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得角一帶出現的人潮真空現象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起初,人們不以為然,以為是正常的人員減幅現象,後來才得知和地外生物的入侵有關。 生物可能來自人體內部,因為人體也是屬於宇宙的一部分。細菌這個從古時候就占領阿茲星球的生物來說,人類是在熟悉不過的宿主了。很難想象它可以取代宿主成為主人,變本加厲的危害這個社會。 政府不斷的派人員過來偵查情況,也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但是始終不知道為什麼會造成這種人員減幅現象的發生。還是有一部分人生活著,隻有他們的生活沒有受到半分影響,他們繼續安居樂業著。消失的那些人到哪裡去了,好像沒有人說的清楚。 人們不斷的聽說自己親人的逝去,自己好友的離開,但是並沒有提高絲毫的警惕。他們享受著社會福利帶來的點點好處,樂嗬的生活著,愉悅的樂嗬著。這個世界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人們不斷的得到,不斷的失去。 坡艾倫是個年輕的不能再年輕的懶惰青年,他整天陪著他的小寵物芬奇玩玩樂樂,一隻褐色的小狗,可愛的讓人嘖嘖稱贊。這個年代飛行員都不一定好找工作,更不要說無所事事的年輕人了。他爸爸是個軍工技師,簡而言之就是研究飛機大炮的。對火藥的充填技術,坡艾倫還是有些研究的。隻是,這幾天,真菌長的院子裡到處都是了,整的人都煩躁了。他準備拿出噴火器來整頓一番院子。 他將太空防燙膜鋪到了院子的每一個角落,開始做噴射火焰的準備,真菌到處都是,弄得地麵骯臟的很。真菌帶有特殊的粘液,時不時的噴射出有毒的氣體。坡艾倫拆開爸爸的炮彈氣缸,取出軸承裝置,和一些小部件和線組,組裝在噴射器上麵使他的功能更加的豐富。接上交流電,開啟了清除模式。火焰呼啦啦的掠奪過去,真菌們“嘶啦啦”的凋敝開來,液體隨著殘肢滲了出來。臭氣襲來,咄咄逼人,弄得坡艾倫好是難堪。 父親的小房間裡堆放著坡艾倫兒時心愛的玩具,玩具裡麵有個精密的指針羅盤,裡麵有一張地圖模樣的畫。坡艾倫從來沒涉足過這裡,也不知道這東西是為他留著的。 小房子像是有吸引力一般把他的魂都攝了去。破舊的收音機突然傳來了主持人生動的聲音,播放著前線滅菌工作的情況,原來在倫琴區的熱內這帶已經被破壞的滿目蒼夷了。這些都是一些低等的細菌和真菌生物,他們造成的影響隻能是暫時阻撓人類的清理過程。 最早出現的真菌生物並沒有這麼猛烈的攻擊性。還是墨守成規的生長著的,隻是到了後來,漫天的臭氣和空氣菌才讓政府意識到事態的不對了。 能用炮彈清除的敵人就並不可怕,政府軍高級官員是這麼解釋說的。火焰噴射器並不是很好的選擇,太耗費資源是一塊原因。因為火焰燃料雙氧水並不是批量生產的,而石墨碳又會造成相當大的汙染。政府覺得用大炮來解決細菌真菌並沒有很小題大做,因為前線的真菌細菌都長到二三十米的高度了,再不清除,恐怕會越來越難纏。 定安區就完全不一樣了,這裡簡直是人類的天堂,雖然經常有人神秘的失蹤,但是不影響人類的生活和起居。高福利帶來的紅利是顯而易見的,人們非常滿意政府的所作所為。因為新聞傳播的原因,倫琴區的境遇並沒有被實事求是的報道,人們活在了一種樂天的態度之中。 人口的失蹤並沒有給人們帶來悲傷,因為人口已經達到了頂峰,各國都在做去“老齡化”的嘗試,但是效果讓人默然。隻要失蹤的不是自己的親朋好友或者親戚,就一切都好說。很少有人會把失蹤的人口和細菌真菌戰爭聯係到一起,倫琴區發生的事情是很直接,但是肯定和這裡沒有關係。 莉莉安的朋友栗少陽是A國的一名普通的軍官,參與過前幾次A國對他國的援助行動。莉莉安住在安養海上療養院裡,對外麵的一切隻靠占卜就能知道。她時常研究星座和易經風水學,這次或有一次大的行動針對B國的軍事基地,她感覺栗少陽也會參加其中。這可不是小事,這在A國可是牽動上上下下的大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的母親也坐下來細心聆聽她的述說,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後,也就不再大呼小叫起來了。 占卜是個耗費腦力的活,這其中的奧秘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會了解。有些人會說是冥想和聯想結合在了一起,其實也非不是。隻是現如今,東西方文化交相呼應有些東西還是要慎重行事才好。烈辣的太陽炙烤著神州大地,這裡是否多日不見雨水了。 ——的確不適合真菌的生存,這片大地太焦灼了,太讓人心醉了,讓人安不下心。隻有潮濕的地方才是外星生物的聚集點啊,人們也知道這些事實吧。A國還要對B國的軍事行動,也許是最後一次有史以來的人類戰爭了吧,這之後人們還有沒有閑心對待自己以外的人是否不太現實了。 莉莉安的母親是個沉穩的中年婦女,她來自中東地區,是個不擇不扣的中東人。她的老公早就離他而去了,那邊是個一夫多妻製的地方,他們不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阿拉伯人生性涼薄,是否有虧待她母親,自然不必多說。占卜可能是很多療養院裡的人的生活之道吧,很多夥計都靠這個為生,也是說物盡其用吧,所以也不是所有人都擅長這些事情的。 他和她到底是怎麼認識的,這之中又有何種聯係,真的讓人猜不透。不過A國的這次軍事行動,栗少陽可是對她隻字未提,她也隻是算到會有這一遭,可能會有大難降臨他的頭上。 這次的行動會否有不同勢力的參與,會否有不一樣的情況發生,一切都不作數也不清楚。隻是栗作為一位軍官,得做出他應該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