是守不住的。
……
——
離開天啟國東境,便是天淵神國了。
或者說,以前的天淵神國。
天淵神國和天啟神國隻有很小的一塊地方接壤,而恰恰,就是這一塊接壤的地方,成為了巨戎偷襲天啟神國東境的突破口。
巨戎這一次,是直接借道天淵神國,完全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繞道了天啟神國東境邊陲。
要不是陳牧羽他們幾個湊巧趕上的話,天啟神國隻怕是真的要被巨戎給偷了後庭了。
現在天啟神國有過半的兵力都跟著琥琮出征北境,若是這兒被捅上一刀,整個天啟神國勢必將腹背受敵,形勢極其的惡劣。
也隻能說,這巨戎的運氣有點不好吧。
如果他們能稍晚上一兩天發動襲擊,恐怕都不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眾人此行的目的地,是東海岸的傲來國,一路還得穿越不少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