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奪寶經(1 / 1)

覺遠眼神呆呆的望著香頭,美麗妖嬈的女子粉色長裙掉落在地上,身上已無片縷,春色盎然一片,水蛇一樣的身子不知疲倦的扭動著,腰身很細很靈活,大腿很白很光滑。   正自陶醉間,忽地感覺頭上一陣冰涼,似是下雨了,看香頭也能慢慢看得清楚,跳舞的女子似乎模糊了一點,脖子好像也有水進去,順著後背一直往下流直到腳後跟,有點冷冷的感覺,覺遠身子微微一顫,頭上雨水一直往下落,越來越大,越來越冷,那跳舞的女子卻慢慢的模糊,慢慢的消失,香頭也不見了。   “好冷啊!”覺遠不由得大叫了一聲。   抬頭一望房頂破了一個大洞,雨水順著洞口流將下來剛好淋在自己頭上。   伸手摸了摸頭自語道:“怎麼回事?”   眼下四望,眾師兄個個木樁似的呆立原地,疑惑的往前走了幾步叫道:“覺空師兄,覺悔師兄。”   伸手又拉了拉兩人衣袖,兩人卻是目視神案的方向毫無反應。   朝神案方向望去,見得智方師叔斜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覺遠大驚忙搶步上前,剛走得兩步便覺腿腳酸軟無力差點摔倒,強行穩住身子踉蹌的走到智方師叔身前,俯下身子一看不由得大驚,師叔渾身顫抖臉上已罩上一層薄薄的冰霜。   “師叔!師叔!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智方大師隻是顫抖不止如何能說話,隻是伸出右手指了指胸前,便閉上了眼睛。   覺遠今年方才十六歲,自幼便在少林寺拜師學藝,江湖上更是少有走動,小小年紀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正自舉手無措間,聽得師叔輕呼了一聲,忙又看向師叔。   心道:是了是了,師叔一定是說地上有水太涼,胸口難受。”   想到這裡便輕輕的把師叔從地上扶起來。   智方大師卻是坐不穩,覺遠便坐在地上,把師叔背放在自己膝上,伸手擦掉他臉上的冰霜,手碰到臉上頓感冰冷刺骨,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忽地瞧見師叔左手腫脹如球,更是‘啊’的一聲驚叫。   覺遠哭道:“師叔師叔。”   又急忙朝四周喊道:“覺海師兄,你快來看看師叔怎麼了?”   抱著智方大師身體痛哭不止。   眾人如何能應答。   過了好一會兒,或許是覺遠身上溫度的緣故,智方大師睜開了眼睛,嘴裡輕輕呼出一口寒氣,輕輕嗯了一聲。   覺遠隻是大哭,智方大師又嗯了一聲,右手輕輕的搖了幾下,覺遠終於看見,便止住哭聲望向師叔。   又隔了小半晌,智方大師渾身仍是顫抖不止,神智卻是稍微清醒了一點,便道:覺……覺遠,扶……我……起來。”   渾身寒冷刺骨,連說話牙齒也經不住直打寒噤。   覺遠應了一聲,輕輕扶起師叔身子坐下。   智方大師試著暗運真氣,但覺小腹丹田陣陣劇痛,半絲真氣也使不出來,深吸一口氣,從懷中一陣摸索,掏出一個布袋,袋口繩子緊緊的係在衣服上,雙手顫抖卻是解不開繩套,覺遠便替他解了開來,從袋口倒出一個拳頭大小半尺來長的圓筒來。   “你……你快……回寺,此物……萬……萬不可……有失。”   覺遠不解的望向師叔,滿臉疑惑。   “此事……事……關重大,交……由方……丈師兄即……即可。”   智方大師心中忽地想起什麼道:“覺……遠,你感……感覺怎麼……樣?”   覺遠更是不解師叔這句話究竟是何意,伸手摸了摸頭,心道:“莫非師叔是問我身體怎麼樣嗎?”便答道:“師侄很好,隻是腿腳有點酸麻,身上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   大雨漸漸停歇,天色也暗下來,借著長明燈的光亮,見到師叔眼睛緊盯自己,忙又道:“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好像看到了智禪師叔也來了,還……還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說到最後聲音竟有些低下來,至於看到了什麼卻是不敢說。   智方大師緩緩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不知為何,師侄感覺頭上背上冰冰涼涼的,原是房頂破了一個大洞,雨水落下來正好落在我頭上,那些奇怪的東西又看不見了。”   智方大師正自沉吟。   覺遠站了起來,一臉的興奮之色   “對了對了,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法子。”   話剛說完也不待師叔說話,便在堂內四處翻找起來,隻是腳上身上無力,動作卻是很慢,終於在角落裡尋得一個似米鬥一樣的東西,提在手中往堂外走去。   尋了一個水窪地,盛了大鬥水,手上無力卻是端不起來,倒掉一些之後方可勉強端起,進得堂來,見覺空師兄離自己最近,便把鬥放在地上,用手捧起水來淋在他頭上,覺空卻是毫無知覺,便又捧了幾捧水,師兄還是沒有反應,便端起鬥來全部倒在他頭頂上,覺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覺遠又去堂外,陸續端了好幾鬥水,覺海、覺悔、覺難、覺苦一眾師兄都試過,卻均無反應,直累得氣喘虛虛直喘粗氣,便又回到師叔身旁。   智方大師微微搖頭暗道:“五絕毒譜排行第三的迷魂散,如能用水可破,又何談五絕。”隻是覺遠卻是無事,心中自是十分的不解。   原來覺遠站在祠堂門邊離神案最遠,風往門裡吹進來,迷魂散的煙霧自是吸得極少,就是這絲絲少許,也讓覺遠深陷迷幻不能自拔,由知可知這迷魂散的厲害是何等霸道,隻是這其中緣由若不是機緣湊巧,旁人想破腦袋也如何能夠想到。   覺遠取水的間隙,智方大師又嘗試運行真氣數次均無法可施,左手所中劇毒無內力的壓製,已緩緩腫脹至小臂處,如此拖延下去,自己肯定支撐不住。   望著房頂的破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智方大師想到了什麼暗忖:“那婦人身法雖是了得,內勁卻是不足,中了我一掌之後,雖隻有四五成功力,想必早已重傷斃命,身上必定有解藥之類。”   想到這裡便指了指屋頂道:“覺遠,你沿著洞口……方向,去屋外看看,能不能找到方……才那老婦人。”   過了這些許時間,智方大師此時說話已稍顯利落。   覺遠應了一聲,出得祠堂沿著房頂洞口方向四處找尋了一翻,又沿著祠堂四周翻找了一遍。不曾見到那老婦,便又返回如實稟報。   智方大師嘆了一聲道:“覺遠,你……你馬上返回寺中,告知方丈……師兄此事經過。”將圓筒放入覺遠手中又道:“此物事……關重大,不容有失,若掌門師兄問起,你……你便說玄陰教,迷魂……散……羅煞令便是,方丈師兄自能明白。”   智方大師勉力支撐身體,自是長話短說。   覺遠伸手接過圓筒應道:“是!是!隻是師叔與眾位師兄怎麼辦?”   智方大師指了指圓筒道:“對頭隻為此……物而來厲害得緊,你趕快離開……此地為緊,我這傷勢不……打緊,慢慢打坐休息即可,時間萬不……可耽擱,你馬上動身,過了這山……一直往西走便可,路上小心行……行事”   自己的傷勢智方大師自是明白,左手劇毒正在蔓延開來,被羅煞令所中的傷勢更是厲害,如此說話也隻是讓這個少年師侄放心離開,雖說《大藏經》此事行蹤暴露尚有許多疑團,但此時也唯有托負於眼前的這個少年人,其中許多不解之處隻是不便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