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秘聞(2 / 2)

  且不說此人目光真誠不似作假,即便真是假的,但他的傷勢可是真的,一點不虛。

  翟樂也湊了上來,大氣不敢喘。

  待診脈結束,他才問:“阿兄,祈先生身體如何?怎麼一兩日不見就病成這樣了?怒急攻心,什麼事情能將文心文士氣成這樣?”

  翟樂可是跟祈善配合過的。

  祈先生的文心品階雖不如自家阿兄,但實力、經驗和閱歷都在阿兄之上。代入角色,他無法想象自家阿兄要經歷怎樣的打擊,才會一夜之間“怒急攻心”傷成這副病懨懨模樣。

  翟樂的堂兄乜了一眼自家堂弟。

  後者直接閉麥。

  他問:“祈先生是辛國人士?”

  昨日那張告示一出,孝城多少百姓在問候鄭喬的祖宗十八代,反正他倆下榻附近的酒樓都是拍桌摔碗各種辱罵大全的精髓。一些氣性高的文人墨客也有氣昏厥過去的。

  這種感覺他懂。

  辛國再不好,好歹也是給予他們前半生安定的地方。庚國國力強,辛國走了下坡路被滅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交替。這兩百年,風光建國又狼狽滅國的,幾十雙手都數不過來。

  辛國不過是其中之一。

  鄭喬的操作一出來,它就成了“獨一無二”。從未見過滅國後還要遭受這般羞辱的。

  百姓原先無所謂誰坐上王位,但現在都咬牙切齒咒罵,希望哪個國家收了鄭喬這暴君。

  更有人“一針見血”:【鄭喬這佞幸,怕是想起來自己是靠著被走爛的旱路上的位,心中憤懣又屈辱,以為讓仇人的女兒也被走一走,他就清白乾凈舒暢了。哼,爛就是爛!】

  祈善臉色白了一分。

  他點頭道:“嗯。”

  “唉。”

  翟樂堂兄長嘆一聲。

  他仔細斟酌後,又寫了另一份藥方。祈善也懂一些岐黃之術,僅從藥方來看,這位年紀輕輕的青年開的藥方比先前的郎中還要合理許多,便讓老婦人幫忙去藥鋪重新抓藥。

  一番交談,他發現青年還挺合胃口,與他、與褚曜都能說得來,一時相談甚歡。

  翟樂閑得無聊,拉著沈棠用木劍切磋。

  相較之下,龔騁那邊就沒那麼輕鬆愜意了,郎中開了重藥才將他這條小命搶了回來。

  屋內飄著濃鬱苦澀的藥味。

  “雲馳,早知反應這麼大就不該告訴你。”倌兒嘆氣看著眉宇間有幾分求死之意的龔騁,似怒其不爭又似憐憫同情。但內心怎麼想的,隻有他自己和一側垂眸品茶的顧池知道。

  龔騁道:“遲早都會知道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安靜了會兒。

  他又道:“翁之,何苦把我救回來……”

  倌兒勸道:“王姬已經……但龔氏其他族人還活著,你若沒了,他們更加沒依仗……”

  民間有謠言說辛國國主疼愛龔騁勝過王姬,他澄清一下,這不是謠言,是事實。

  他作為北漠王子,在辛國都城當質子的時候,跟龔騁幾個世家子弟玩得來,走得也近。

  借著龔騁的麵子,偶爾會去內庭陪王姬與一乾貴女打馬球,也知道了一些秘聞——

  例如,國主的確待龔騁更加親近。

  例如,龔騁和王姬是青梅竹馬,但當龔騁試探國主口風,問自己能不能當他女婿的時候卻被拒絕。民間某些猜測也不是沒根據。

  例如——

  聽說,鄭喬曾傾慕王姬。

  偏偏自己又是國主塌上男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