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是沒有神仙的,那是後來的說法,我沒有穿墻術,也沒有騰霧駕霧的能力。有的隻是一身的疑惑。 他脫下風衣,露出裡麵的一身西裝,任由扣子解開,迎著風,解開自己的麵罩。 他滄桑的容顏裡,隨時變化著。淡淡的道:“請瞇著眼睛看。” 鶯歌聽說以後瞇著自己的眼睛,手卷得像望遠鏡一樣仔細看著童坤害的的臉。 剛剛開始有些恐懼,然後就有些入迷了,她看到了自己,同時看到了星星,看到了二戰時期戰死的德軍,她看到了裹著經書的屍體,看到停放不藏的屍體,看到了大司農。看到三千年來的滄桑變化,還有其中的童坤害,然後是通天教主的過去。 裡麵還有吟唱的和尚,耳邊同時傳來聲音。 我的世界裡帶著別人的光輝,他們閃著光芒,瘋狂的向我凝聚。而我不再是我。 ,“你感受到了麼?” 那是你的世界。 沒錯,那就是我的世界。 就好像有一天開始,你在問自己到底是誰,以誰為主體的問題,他們都愛通天,於是通天再次降臨了。 童坤害有些陰晴不定。 真的麼?為什麼我感受到的是他們愛著別人,而你強行壓製著他們的基因。 那是因為他們多情啊。 我會離開的,而你還有你的人生要去麵對。 童坤害戴上口罩就這樣離開了。他帶著小芳沒入黑暗中不知道去了哪裡。 而留下鶯歌在城市邊緣有些感嘆。 他是來救我的。我是誰?我是英殷怪?還是夏娃? 她仔細看著自己的臉龐——是一張英女王的臉,卻帶著亞色,典型的亞人。 為什麼會這樣,她感覺身體非常虛弱。 在商店裡買了一堆披薩吃了,然後演練著截教法門,隻是截教法門裡,還有女子防身術,以及拳擊?跆拳道? 她雙腳並攏,提臀。細胞活化術遊動手臂。 踮起雙腳,然後伸腿向空氣中劃了一道。 然後吸氣,輕堵嘴吐氣。然後旋轉上身,扭曲手筋,揮拳向空氣中打出。 然後是刀…… 女孩子不用劃那麼高的,我們針對的是別人的小腿骨。 鶯歌的耳邊傳來童坤害的聲音。 我雖離去,可我一直在你身邊。 沒什麼變化。 “這個根據植修法典來說,二氧化碳是催生植物的養料。 也許你可以一邊抽煙,一邊訓練。隻是,小心癌癥。” 分散法,會蕩盡身體裡的廢物。所以你要多麼霸烈呢。每一招仿佛會把自己搞得魂飛魄散的打法。這樣,原本就生病的人是不會得癌癥的,或者將癌細胞通過能量越遷,新陳代謝掉,隻會有輕微的癥狀。 鶯歌練著練著突然發現自己實在沒錢。 你的病是因為英英回來了。你能感受到我在乾嘛麼? 你餓麼? 不餓。 你累麼? 不累。 可怕的是我感受不到身體的營養在消耗,又可怕的是我……感覺自己飄了起來。 那個事他沒有回答,她有些難以言喻。 就這樣吧,這一世,我也隻每天練習了一次。而且會斷練。 她一邊走,耳邊一邊傳來童坤害的聲音。她實在想不通簡單的細胞活化術,為什麼會快速消失脂肪呢。 但是她感覺輕鬆很多,就好像眼睛更加明亮,就好像開始重新去看這個世界,她從未這麼清醒過。 以前白色的光是昏暗的,而如今的光是明亮的。 以前的路是狹隘的長道,而如今的路是有立體思維的。那些墻壁是可以通過想象力復刻的。 更主要的是,她走在路上,自動腦補。街上的姑娘是沒有穿衣服的,隻有內衣。 每看到一個人都是裸體女人。 “呸,怪不得從未見通天教主怎樣去追逐一個女人。他的思維具象能脫掉任何人的衣服。隻有他看得見。” “好看麼?” “什麼?” 美女的裸體。 那個呀,我早就收放自如了。 習慣就好,記得庖丁解牛麼? 分散法蕩盡身體裡的汙穢以後,看過一遍是可以解牛的,手笨的人除外。比如我,我就是風大(伏羲)的手。 真沒有想到你會這麼用,我從來沒有那麼用。童坤害道。 是在你的世界裡,你經常看街上的美女,卻是裸體的。 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都被你看光了吧。 無靚天準。是因為一開始無法收放自如,自動把姑娘的衣服給解開了。 如果你看了一遍人類的心肝脾胃肺,你就能再深層次的利用想象力,那麼看到的是一堆內臟和器官。 這我從來沒有說。為什麼呢?因為容易被殺。嗯,雅典娜的我都看過的,還有女媧。 快步走在街上,鶯歌總是忍不住想輕輕蠕動嘴唇。 可怕的是,這個世界與原來的世界區別太大了。一不注意就會被當作神經病。 帝辛題了一首詩,難道是因為把長生像的衣服給解開了麼? 她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卻突然被一雙稚嫩的手抓住了胸部。 別問了,我好累。 那一抓,讓自己身體忍不住一抖。 可就像一陣煙,立馬卻消失不見了。 生素油是可以治耳鳴的,在鍛煉了截教法門以後用紙沾一些,就這樣咀嚼。 當然了後遺癥不小,治標不治本,隻可以持續一段時間。她感受到自己的頭發,在吸取自己的給養。 這一切像夢一樣,以前的自己無法看清這個世界,就好像一層膜蒙著自己一樣。天是灰色,是灰色的卻更暗一些。城市是星羅棋布的,卻更小一些,你沒法看到那麼多。 而通過這些方法處理以後,開始以另外一個眼光看這個世界。 她的心蹦蹦直跳,卻發現回到了住的地方。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怎麼了?看你那麼魂不守舍的。” 周弻時發現鶯歌有些不同,卻不知道到底哪裡有些不同。 沒事,我隻是覺得太悶了,隨便出去走走。 這注定是不眠的一夜。鶯歌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麼的需要錢。 然而周周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倒是什麼事都沒有。 這一天,鶯歌跑過來向周弻時說道:“我要唱歌。帶我去錄音棚唱。” 她的聲音開始改變了,聽起來有點像瑪利亞。 周弻時說:“那是專業歌手去的地方,而我沒有這個權限,人貴在自知,才能去更多地方。” 你就告訴我。讓不讓我去吧。鶯歌的呼吸平穩,粉萌的拳頭舉了起來。不然還錢。 哦,嗯,原來是呼吸平穩了不少。 我說哪裡不一樣了。周弻時摸了摸下巴。 我已經是充滿疲憊,眼角是充滿遺憾的淚。 回來吧,回來喲。 這一次,挺好聽的。隻是……你像個滄桑的老頭。 沒走調,我們重新開始。 懷自信我永不怕夜航,到孤獨我自彈自唱…… 有女性的歌麼? 我不會。鶯歌道。隻會這首。 沒有心不在拖,好心一早放開我,從頭努力也坎坷,通通不要好過。 在遙遠的未來。 海岸線上。 通天教主一陣咳嗽以後,瞬間轉身,右手捏住虛空中的聲線喉嚨。 此時他的胸口多了一個小眼,背後卻是一個窟窿,正流著鮮血。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