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市,一中學校,老師辦公室。 辦公桌前,一位四十來歲的女子,推了推眼鏡,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學生。 突然猛的一拍桌子,情緒激動的說道。 “吳畏同學,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麼重要的奧數比賽,你說不去就不去了?” 吳畏看著情緒激動的老師,一臉歉意的說道。 “柳老師,真的不好意思,最近有點事,需要處理一下。” “什麼事能比你的未來重要呢? 現在已經高二下學期了,而且這次的比賽級別很高,前幾名甚至可以保送的。 老師完全相信你,可以取得一個好的名次,你也有這個能力不是嗎?” 柳老師苦口婆心的勸道,希望吳畏可以改變決定。 吳畏則是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感慨道。 “未來?嗬,可能我,沒有未來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告訴老師,老師來幫你想辦法。” “謝謝老師關心,我自己可以解決。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不等老師說話,吳畏朝著門口走去。 “等一下,吳畏,先這樣。 給你留一個名額,我去和校長說下,應該沒問題。 在開賽之前,要是改變主意了,都可以來找老師。” 吳畏沒有答話,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叮 吳畏拿出手機,看著新來的消息。 (吳畏,對不起,是我表白讓你不高興了嗎?最近為什麼不理我了,可以不生氣嗎?) 吳畏嘴角不由露出苦笑,眼中滿是不舍與遺憾。 多好的女孩呀!自己應該是沒機會了。 多想告訴她,自己也喜歡她,非常的喜歡她呀! 手指滑動往下翻,一個消息映入眼簾。 (老子回來拿錢,要是沒有老子弄死你。) 消息是昨天發的,一個陌生的號碼,吳畏卻已經知道是誰了。 他那所謂的養父母回來了,說是養父母,其實不過是人渣,吸血鬼罷了。 自己原本是一個孤兒,之前一直在孤兒院生活,直到被人領養。 很不幸,領養他的二人,隻是貪圖那微薄的救助金,而他的噩夢由此開始。 二人在安華市,就是人人厭惡的地痞。 吃喝嫖賭沒有他們不會的,可以說是爛到了骨子裡。 自己的死活,他們根本不在乎。 有錢的時候,他們二人一天到晚不著家,在外麵瀟灑。 沒錢了,就會回到家裡,讓當時年幼的自己伺候他們,就像一個卑微而又免費的仆人。 他們打自己,不需要什麼理由,自己就是他們的出氣筒。 自己已經記不清,被打過多少次了,或者說被打暈過多少次了。 出去兼職的錢,也被二人奪走,他們勢必要榨乾自己的所有價值。 他們又要回來了,但這一次…… 吳畏看著手機上的短信,眼神也變的越發冰冷了。 走到拐角,剛準備下樓梯,心不在焉的吳畏,差點與別人撞了個滿懷。 “抱歉,我……” 吳畏趕忙道歉,話剛說一半,卻發現此人沒有停留,順著樓梯接著往上走了。 看背影是個女生,自己似乎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隻是她一直很有禮貌,今天怎麼看上去怪怪的。 他雖然有些疑惑,但還不至於開口去問。 搖搖頭作罷,接著朝一樓教室走去。 隻是心中還是忍不住犯嘀咕,剛剛在四樓,再往上就是天臺了。 平時都是一些抽煙的學生上去,難不成她也抽煙? 吳畏這樣想著,很快來到一樓,剛準備推開教室門。 突然想到什麼,回頭朝天臺看去,隨後瞳孔猛然放大。 砰 吳畏被嚇了一個激靈,看向廣場旗臺旁,倒在血泊中的女生正是剛剛樓梯的那個。 鮮紅的血液中,還有些白色的異物。 吳畏已經被驚住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剛剛的聲音,引的不少人出來看。 隨後一道足以響徹,整個校園的尖叫聲響起。 “啊!有……有人跳樓了。” 一傳十,十傳百,原本安靜的校園,很快就開始沸騰了。 教室裡亂哄哄的,裡麵的學生嘰嘰喳喳,想出來看又不敢。 “砰砰砰,安靜” 身後的教室裡,傳來老師的訓斥聲。 教室裡剛安靜下來,一位女老師打開門走了出來,還隨手將門關上了。 看站在門外的吳畏,愣了一下趕忙開口問道。 “吳畏,怎麼了?” 此時的吳畏,依舊盯著旗臺下的女生,對於老師的話置若罔聞。 老師見吳畏沒說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手中的戒尺掉在地上,整個人害怕到了極點,牙齒都在打顫,斷斷續續的說道。 “怎……怎麼會這樣?這……不是……不是……” 後麵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整個人靠在墻上,身體還在不斷的發抖。 而吳畏看著血泊中的女生,不由想到自己。 若是真的走到那一步了,今晚,明天,還是後天,自己是否也會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不過在這之前,與那二人的賬要好好算算了。 這樣想著自己似乎沒什麼害怕的了,嘴角竟然露出一抹笑容,隻是看起來有些詭異。 此時學校的保安已經趕來,找來了不少木板,將女生的一圈圍了起來。 學校的校醫也來了,隻是看了一眼,便去了校長辦公室了。 沒過一會,學校的廣播裡,便傳來校長的聲音。 “請各位老師,維護一下課堂紀律,不要打擾學生們上課。”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放學了。 旗臺下處理的很乾凈,連一絲血跡都未曾留下。 吳畏住的地方離學校也不遠,也就幾分鐘路程。 快到家裡的時候,卻發現鄰居李老頭迎麵而來。 “吳小子,你可算回來了,你家來了兩個警察,正在等你呢!” 吳畏聽完,一臉疑惑的問道。 “警察?等我乾啥?” “好像是那兩個雜種的消息,快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李老頭口中的雜種,就是吳畏的養父母,這個稱呼不可謂不難聽。 吳畏皺了皺眉想到,難不成這警察是他養父母找來的? 隨即又搖了搖頭,他們可沒這本事,應該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