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豐強從師範畢業之後,回到家鄉,成為了一名小學老師。 剛畢業的年輕人總有些麵對新環境的局促,以及對未來的擔憂,但豐強的節奏卻出奇地能與建小對上。 雖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權利鬥爭,建小也不例外。但豐強選擇不參與,因為他真的很喜歡孩子,像很多沖動的年輕人一樣,他決心將所有精力奉獻給他的學生。轉正之後,豐強選擇成為了班主任。 他看得到自己的未來,他不需要通過自己不適應的方式獲得所謂的成功。 “你父母不教育你,我來教育你!” 在豐強的數學課上,一位成年男子持著刀沖了進來,紮向男孩的身體。 豐強呆住了,那一刻,四個人的人生毀了。 這起惡性事件之後,輿論譴責鋪天蓋地而來,幾乎一麵倒地支持那位男子,認為這起悲劇責任在於男孩以及男孩父母、班主任的不作為。他們認為男孩一定沒被教育好,才會一直欺負鄰桌的女生,導致她的父親忍無可忍做出這種偏激的行為,男孩、他的父母還有班主任應該負有主要責任,那位男子倒是情有可原。 之後,輿論又出現了反轉,大家開始譴責男子,認為解決校園欺淩的方式有很多,對於成年人而言手段不應如此極端殘忍,應該懲罰。但事情已經出了,學校這總要有一個人承擔責任。 豐強被開除了。 這件事讓豐強一蹶不振,渾渾噩噩的他在兩年後回到了讀大學的城市,成為了一名電子廠工人。 他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但在這裡,似乎也不需要看到自己的未來。工友們像一個個機器,每天重復著很容易被替代的工作,用夜晚的賭博補充白日被壓榨的血。他不想思考未來了,他隻想這樣結束自己的一生。 “強子,有你的信!” 豐強覺得很奇怪,因為他沒有給過任何人宿舍的地址,而且信件本就是一個不常見的東西。 工友笑著說:強子,你女朋友還蠻文藝的嘛?羨慕死哥哥們呦。 豐強擺了擺手,拆開了信封,將折疊的信紙展開。 紙張上赫然是一隻邪異的眼睛。 第二天,工友們發現豐強不見了。他們問了車間主任才知道,豐強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