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安享太平 留白的天空 6755 字 2024-03-24

王有德帶著常何在東街尋找著吳期盛。而彼時的吳期盛,正在縣尉的府邸。   “吳巡遊,你是說韓鐘平隻是送了一千錢給你,讓你放人。你確定沒見過這東西?”坐在上首的縣尉,拿起了韓鐘平送的玻璃瓶,把玩了起來。   “這是何物?下臣從未見過。”這吳期盛倒也確實很好奇,縣尉手中之物。   “此乃,‘琉璃玉凈瓶’。聽說,是天外神物。韓鐘平送來的,但不光我有了,市麵上好像出現了不少。而且還都是今天才出現的,有些還賣出了天價。你說有意思嗎?”縣尉似笑非笑地說道。   “下臣愚鈍,既然與姓韓的那小子有關,不妨直接抓來便是,縣尉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坐在案幾後的吳期盛沒太明白縣尉是什麼意思。   “你確實挺愚蠢的,韓鐘平那小子早就不是當年你隨意拿捏的小孩了。”縣尉端起自己案幾上的耳杯,喝了兩口酒。“給我查,你今天早上抓來的人,同行的都有哪些人,都是從哪來的,乾什麼的?”   “是,下臣現在就去辦。”   縣尉揮了揮手,吳期盛起身就走了。   縣尉府在城北,而吳期盛的人還在縣城東街。於是,吳期盛騎了馬,直奔東街而來。   此時,遲遲尋不見吳期盛的王有德和常何,隻好找了個便於觀察,視野好的茶館二樓,盯著幾個路口。   往北鎮獄騎馬飛奔的吳期盛正好被二人看到。   “常哥,快看,就是那家夥。”王有德拍了下桌子,指著吳期盛,大聲喊道。   “你身上有沒有皮筋。”常何,看了一眼,卻不急不慌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王有德,麵露難色。但很快就放下了自己的糾結。立刻拿刀子把自己內褲裡的皮筋劃開,抽了出來,遞給了常何。   常何從兜裡拿出了從來時的院子裡撿來的,挺好看的鵝卵石,搭在皮筋上。形成了簡易的無柄彈弓。   看著吳期盛經過一個炊餅攤時,立刻發射了出去,打在了馬腿上。這馬一吃痛,就將吳期盛甩了下去,還倒在了吳期盛身上。摔下來的時候,吳期盛的頭還撞上了炊餅攤。一時間是人仰馬翻,場麵極度混亂。   “走。”常何,立刻就往吳期盛摔倒的地方趕去。   王有德立馬跟上,可是人群的阻礙,讓王有德磕磕絆絆地跟不上。但看著常何似乎一點都沒受影響。   也不知道常何做了什麼,還沒走近的王有德,剛才還看見不停哀嚎的吳期盛。一晃眼,就好像出不了聲,也喘不出大氣兒了。   這時,常何來到王有德的身旁低聲說了一句。   “回去。”   王有德走時,朝吳期盛摔倒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路上,常何把皮筋又還給王有德了。   “喲,沒想到你還是本命年呀。”常何調侃了一句。   “常哥,見笑。”王有德適時地提了提褲子。   “你哥問題不大,養養就好了。”多年混跡街頭的常何,一眼就看出了王德友身上的隻是皮外傷。   “是,常哥說的,我信。”能讓王家倆兄弟服氣的不多,常何可以排頭一個。“那家夥死了嗎?”   “沒死,但活不了幾天了。”常何和王有德優哉遊哉地往回走。   天色將晚,等來倆人回到秦炎所在的院子時,已經有輛馬車停在了門口。   “這四箱錢,就是最後剩的一點了。你們的寶貝,在這個地麵上出現得太多太集中了。已經有人在打聽來源了。我們最近就不要來往了。有事,你就往東一條街,再往南走到橋邊的鐵匠鋪對麵,有個要飯的小乞丐。你讓他來找我吧。”韓鐘平和秦炎說著話,看著李川幾人抬著箱子往後院走。   “還有一件事,需要韓先生幫個忙。”秦炎管著這十來個人的吃喝拉撒,錢自然是多多益善。但更重要的是交流的問題,若是能解決掉這個問題,才能有機會掙到錢,否則隻能是坐吃山空。   “請說。”   “我們來大安也有好幾天了,能順暢交流的,隻有韓先生您。本來是希望韓先生能教教我們這邊的語言文字。但既然最近不方便接觸,還希望先生能幫我們找個人來教一教。”   “哎呀,這是我考慮不周了。”韓鐘平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明日,明日會有一位老先生來教你們的。就是年紀比較大了,你們多擔待擔待。”   “有勞先生了。”不論韓鐘平出於何種目的,從玻璃瓶的交易中賺取的多少利潤。秦炎都真心實意的感謝韓鐘平提供的幫助。   “天色也晚了,韓某就告辭了。”韓鐘平擺了擺手,“不用送。”   等到韓鐘平一走,秦炎就對來到身邊的常何和王有德說道。   “事情辦完了?”   “班長放心,很乾凈。”常何對自己的手法很自信。   “去吃飯吧。”   這幾天,事情太多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炎甚至沒有時間來好好整理整理思路。從穿越而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異世界,甚至摸不到一點記憶中歷史的痕跡。再到王德友被抓,賣了點玻璃瓶,買了個院子。秦炎坐在院子裡,整理著自己的思緒,思考著該帶領眾人何去何從。   常何和王有德沒有立馬去後院吃飯,而是先來到後院左廂房看望王德友。   “哥,我給......我和常哥給你報仇了。那家夥活不了幾天了。”王有德扶起了王德友,讓他靠在了床頭的墻。   王德友沒有理王有德,反而直勾勾的盯著常何。   “常哥,你還是用的那個辦法?不怕給班長惹麻煩嗎?”   常何隨意的坐到了桌上。   “你放心,別說這地方的古人了。就是當年的法醫都查不出來。”   “你們弄死人的事,班長知道嗎?”王德友對王有德問道。   王有德還沒來得及回答,常何反而搶先回答道:“你以為班長一點都察覺不出來嗎?班長又不是傻子。我們把事辦好了,別留下馬腳讓班長背黑鍋就行了。”   “哼,你以為班長背的黑鍋還不夠多嗎?”   “那就別讓班長白背黑鍋不就好了。好好養傷吧,這個世界,咱們這樣的人可是大有可為呢,哈哈哈。”說完,常何就大笑了起來。   “哥,常哥這裡......”王有德,話沒說出口。隻是悄悄地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王德友沒搭理王有德這句話。   “去,給我把飯打來。”   “好咧,哥。”王有德就招呼著常何一起走。   王德友靠在床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似乎都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了。   後院吃飯的眾人顯得特別的興高采烈。張程,把還在前院的秦炎也拉上了飯桌。除了王家倆兄弟,人也都齊了。   劉護士,雖然平時也挺活潑的,但是今天特別的積極,一直給大家夾菜。又看似不經意間提起。“姐,你賺了這麼多錢,怎麼分呀。”   正吃著飯的眾人,詫異地看著劉護士。   “都看著我乾嘛。我臉上有米呀。”劉護士抱著葉醫生的胳膊殷切地看著她。   “這些錢都是秦班長弄來的,讓秦班長決定吧。”葉醫生倒是並不在乎。   “老秦,都看著你呢。”大家聽完葉醫生的話,又轉過頭來看著秦炎。張程趕緊推了推還在刨飯的秦炎。   秦炎隻好放下碗筷。   “咱們是一起來的,如果有機會回去,我也希望能把大家都安安全全的帶回去。至於,這些錢嘛。就給葉醫生保管,倉房鑰匙也留給葉醫生。當然,也不是不給大家用。”秦炎思索了一下。   “這樣吧,咱們共同賺取的財貨,葉醫生負責入賬,而何秋雨負責出賬,兄弟們要用錢的時候就讓何秋雨記個賬,由何秋雨和葉醫生共同取出錢來給大家用。”   “不能分給大家,讓大家自己決定怎麼用嗎?”劉護士不太樂意。   “一來,我們不確定要在這裡待多久。如果讓大家把錢分了自己用,有的用得快,有的用的慢,錢沒了又沒有收入來源,會有人不擇手段弄錢的。二來,容易發生分歧,無論哪種分配機製都會有人不滿意。有的人認為應該平均分配,有的人認為應該按勞分配,還會有人認為應該按照職位分配。吵來吵去,影響團結。不如就放在一起用,隻要你有合理的需要。不會有人卡著你用錢的。”   “我同意老秦的辦法,你們呢?”張程環顧起了眾人。   “我無所謂。”作為廚師長的林鑫,一向都沒太所謂。   大多數人都同意班長的想法。   “何秋雨,把小王叫來,也問問他和他哥的看法。”秦炎覺得還是得聽聽所有人的看法。   “班長,你們說吧,我和我哥能聽見。你說咋辦就咋辦。”王有德的聲音從西廂房傳了出來。   “秦班長,你的辦法我不反對,但我對管賬不太感興趣,讓李醫師來做吧。李醫師雖然比較年輕,但能力很不錯。願意上邊疆,為邊疆的老百姓治病護理。奉獻精神也不錯。”   葉醫生,本名是葉夢馨,三十一歲,中校軍醫,是有軍籍的。主修西醫外科,但家裡是中醫世家,自幼得到家裡長輩的熏陶和真傳,無論是針灸把脈,按摩正骨,跌打損傷,總之葉醫生的綜合醫療水平都相當之高。   這也是為什麼隻需要一輛高科技戰地醫療車再加上葉醫生就可以成立一個臨時野戰醫院的計劃由來。   至於葉醫生這樣的高端人才,為什麼願意前往邊疆奉獻,秦炎就不得而知了。   隨車一起的李醫師,秦炎了解的不多。隻知道是一名護理醫師,年紀不大,隻有二十八歲。是一名黨員,還有一些簡單的資料比如畢業院校什麼的。劉護士就更簡單了,就知道是二十三歲,護士專業的。   “既然,葉醫生這麼說。那就由李醫師負責倉房。”葉醫生不願意管,秦炎也沒轍。“李醫師你說呢。”   “我倒是可以,這下可真成了管家了。”李醫師臉型方正,笑起來倒挺和善。   “哥,咱們的車子什麼時候弄過來,身上的電子設備沒法充電。隻有車上裝有太陽能充電板,最好是把那輛戰地醫療車弄來,它上麵有能擴展的太陽能充電板。”何秋雨畢竟是班裡為數不多的高材生,多功能裝甲車上的高科技設備隻有他會用。   “別想了,那都沒路,全是山坡和樹林。你咋弄過來?”張程一臉不屑。“咱們那是越野車,可不是飛車。”   “不好弄,可以想辦法嘛。一上來就乾不了,班副先聽聽班長咋說的吧。”林鑫雖然不愛管閑事,但沒電用,這古代可就一點娛樂都沒有了。   “那兩輛車太顯眼了,一時半會先不要弄過來。正好說到這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咱們這一行人太顯眼了。特別是還弄到了一大筆錢,有心人查是很容易查出來的。韓先生也說了,已經有人在打聽市麵上的玻璃瓶是從哪來的了。”秦炎也嚴肅了起來。   “沒事盡量少出門,確實需要外出的,必須兩人一組。”   “那不是說要雇人挖隧道嗎?”   “那這段時間乾嘛?都在屋裡待著?”   “啊,我還想逛逛街呢。”   ......   大家聽了秦炎不讓外出的話,開始議論紛紛。   “別吵了,聽班長安排。”許源的威望倒是比班副張程更高一點。   “雇老百姓挖隧道這事,先緩緩。這幾天最重要的事,是學會這裡的語言和文字。我讓韓先生給咱們找了一個老師。這段時間,大家的任務就是學習。”   “學習?離了個大譜。”張程也三十出頭了,沒想到還有當學生的一天。   “學唄,不然人家罵你,你都不知道罵了你啥。”何秋雨倒是沒啥壓力。   “你是無所謂呀,你大學畢業才幾年呀。”張程聽了這話更不開心了。   “就是,你和葉姐這樣的高材生,我們哪比的了。”劉護士看樣子也是個不愛學習的。   看著這幾人的樣子,秦炎也是無語了,隻好回了東廂房了。   “今天,你洗碗。”劉護士指著何秋雨說道。然後放下碗也走了。   “我同意劉護士的意見。”張程也走了。   剩下的人都默契拍了拍何秋雨的肩膀就走了。   “我去,我這張嘴呀。”何秋雨扇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