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魔修和白凝煙、李洋二人對峙了數秒之久,但雙方都沒再有動作。 白發魔修緊盯著二人,似乎是看出了白凝煙和李洋有恃無恐的眼神。 人老成精的他自然就察覺出不對,因而遲遲未出手,便是試探性開口。“兩位至陽宮的道友不會隻是來岺星山度假的吧?” 白凝煙沒有回答,小嘴一動便是開口。“夫君,一起出手,弄死他!” 聽言,李洋手掐法印。 “滋啦——。” 一隻淡藍色的雷弧網如同鳥籠一般,自空而生困住了白發魔修。 雷修!白發魔修麵露驚訝之色,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倒非他沒有把握對付,而是這種未完全成長起來的宗門天驕接二連三地出現,他便越發懷疑這背後隱藏有更大的陰謀。 當務之急不是出手鎮壓麵前這兩人,而且是稟告他天輪教的教主。 “嗬。”白發魔修冷冷說了一個字,抬起右手一掐法印。 “砰!”得一聲,李洋用辟邪正雷凝實成看似堅固無比的雷弧電網頃刻間被白發魔修的半透明赤黑色護體圓罩有些輕鬆便撐爆了。 閃電散落地麵,發出“劈裡啪啦”的微弱聲音。 “老夫可沒閑情再管兩位道友!”白發魔修瞬間在原地留下一抹黑色血光,留下一句話前早已消不見。 其決斷之快,白凝煙根本就找不著機會出手。 二人見此即是放開神識搜查,也很快感應不到此人的存在了。 “築基大圓滿修士,除非我動用底牌,以我們二人如此的修為是留不下他的。”白凝煙見那白發魔修已然走遠,便是與李洋說道。 “煙兒,那人剛才施展的是什麼神通,竟然能逃得如此之快!” 白凝煙聽言便是耐心回答。“一種逃遁秘術,至陽內也有類似的逃命之術,隻不過每一件施展起來都有負作用。” “但魔修吸收怨氣提升行為,恢復秘術居多,負作用幾乎可以忽略。” “原來如此。” 二人沒再逗留大久,收走了烏發魔修的儲物袋後便找尋下一個目標。 …… 鮮有人會想到,在幾個凡人聚居的村莊中間的一片大竹林,地下竟會有一個巨大的魔修洞府,血池洞窯。 白凝煙和李洋為了不耽誤時間,沒有降下飛劍去過問那群皮包骨的凡人。 本來李洋秉持著從上輩子帶來的良心,是希望能幫上這群人族同胞們的。 但白凝煙的一番話徹底打消了他的想法。 “夫君,在魔修統治下的凡人,思想都已經扭曲了。誰知道他們能做出多麼畜生的事?這些安內的事還是交給門下另外的弟子吧。” 飛劍上,與白凝煙並肩禦劍的李洋聽言沉默了。 倒也對,上輩子他也了解過類似的玩意。 傳銷組織洗腦過的人,僅僅是傳銷組織危害社會的工具罷了。 隻能說,曾經是“人”。 如若這些人徹底“救”不回來,遲早會危害大部分人利益,到時候即使是全部陣殺也不足惜。 一進入竹林,白凝煙和李洋便通過白玉靈牌快速確定目標魔修的具體位置。 竹林當中,微風徐徐,傳來“沙沙”聲響。 一切看似是多麼悠閑自得。 “奇怪,魔修待過的地方不都是屍骨累累、死氣沉沉,怨氣充沛的嘛?”白凝煙麵帶疑惑之色,自言自語道。 李洋也覺得不對勁,竹林始終給他一種生機勃勃,平凡至極的感覺。 突然,李洋似是想到了什麼,場景異常,必有障眼之法,不是迷惑人的禁製,就是用來困敵殺敵的幻陣。 於是沒有猶豫,他立馬便向白凝煙傳音。“煙兒,立馬往上升去,離開竹林深處。” 白凝煙雖不知具體原因,但出於對李洋的信任便毫不猶豫跟著李洋往更上空禦劍仰沖。 三裡之外的一株竹子下,一位黑袍製服的女修麵色陰狠,咬了咬牙。“可惡!就差一點了,怎麼會有這麼狡猾的修士!” 黑袍女修築基中期的修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立馬施展遁術逃離,在原地留下一點兒黑氣便消失不見。 然而,擁有定位她位置的白玉靈牌,白凝煙和李洋又豈會跟丟此人? 不出三刻鐘,黑袍女修似乎神識探查到了兩道對她目標明確的法力波動,於是,她逃得更快了。 麵帶驚恐之下的黑袍女修的身家除了幾件陣盤和魔道法器外,還有一支上品的飛劍法器,倒是可以耗上一會。 白凝煙與李洋先前也沒經歷過巨大的法力消耗,便是穩定禦劍追殺。 半個時辰後,黑袍女修再次感應到了白凝煙和李洋的接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沒敢停息,不久後整個身軀紮進一處長滿鬆柏的亂石丘陵地帶。 “唉!夫君,那魔修的位置停止不動了!”手拿白玉靈牌的白凝煙有些驚訝道。 經過上一次聽從李洋的指令後並沒有遇險,她已經將李洋當作指揮員,自己輔助當打手夠了。 其實就是兩個人用一個腦子,白凝煙就是不想太動腦,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通通交給李洋,讓他做下決斷。 隻因一個隊伍裡,有一個足夠聰明的人便夠了。 李洋點了點頭,繼續追上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他們二人身上有綠色玉佩,大不了召喚長老前來。 “哎!就是玩不起,誰叫我有背景呢?” 二人穿過鬆柏之地後,不多時便發現前方有一座小山。 而那位黑袍女修正是在那座小山的位置。 淺藍色流光和白色流光先後劃過天空,速度降落在小山的一處之上。 隻見石臺上,白凝煙和李洋麵前,有一處洞府大門,而那位黑袍女修正半跪在洞門之前。 見到白凝煙和李洋的到來,黑袍女修麵露驚訝之色。“你們是何人?為何一路追我至此?” “當然是要你命的人!”李洋說罷,手中法印快速變幻,正欲痛下殺手。 然而,洞府的大門突然敞開,發出年代有些久遠的朽木磨擦的“吱——吱”聲。 從中,走出了一位一頭波浪白發及腰,身型偉岸,足有六尺之高的青色短袍年輕男子。 “兩位道友慢著!不知因何要取下本道女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