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碰巧(1 / 1)

新兵營地背後也是一座兵營,與新兵營隻隔一道叢林。該營地乃是特殊戰鬥團常駐地,有兩個作用。   其一,此地乃是學員、軍醫處大夫日常出入場所,是一處交流場地;   其二,一些具有某些天賦的學員會被傳授一些超過當前進度的教學,或者是一些特殊培訓,這裡相當於一處選拔基地,是特殊戰鬥團後備篩選營地。   整體上,二者像是一個圓形帽子戴在山巔,由一道數丈寬的街道隔開。其內街道上每隔二十步便有一棵樹,但有些地方是山石,上麵光禿禿的。   作為互補的兩個兵營,其實是不被允許互通的。因此,兩個營地均不被允許越墻行為。   為防範越墻行為,每個營地的內側墻角,被布下能讓人暈倒的符陣;但凡有人進入符陣範圍內便會無故暈倒,直到脫離法陣範圍。   這種符陣,在每一座學校內也布有,隻是範圍比起此地要小上許多。   新兵營與背後的營地共有四道大門,如果有人在上方,可以看到四道大門幾乎連成一條直線連成一條直線。   在新兵營大門正前方,抬頭便可看到五座高樓,呈環形,那便是市長辦公地,分別命名為為金樓、火樓、木樓、土樓、水樓。   五棟大樓中,最接近新兵營的,便是本屆市長所在的土號樓。   從外麵進入營地內部,一共要經歷三道關卡。   第一道是從集市向山頂出發,路上設有一關卡,憑身份證明可通過,主要進行大的排查,默認是允許攜帶武器裝備進入;   第二道關卡是進入山頂營地內及五座高樓這條路,設有一關卡,禁止非工作人員進入;   第三道關卡正是各分部的自設關卡,嚴禁攜帶任何武器裝備進入,禁止一切攻擊性裝備入內。   ……   此時,在進入儲備營地的第三道關卡前方,就有四人正在接受檢閱,該四人正在卸下裝備。   四人正是方才從鐵山鎮兵營歸來的趙龍、羅意、趙顯、淩非四人組。   正當四人交接完畢準備進入裡麵時,門衛士兵忽然叫到:“且慢!”   四人止步回身,不待四人開口,那士兵道:“想必您四位也好奇為何讓你四人來此。”   眾人相視一眼,而後點頭,卻聽得那士兵喝道:“聽令:副統領軍令,你四人回歸,即刻準備新兵培訓事宜;如有不解之處,即刻去新兵培訓處谘詢。”   “戰友們,去新兵培訓處報到吧!”說罷,士兵敬禮,四人回敬,然後便朝營內走去。   ————————————   要說當兵苦不苦,那得問問時晟。沒別的,這人好像不知道什麼是苦,連續半月,白天訓練,晚上加強訓練。   這不,今天又是半月一次的休息日,整個兵營都放假一天,所有人都如同逃出牢籠一般,一早上幾乎看不見兵營內有人。   但總有些人比較特立獨行,他們總是吃得住苦,耐得住寂寞,在整個營地內都相當顯眼,這其中,便有時晟。   時晟自從大病一場,整個人便更加開朗了。就連新認識的那位叫做吳明堂的同學,也被他這種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   害得吳明堂連續好幾天都不敢麵對時晟。   這不,因為訓練室白天未開放,時晟一大早便一個人在操場上做五心向天冥想。   七月初,雖說已到立秋,但這股酷熱勁沒比六月的太陽好到哪裡。大太陽下曬了一上午,一動不動,安靜……各種因素結合起來,於是乎,我們的時晟學員成功在這天中午暈倒了!   要不是恰好沒出門的吳明堂學員,正好路過此地準備去打招呼,搞不好真得出事兒。   將曬成大黑臉的時晟送到軍醫處,但大夫均不在,大中午的人都去吃飯去了,隻留一個值班人員。   無奈之下,值班人員隻得拉響警報,想要把軍醫招呼來。   隻是沒想到,警報鈴有兩個,這位值班人員他拉錯鈴聲了。   ……   今日是休息日,幾乎所有的學員和教員早就出門散心去了。城中心的集市很大,幾百名學員與教員進入集市,如同石沉大海般,絲毫不顯得擁擠。   所有未離太遠的人,在中午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警報聲——那是外敵入侵的聲音!   於是,集市上瞬間慌亂起來,各家門麵均在第一時間關上大門,均隻留一道小門開著,整個集市瞬間一空;而門麵內卻是人滿為患。   ……   土棟辦公樓的人們大多數驚慌失措,瞬間從各樓層沿著安全通道直下,準備進入地下避戰室;   各樓道門口瞬間堵得死死的,外麵進出通道瞬間被封鎖;   迎賓樓處,所有通道瞬間被執勤人員封鎖起來,大部分士兵陸續集中在倉庫門口、各通道出口處,各樓大門口被封鎖,各樓層負責人下令所有人不得外出房間,違者以軍法處置;   特殊部儲備營地,所有教員及士兵瞬間警戒,從倉庫中取出戰鬥裝備後,在各處門口集合,準備馳援戰鬥爆發地點,靠近新兵營的一側則是不待取出裝備直撲新兵營;   而新兵營的內部,吃飯的人懵了,按鈴的人也懵了,在山林間不斷走動以及馳援而來的人還在向山頂聚集……   ……   ————————   這世間,正所謂“無巧不成書”,而這書又恰好是運氣好或者運氣不好的人書寫的。   今日書寫的人,便是術貝與項俞。   ……   話說術貝二人正在餐館吃飯。   二人吃完,準備結賬走人,忽然聽到鎮上響起警報聲!   二人皆是從兵營中出來的,又哪裡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當即便欲走出餐館,卻被服務人員告知:警報聲響起,任何人不得走出餐館!   他們便上樓,占據高處地勢向街道望去:   街道上,幾乎每個街道口便有一個士兵站哨,身上不斷亮起符光,進入警備之中;   外來商人也在驚慌失措之中,顯然不知道發生什麼;   市管則是在不斷維持秩序;   遠方,一個個治安人員也在加入維持隊列之中。   ……   寧致遠,常駐山頂的一名連長,三十出頭,臉上有一道淡淡的疤,他的連隊負責平日在市場維護秩序。   今日寧致遠在日常巡街之時,遇見一個班、二十餘人的可疑人群,此隊人皆作遊腳商人扮裝。   其中四人,戾氣極重,為首一人乃一掌櫃扮裝,餘者眼神放光,不停向四周張望。   起初寧致遠並未覺得有何異常,因為這樣的組合很常見,一般大家族都是這樣的組合。   這一隊人馬分配均勻,配合嫻熟。   二十餘人分四隊,每隊皆由三匹商用機械馬拉扯一貨車,貨車壓在路麵聲音暗沉,看起來分量極重。   為首那人與戾氣極重那四人,各騎一特殊機械馬,看起來是可戰鬥的樣式。   但當發生一事後,這隊人馬引起了寧致遠的注意!   在一處拐彎處,其中一輛貨車由於路麵不平,撞上了旁邊的行腳柱,柱子瞬間被撞得轟隆作響,貨車也撞出一角窟窿。   貨車旁一人見狀,瞬間脫下自身外麵的衣物,蓋住那個窟窿。   隨後一行五人把撞歪了的行腳柱板正,便繼續行進;看幾人這方向,是要離開集市。   即便那人手速很快,卻還是被寧致遠看到裡麵的貨物是什麼——藍紫晴空!   “藍紫晴空”得名一遊學詩人。   其形狀為正八麵體,有大有小;光源照射下會反射光芒,如果一麵呈淡藍色則另一麵必呈淡紫色,反之亦然。   其內部透明,仿佛有淡淡浮雲漂浮其間,極其美麗;密度極大,因此極重。   藍紫晴空價格昂貴。過去,各家族為彰顯門庭,每家門戶前會掛幾顆藍紫晴空,以示身份象征;而敢在門口掛上藍紫晴空的人家,其掛得越多,代表著自身實力越強大!   但如今,藍紫晴空對丘城而言,重要價值不體現在其美麗,而是他是能夠快速溝通秘力的頂級材料!   一些重要武器、重要機械部位都會用到,比如圖彧的戟、項俞的刀,頂級的機械戰馬,等等。   “藍紫晴空在丘市屬於管控力度極高材料,這隊不知名的人馬不知從何處得到此材料,來歷必定不一般!”   念及此處,寧致遠便召集一班人馬尾隨。   隻是忽然響起來的鈴聲打亂了寧致遠的計劃,那夥人趁外來商戶混亂時期,在一處岔路口兩兩各走一路,欲行分兵之計逃離。   寧致遠也隻得分兵,自己追一路,麾下士兵追蹤另一路。   雖說那些人在前,但奈何藍紫晴空過於笨重,加上街上混亂阻攔,這一路人馬終歸是被寧致遠眾人包圍;期間,站哨士兵見自家連長,也漸漸靠攏。   “安靜!”   一聲爆喝,場麵瞬間安靜下來,寧致遠自我介紹道:“某乃丘山第一軍團麾下連長寧致遠,遠方的客人,請站到邊上,不要乾擾我等執勤!”   說罷,眾商人漸漸退到路的兩邊,原地留下一堆爛攤子,十二人以及兩輛貨車。   那十二人對陣此方二十餘人,竟也不怵,立即展開防禦陣型。隻是看情況,似乎並未經過操持,是一群散勇之士。   寧致遠見狀,大致判斷出敵軍戰力,唯一擔心的,便是為首那兩人。兩人仍在黑袍下遮蔽全身,隻露出鼻孔以及嘴巴。   寧致遠欲要再說道,那二人卻不給機會,一左一右瞬間殺將而至,寧致遠大驚!   數百個回合後,街上留下一地狼藉,周圍商人也已逃竄,原地隻留下寧致遠手握大刀,周圍連同趕來的三十餘名士兵已經倒在血泊中。   另一方,十二人小隊還剩下九人。   那二人撲身向前正欲解決寧致遠,卻有兩人從天而降,阻攔二人,二人便是術貝和項俞!   項俞一腳向其中一人踢去,那人雙手招架格擋;另一人見狀便奪身向前反攻,卻忽地閃身在一旁,隻見原地出現一道身影——術貝、項俞二人出手救下了寧致遠的性命!   ……   幾分鐘前,一餐館二樓上方,正觀戰的眾人。   “是那二人,這位將軍有麻煩了!”樓上術貝望向不遠處的戰鬥,嘆息道。   哪知剛說完,隻見項俞便要跳下去。術貝急忙拉住她,並對她道:“我們不能隨便參與這邊的事,免得惹麻煩上身!”   項俞沒說話,一雙眸子直盯著術貝看。術貝見狀,捂了捂頭,又道:“你別以為你看著我我就會放你去,不行的。”   下方戰鬥已經呈一麵倒了,項俞忽然用力甩開術貝的手,一記飛身跳下樓,術貝無奈,隻得跟進。   興許是那二人殺意大起,項俞筆直跑過去二人都沒發現。   正當二人欲解決最後存活的寧致遠時,項俞躍起,一個加速踢向最近那人;術貝腳上符光閃耀,繞到稍遠的另一人人身後,手指向前一探。   二人攻擊皆被躲開。術貝扶起已無力戰鬥的寧致遠,將其扶到身後的屋簷下,項俞盯著二人,二人走位,忽地向前夾擊項俞,項俞飛身躍起,避開攻擊。   術貝被七人包圍,卻苦於沒有武器,便對寧致遠道:“借將軍兵器一用!”   寧致遠黯然,將刀遞給術貝,隻是不待術貝接過兵器,七人攻擊便聯袂而至,隻一瞬,便將原地擊出一道裂縫。   術貝將寧致遠放到樓上,便飄然而下,立身七人包圍中。   另一邊,項俞與二人互有攻防,項俞苦於兵器不在身;二人也是叫苦不迭,隻因項俞攻擊,力大而沉重,每一擊擊中便如同被千斤重物擊中,若非身著戰甲,二人早已敗退。   項俞進攻猛烈,長發被一條絲帶束起,身著長裙。又是一回合,其中一人被項俞一拳擊中肩部,那人瞬間一口鮮血噴出,隻見那肩已然凹陷。   “撤!”   另一人見狀,急忙扶起同伴,幾個閃身便不見身影,術貝這邊隻剩三人苦苦支撐,聽到命令,便連忙後撤。   ……   “多謝二位相助!”樓上的寧致遠不知何時已下樓,身後店門開了一門。   術貝雙手奉上長刀,道:“將軍客氣,你我皆戰友,自當守望相助!”待寧致遠接過後,術貝也是拱手寒暄。   隻是,旁邊的項俞聽術貝之言,直盯著術貝看;術貝也感到這眼神中的哀怨,明白項俞是在說:樓上的時候,你的“大義”哪裡去了?   術貝轉身,便欲要與寧致遠辭行。   寧致遠聞言,便道:“煩請二位,不如待我方士兵至此,與我共同護下兩車貴重之物如何?”言罷寧致遠向二人躬身。   二人見狀,互視,然後術貝欲開口,卻被項俞搶先道:“行!”   寧致遠聞言大喜,當即道謝。術貝無奈,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隻得同意。   不多時,街上行來百餘騎,為首者也是一連長。那連長見寧致遠這番模樣,當即下馬,奔來,馬化戰甲傍身。   “怎麼回事?”那連長道。   寧致遠未說話,指了指遠方兩輛車。二人前,眾士兵已開始救治幸存者,其中一人當場不治身亡。   寧致遠像是想到什麼,忙對那連長道:“馬連長,便是這二位戰友幫我,不然我已遭遇不測。”   術貝、項俞二人行禮,那馬連長也行禮,一番寒暄後,術貝二人辭行。   “不知二位……”馬連長話音未完,便被寧致遠拉住。   寧致遠躬身拱手道:“多謝二位鼎力相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將軍客氣,那便告辭!”術貝拱手答謝,項俞跟隨其後。   ……   待二人走後,馬連長見寧致遠坐在臺階上,好奇問道:“寧兄,為何不問明二人身份?”   寧致遠望了望他,又指了指對麵墻上,馬連長順著手指方向望去,墻上一個人形大坑。   “我們這阻斷墻硬度你是知道的,卻是那女子一拳之威。那二人身手不凡,但未攜帶武器,顯然是外來貴客。”寧致遠娓娓道來。   馬連長聞言,點點頭。   “走吧,趕緊將這兩車藍紫晴空運到兵營,我還有一隊手下正跟蹤那群人,我很擔心他們,必須立即上報此事!”   寧致遠不顧身上傷勢,決然起身,長刀鎧甲瞬間化作機械馬。   馬連長見狀,吩咐麾下留三十人處理尾事,餘者跟隨他一起緊隨寧致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