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反擊(1 / 1)

荒紀獨行 玉君聖 5237 字 2024-03-26

陳稚見狀也是開始慌了,他敢這麼硬氣全是村民們給的勇氣,平時他那麼膽小他哪敢啊。   “陳楚河,你少血口噴人。大家別相信他,他肯定在這裡胡說八道”陳稚捂著那腫脹的臉,說話都開始慌張起來。   “那你怎麼肯定這嬰兒是禍星呢?該不會也是夢到了戈塔神使吧說這是禍星?眾所周知現在是一年一度的乾旱期,你該不會是在撒謊想挖陷阱讓大家往裡跳,好來得罪神使吧?你這樣做是有何居心?”陳楚河說著眼神犀利地看向陳稚。   “我...你...你血口噴人,大家別相信他啊”陳稚此時恨死了陳楚河!   “丟人現眼的玩意,還不滾回去?”就在這,幾個老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身後則跟著一群眼神犀利,手持長矛的護衛,旁邊隨同著幾個壯年男女以及一名中年男人。村民們見到這些人也是紛紛讓了一條道出來。   出聲的正是那位中年男人,同時也是陳稚的父親,陳天霸。隻見陳天霸從人群中走出,踏著虎虎生風的腳步,筆直來到了陳稚麵前舉起根棍子就打了過去,一邊打一邊罵道“你個臭小子,是老子管不住你了是嗎,靜知道給老子惹事,是要把你老子我氣死你才甘心是嗎?”   “啊~疼!爹...爹,媳婦你們怎麼來了?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子的,啊!”陳稚看到自家父親來到麵前頓時麵露恐懼,要問他最怕的人是誰的話,那非他老爹莫屬。   還沒等陳稚說完一句完整的話,陳天霸便揮舞著棍子朝他身上不斷招呼了過去,打的那一個叫抱頭鼠竄。   一旁的眾人看到臉上也是直抽抽,不同的人心裡冒出了同一個想法【這陳天霸下的真死手啊】,不知道原委的人還以為兩人是有什麼深海大仇似得,除了長的相似之外哪裡看得出麵前的是一對父子。   最後得虧陳稚的老婆出手製止,陳霸天才堪堪收回那帶有些許血漬的棍子,陳稚的老婆看得老公這樣子也是難受的緊,其實她也知道自家丈夫心眼小,嘴巴毒,帶有理虧的她所以也沒有立馬站出來維護。   她原本以為陳稚被數落一頓就應該差不多了,誰知道老爺子竟下起了狠手,一個勁地朝丈夫身上招呼,一副不打死誓不罷休的樣子。   “爹!你不要再打了,二幺他知道錯了,你再打下去可是會出人命的啊。”   看著丈夫被老爺棍棒相交,衣服也沾滿了鮮血。黃娟當即也是哭成了淚人。   看到老公被打成這樣子,她此刻再也顧不上什麼對錯了,就在自家老爺就要一棍給陳稚開瓢的時候跪在了其麵前。   因為她感覺她再不站出來再過兩秒她就得原地守活寡了。   “哼!他這性格都是你給慣的!我陳天霸一生向來光明磊落,就搞不明白怎麼就生出了你這個軟蛋玩意!今天這件事,你回去好好感謝你有個對你這麼好的媳婦為你求情,否則老子今天非得把你打死不可”陳天霸看著眼前的跪在兒媳,先是嗬斥了一番,但心也是軟了起來。然後指著陳稚冷冷開口罵道。   說完便朝陳罡鞠了一躬“罡小子,這事是天霸叔對不住你啊。叔給你說聲對不住了”說完吹胡子瞪眼地踢了一腳旁邊半死不活喊著疼的陳稚。   “還不趕緊滾過來給你罡子哥道歉?”陳稚聞言也是不敢杵逆自己的老父親收到父親給予的信號後,有點眼力見的黃娟也是攙扶著陳稚來到了陳罡麵前。   “對不起,陳罡哥,我不該冤枉你們”陳稚低著頭誠懇地道著歉。   但是讓人不知道的是陳稚卻在說完這句話後,死死地咬緊了後槽牙,同時眼神裡麵充滿著憎恨。   【你給我等著,別讓我找到機會,以後必然讓你百償還,還有你那該死的小賤種,陳楚河也是】心裡雖然這麼想著的陳稚變臉也是快,望向陳楚河等人一副滿滿臉虛心認錯的樣子。   卻不知道剛才的景象被一旁的陳楚河觀察的一清二楚。   陳罡聽聞陳稚的一翻話語後沒有選擇開口,而是冷冷地看著陳天霸一家人,畢竟對於想要致自家女兒與死地的人任誰也不會有好臉色。   “你個逆子,給我跪下好好道歉”陳天霸眼見陳罡沒有絲毫要鬆口的意思便立馬繼續嗬斥著陳稚。   “爸,這...啊!”還得等陳稚說完,陳天霸便一腳踢在陳稚的膕窩處,陳稚吃疼慣性跪了下來。   “陳...陳罡大哥,對不起,是小弟我說錯話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別跟我計較!”陳稚在陳天霸的威逼下終究是放下了麵子。   “哼!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各位也請回吧,畢竟我這一家可是“罪人”是禍星   陳罡看著眼前身上各處掛彩的的陳稚,感覺陳稚也應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心中的怒火也是消停了些   “那就感謝陳罡小...”   “慢著”   就在陳天霸見到陳罡鬆口以為此時要翻篇的時候,陳楚河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陳天霸心裡一咯噔!回頭看向了陳楚河“這...楚河小子怎麼了嗎?稚兒他也跪下道歉了。你看罡小子也沒計較了不是?”   就連陳罡也是不解地看向了他,隻見陳楚河見狀繼續說道“天霸叔,你兒子跟罡哥的事情是過去了,但是族規可沒那麼容易過去。”   “那依楚河小子的意思是想要怎樣?”陳霸天聞言也頓時不滿了起來便出身詢問道。   就連陳稚也是緊張了起來,這該死的陳楚河有必要一直咬著他不放嗎?   現場的氣氛再次回到了冰點。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族規是怎麼樣就該怎麼樣,鬥膽問一下天霸叔,請問族規裡,族人不分青紅皂白,汙蔑同族人員甚至想置族人與於死地者該如何處罰?”陳楚河戲謔地看著眼前的陳天霸兩父子,出口詢問道   其實陳楚河在陳天霸到來的時候就在旁邊冷眼看著了,這陳天霸一來到現場都沒給眾人詢問的機會就立馬跳了出來,直接對著陳稚棍棒相交,絲毫不留情麵。   在外人看來是一副恨鐵不成鋼,但這由始至終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以為他對待兒子竟然也是一副鐵麵無私的模樣,也成功地讓眾人覺得他下了死手。   甚至陳楚河在一開始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但是陳楚河卻發現陳天霸在打的時候,不斷看向兒媳婦的反應的時候陳楚河就感覺到了此事不對勁。   心裡也是不斷思考了起來,但始終都抓不住那個點。   直到看到陳稚身上的傷痕才明白陳天霸這老頭心機是多麼重,別看陳天霸下手都那麼狠,其則每一棍都隻是打在了陳稚那無關緊要的部位上,待回到家中隻要敷點膏藥過兩天就好了那種,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發現每一棍計算的居然都恰到好處。   而且陳楚河還發現了陳天霸在打的時候眼睛不間斷地看向自家兒媳的反應,等她要站出來的時候便立馬朝陳稚頭上打去,但因為黃娟的原因停下了手,就連陳罡大哥都以為陳天霸不要這兒子了一樣。   “按..按族中...”   “按族規來說,凡是族中有異心,不分青紅皂白,教唆族人且想要置族內人員與死地者,應掌八十餘杖,然後關入禁地打理祠堂思過五年,如果是已經殘害同胞者更是連著親屬關係放逐戈塔村送進瑩月森林高級狩獵場,生!死!由!命!我說的對嗎?天霸叔。”   黃娟聽到後更是雙腿發顫,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她此刻也是恨透了自己為什麼要把陳罡一家人的消息說給丈夫聽。   還沒等陳天霸回答,陳楚河卻搶過了他的話。   “族規是...是這樣沒錯”陳天霸此時麵色鐵青,咬著牙回應。他之所以一開始這樣做就是想要通過大家的情緒來影響接下來的判罰甚至是讓人忘記。   因為陳天霸知道無論哪一條陳稚都是扛不住的,於是便想到了如此下策,事實也證明一直在朝好的方向發展,甚至連風險都降為了零。   結果沒想到中途卻冒出個陳楚河,陳天霸瞬間啞口無言,頓時沉默了下來,陳稚看到父親的沉默也是慌了,胯下突然流出了黃色液體。   是的,陳稚被嚇尿了,眾人見到後滿臉惡心地後退了幾步,就連陳天霸也沒有例外。   別說第二條了,連第一條的八十杖他得拿命去頂,況且完事後還得守著祠堂整整五年,這誰頂得住啊。   沒有理會眾人的嫌棄,見大事不妙的陳稚立馬跑過去抱住了陳天霸滿臉鼻涕混著眼淚哭訴著“爹,爹不要,不要啊,你可得幫幫我啊。我可是你兒子,是你兒子啊,八十杖下來不死也一身殘疾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陳天霸看著兒子如此先是滿臉嫌棄,但也是沉默了下來。   見到父親不為所動,便又立馬撲向了陳罡,跪在陳罡麵前不斷磕頭。   “陳罡哥,你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大人有大量饒了小弟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嫂..嫂子你替我幫罡哥求求情吧”陳幺兒不斷地在地上求饒著,甚至想要跑到陳罡老婆腳下準備哭訴。   “走你”   這時候一個鞭腿把正撲過來的陳稚給送回到了陳天霸腳下,因為力道太大的原因以及陳稚恐懼的加持下直接暈死了過去。   “哼!”   陳天霸看到了昏迷的兒子,冷著臉看向了陳楚河,重哼了一聲。   “我知道了”   像是說給陳楚河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似得。然後轉身朝人群中的另外幾個老人走了過去,對著中間一位老嫗鞠了個躬“天霸教子無方,讓大家見笑話了,神婆啊哥啊姐們,我就先行告辭了,稍後我會帶這個逆子前往祠堂領罰的。”   隻見前麵被稱為“神婆”的老嫗緩緩點了點頭,招手讓身後幾個護衛把昏迷的陳稚扛了起來,陳天霸先是對著見狀對著護衛道了聲謝,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兒媳重聲嗬斥著。   “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還不趕緊回去幫你老公包紮一下,待會還得有他受的。黃娟聽聞此話也是立馬止住了哭泣,但嘴裡還斷斷續續傳來咽嗚聲,緊接著連忙跑到了陳稚跟前,麵露愁容地跟在守衛旁邊查看起陳稚的情況。   就這樣陳天霸一行人便消失在了眾人視野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