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安在掩護下沖出小屋,大聲呼救著沖向軍營,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回頭一望,看見蒙麵人正在向他追來。眼見著追敵越來越近,許世安心下一狠回身斬擊,刀刃自上而下斬在敵人擋在頭頂的刀上,兩刀相撞濺起火花,敵人被斬退兩步。二人站定打量著彼此,調整狀態後沖向對方再次展開對決。 許世安的攻擊快速威猛,斬擊、刺擊接連不斷的攻向對方。麵對他的攻擊,敵人大多用抵擋躲避的方式應對,隻是偶爾在他轉換招式時主動出擊,迎來他的反攻後又立刻後退。 “呼。”許世安暗自呼了一口氣。他的疲憊被蒙麵人察覺,蒙麵人揮舞著長刀猛攻,許世安被打的一陣後退。許世安的視線中:蒙麵人放棄繼續攻,後退一小步,翻身消失。“糟了。”一陣愣神後,許世安意識到了敵人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可此時再回身已然來不及了,他拚命壓低身體同時手握長刀猛然刺向身後:“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刺。”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響起。許世安睜開雙眼看見一縷鮮血飛濺而過,起身向後轉隻見父親站在蒙麵人的背後,手裡握著貫穿敵人身軀的長刀。 小屋裡,徐追雲在戰鬥中占盡優勢,打得敵人連連後退。徐追雲一槍壓下,敵人持刀抵擋,武器相撞之時虎口崩裂,長刀掉落。徐追雲抓住時機,一搶貫穿了敵人。沖出小屋剛好看見許雲天解決掉另一個人,徐追雲放下心來,站在原地等著父子兩人說完話。 “呼!謝謝您!”許世安緊繃的心放鬆下來,渾身滿是疲憊之感。 “父親的身上也有些傷,也有人刺殺他嗎?”許世安仔細觀察過後暗想,剛鬆下的心又緊了起來。 麵對嚴峻的局麵,許雲天並沒有顯得多麼緊張,反而是輕輕一笑:“以後軍營這邊不會太平了,你現在就離開,想回家就回家,不想回家就去雲遊。你不是想了很久了嗎?” “是想很久了。畢竟在家裡我隻與您一個人關係好,而您又長時間在外麵。”見自己的想法被識破,許世安也不慌張,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下來。也許是因為剛剛經歷過生死,對這些小事不再在意,也許是因為識破他的人是自己最親近的父親。 “快走吧。” 許世安並沒有回答,許雲天也沒再催。兩人什麼也沒說,隻是注視著彼此,他們之間的相處從來都是這樣,不用說什麼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想法。一段時間後,許雲天轉身在許世安的注視下離開。又一時段時間過後,許世安也轉身走向了徐追雲。 徐追雲開口:“抱歉,這次是我連累你了,最後我也沒能攔住他。” 許世安:“沒事,也多虧了你打傷了他,要不然我也撐不到父親到來,我可以留下來幫你們……” 徐追雲:“你現在還幫不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家去吧,我還有要事要做,不能再陪你了。保重。” 許世安:好吧,山水永相逢,保重。”說完,獨自跑向許家。 “我現在有武功傍身,可以保護他們,要趕快回家才行。”許世安想到些處,奮力加快了腳步。 “嘶。”半路上,許世安再也忍住不住傷痛與疲憊,躲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擦試藥物後昏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數以萬計的北方異族士兵攻向北疆城,看數目隻怕是比北疆城的守軍還要多上幾萬。許雲天站在城墻之上目視著遠方的滾滾塵煙:“集合軍隊,裝填守城器械。” 遠方的敵軍逐漸靠近,當部分亂軍進入火炮射程之內時,許雲天下令:“開炮。”十多門火炮同時發射。每一村炮彈都攜著烈火沖入敵軍,瞬間便剝奪了周圍的數十條生命。但這些人隻是敵軍總數的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敵軍靠近了城墻,搭好雲梯開始攻城。敵軍中的武者一躍而起登上了長城,互相掩護著沖向守城器械,普通敵軍緊跟在他們身後。 許雲天目光銳利如鷹隼,鎖定一名在同伴掩護下高高躍起砸向火炮的武者一刀甩出,長刀在瞬間跨越數十米的距離貫穿敵軀。再看時,許雲天早己閃身至此,手握長刀簡單一劃就將敵人斬成兩半,但許雲天也陷入了敵軍的包圍。 敵軍圍住許雲天從不同方向同時攻擊,許雲天隻是朝著前方砍出一刀又一刀,敵人就像田地中被切割的麥子般成片倒下,後方的敵人甚至都追不上向前突進的許雲天。直至敵方的武者持雙刀沖向許雲天後他才放緩了腳步。他被前仆後繼的敵人包圍,被時不時偷襲的武者限製。整片戰場因他的缺席而陷入沉思劣勢。 許雲天終於發力,持刀環身斬擊,斬盡了周邊的敵軍。細看之下,那斬擊範圍竟比刀身所能波百的範圍還要大上數倍。敵軍武者抓住他出招後的短暫停歇,手持雙刀彎下腰背朝著許雲天竭力沖殺:“四方敵軍圍繞,你已避無可避。” “刺。”許雲天隻是將長刀向前一“遞”就穿透了敵人的身軀,之後便沒再看他一眼,徑直殺向了其他敵人。 “隻是這樣嗎?”看著自己完全不被敵人放在眼裡,自己的攻擊毫無作用,自己的身軀如同皮紙般被長刀貫穿,敵軍武者滿眼不甘與悲傷地呢喃著倒在了長城之上。 不遠處,許世安從夢中醒來,搖搖晃晃地跑向許府。 昨晚,許雲天早已派人向北疆城的官員發布撤退的命令。經過近一晚的步曙,城裡的人們憑看平時演習積累的經驗有序地撤離著。許世安等不及要回家,騰空而起跳到屋頂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踩著屋頂繞近路跑向許府。 “奇怪,怎麼越向南越亂啊?南方的人不是最先撤離的嗎?”壓下心中疑惑,許世安繼續前行。行至一處地方,許世安正好看到一戶富貴人家帶著一大車的行李與前方按順序撤離的人爭搶道路。結局是,爭搶道路的人被協助撤離的人員教訓了一頓,但他依舊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此時,這樣的場景在各處上演著。 許世安跑到了一處夕日繁華如今混亂的街道,跳下屋頂沖進了許府。許府中,許世安隻看見傭人在搜亂著值錢的東西,他找遍了許府也沒看到任何一個許家成員。 “他們是都走了嗎?可我從屋頂上看到更南方的人還沒走完啊!身為官員世家竟然不顧百姓安危先跑了。”悲傷與羞愧湧上心頭,迷茫與無奈化為一聲長嘆:“唉...隻要你們平安就好。” 許世安轉身返回軍營,他也不知道自己回去要做什麼,就隻是想去找父親,哪怕隻是遠遠的看著父親,他也不會如現在這般不知所措。 他終於是來到了戰場,哪怕是越靠近這裡就越讓他感到害怕——害怕父親責怪他不聽話,害怕生命受到威脅。 戰場上,敵軍已經突破了長城這道妨線,十多萬人的戰爭完麵打響。 “必須將他們趕回去。”許世安沖進戰場外圍,將悲傷與憤怒化為力量殺向敵人,誓要斬殺前方之敵,斬盡四方來敵。 “結束了?”夕陽下,許世安逐漸從顛狂中清醒,抬頭望了會兒站在長城上皺著眉頭遙望敵軍的許雲天,然後跑向遠方離開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