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假設世界沒有那麼長(1 / 1)

鶯歌傳1 西南寶寶 4317 字 2024-03-24

做好一切是我們應盡的責任,因為做不好就會變得一團糟,所以人就活的那麼累。一刻的鬆懈都會讓生活變得一塌糊塗。   在不斷進擊中嘗試著做一個人。而一個人被賜予的負擔,就好像與驚濤駭浪搏鬥。   相對於男性,女性得到的寬容是更多的。   這一點,真的不可否認。依舊記得金可喜的哈哈大笑。誰遊刃有餘,誰又愁眉苦臉,或者內心考慮著贏取對方呢。   假設世界沒有那麼長,也許我們或過得更好,但是人就是被拉得那麼長。   來不及琢磨別人的人生,已經過了無數似水流年,路啊,山啊,仿佛咯吱咯吱搖晃的碧藍的天空。   在車來車往的路上,在行人忙碌的身影中。   金可喜唯一剩下的感觸就是孤單,失去的是年華。   他說是不是走下去就會越來越孤獨。越是這樣,他越發的想念與鶯歌在一起的日子。   在未來的路上,我們將收獲更多,至少他們是這樣說的。曾經的老師說的話仿佛尤在眼前。   可真不是這麼一回事。真的麼?就好像百萬人中隻有一個人中獎的概率。高考還沒有那麼低的概率。   你真的會喪失原本存在的一切。麵對新的人生則好似代表著終生麵對著你選擇的一切。   學術,科研。五彩斑斕。誰想到了竟然是這樣的結果。走過一道彎,又是一道彎,過了無數彎,還有無數山。   渴望著別人的支持,可誰又不是迷路的人,真讓人手足無措。   這樣來說,與其做一個一流的人,不如做一個二流的人,與其做個二流的人,不如不做人。   “老板,來碗餃子”b大校外他大口吃著餃子。心裡想著,我他媽的真不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   總是看著別人麵前的鶯鶯燕燕,他真的會感到嫉妒。   誰叫我就是那麼無聊的人呢。這是教育體製問題。在教育的重壓下根本來不急發展其他的項目,一切僅僅是為了得到一份許可證。   反而那些因為特殊才藝進入院校的人生活會多姿多彩。   雲呀,帶我回家吧。帶我回頭去看。回頭去看的時候,都還在。包括原來的情愫。   於是,第一年,金可喜真的迫不及待的回到家,甚至以病假為由請了一假。   但是卻被曾經的學校拒之門外。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麼。   你找誰?   遇見一個熟人也好,可是真的被拒之門外。   這何嘗不是一種斷節。他不是沒有聯係過鶯歌。而是不在線,不在線,而是仿佛消失了一樣。   這種糗事他當然不會說,因為他就是一個習慣把尷尬,糗事藏在心裡的人。   就當我神經。   金可喜想,那些年自己真的還是一個大孩子,對於陌生環境的無所適從,變成了回頭。   可是回頭一看,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感到可怕。   他雙手插進衣服,灰溜溜的離開曾經的學校。   這個城市早就沒有在意自己的去留,這是人滿為患導致的惡果。   你看起來沒有那麼重要,或者曾經看起來尤為重要的人變得平淡無常。   競爭激烈得從報效,到隻是為了存活。   什麼時候開始世界變成了這樣,變化太快真讓人覺得感嘆。可是再多的感嘆也隻能藏在心裡。   人的一生記得多少人,如果一個城市的記憶是不是自己想記得多少就記得多少,那麼金可喜願意記住全部。可笑的是它願意為你留下多少,就剩下多少。   是什麼讓自己變得沉默寡言,是因為無處可依,進退維穀。   沒人告訴我要忍受寂寞,也沒人告訴我選擇是什麼,該如何去選擇。他喃喃過。   金可喜再次遇見鶯歌的時候,已經到了二十三歲的年紀。   對於曾經他絕口不談。   他差點沒敢認,而是隔著老遠,叫了兩聲鶯歌。   她四周環顧,全是人群。仿佛在找聲音的來源,鶯歌就是那樣,重度耳鳴。   直到像當初那樣,金可喜奔跑著來到她的麵前。她才回過神來。   她推了推配好沒多久的眼鏡。   李宇春?   他擺擺頭。   彭於晏?   我知道了,是周能容。   她的生活可真的豐富多彩,不知道哪裡來的沖動,很想彈她一個腦瓜崩。   是金可喜。   盯著穿著綠色風衣的金可喜,鶯歌有些茫然。就好像忙著迎接未來的金可喜,大概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而自己也擁有了自己的生活。   沒有嫉妒,隻是沒有想到男大十八變。耐看不少哦,弟弟。   天氣有些冷,金可喜在手上吹了一口氣,然後拉著鶯歌的手。突然又發現在過去二十多年裡,他從未牽起她的手,導致有些顫抖。他愣了一下。   我們去咖啡廳裡麵說。   我是小哥哥。他有些苦笑。難道開口就是說我走到隻剩下一個人的地步了麼?   難道一開始就要指責,你可真健忘。   這可真尷尬,還沒人牽過我的手。她的聲音使得他回過神來。   實際上,在需要自己一人的時間裡,鶯歌真的習慣了自強不息,實在不習慣做一個提線木偶。   她摔開他的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金可喜非常害怕自己如今一個相熟朋友都沒有的現實被戳穿。仿佛隻有自己足夠努力,作為一個頂級理科男的痛苦,隻能盡量掩蓋著自己的情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與秘密。   每個人都有秘密。仿佛秘密背後就是無能的表現。   近來可好。你仿佛沉默了很多。   隻是許久未見,我們都斷了聯係,我曾經給你打過幾次電話,但是都處於不在線。我自以為我們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   春節,我想在你家附近一定能碰巧遇見的吧。   果然如此。   聽說你上了一所二流大學,現在過得這樣。   ……   金可喜的聊天技術可真不怎樣,那麼到底怎樣才算會聊天的呢。鶯歌也不知道。混得太好,好似炫耀,混得太差仿若哭窮。   他從未提起自己的大學的事情。就如同根本沒有經歷過大學一樣。   而大學的經歷會改變一個人的,但是他的談吐中根本看不到痕跡。   還記得兩個人的家都在狹小的一百平裡。看來高考沒有本質改變兩個人的生活。或者說都太年輕。   而實在難以想象,鶯歌為了高考可是所有通訊工具以及娛樂用具都丟棄才得到的二流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弟弟,我不喜歡喝咖啡。走時她道。   她不反感金可喜,而更加反感的是糟糕透頂的家。忙完學業,又要忙找工作。   可是自己的工作運並不佳。誰叫隻是二流大學畢業生。   而在百萬洪流中不佳變成了常態。   誰知道明天將會去哪裡奔波,更談不上遇見金可喜又有什麼改變。   蕓蕓眾生的苦楚就是為了活著,而活著。而進擊的心都被疲倦壓碎。無人在意,無人理解。這是普通所帶來的永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