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頭應該是交接了,出來了一個人,給每個人都發了一件破勞衣,領著大家分發工具,這的工具都是按照一堆人這樣劃分,並不會指定到個人,然後就將大家帶到了一處露天通鋪工棚中,又累又餓,灌了一肚子水後,大家就鼾聲震天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陰霾,映照著石場上忙碌的身影。一群身著破衣爛衫的石人們正在石場中勞作,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苦澀。鐵錘聲聲響起,一整個礦山似乎也被鐵錘的敲擊聲磨合著。石塊散發著尖銳的氣味,刺入人的鼻子,讓人無法呼吸。李青蒿他們身處在石場中,每一個人的身體都彎曲著,幾乎貼著地麵在勞作。他們的脖子低垂著,沉重的石頭套在他們的肩膀上,他們不得不扛起這些巨石,一片地將其運往石場邊緣的堆放區域。每個人的手中都握著鐵錘,咚咚地猛擊在石頭上,仿佛在和這些冰冷的石頭鬥智鬥勇。石場規模巨大,分為三個區域,分別是開采區、加工區和儲存區。開采區是礦場的核心,是石工們每天必須麵對的挑戰。這裡挖掘著大量的石頭,完整的巨石被運到加工區中進行加工和分離。加工區是一個更加嘈雜的地方,因為這裡有許多工匠工作,將這些巨石進行各種精雕細琢,儲存區是存儲加工後的地方,這些成品可以被運往其他場所進行進一步加工,或者直接運出使用,就比如李青蒿之前流浪的時候看到的城池加固和各鎮各村加固的。開采的石工們整個身體都潮濕了,汗水無休止的流,好像要榨乾人體的最後一滴水份。無盡的勞動讓他們的手變得粗糙而開裂,他們的膝蓋不停地顫抖,甚至在站起來的時候都有一點困難。他們用盡全力,不知疲倦地工作。他們奮力揮動鐵錘,汗水一滴一滴地滴下,他們的雙手也逐漸變得沉重和麻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石場中靈魂也逐漸被蠶食。石工們困倦地靠在石頭旁,臉上印滿著無盡的疲憊。他們的脊梁被強行壓彎著,隻為讓那些欺壓者們更加得寸進尺。他們的眼中充斥著失落和絕望,他們的心也因為無盡的貧瘠而變得冰冷。 深夜,蒼茫的星空下,灰色的山巒隱約可見。在蜿蜒山道的另一頭,熙熙攘攘的石山古城塵土飛揚,風景可謂慘淡。石工還在挖掘,一揮鐵鋤土石方開,深入地底。調皮的土壁嫣然而笑,看不出歲月歲月的變遷,它們默默承受著人類的野蠻侵略,大理石發出尖銳的聲音,石壁間,拍打著的音響回聲不絕,石林像一個宏偉的音樂廳,唯有它的演出,沒有完美的音符。死水般的硬水墜裂下來,砸出片片水霧,翻騰成一個個別樣的泡沫膜。直到深夜時分,石場逐漸安靜下來。所有的石工都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沉重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他們的心靈被極度壓迫,又一個清晨每一個奴隸都深呼吸了幾口,又微微顫抖著,收回了自己的憂傷,爬起來,準備繼續開工。 石工們精神被創傷了。但是李青蒿知道,無論如何不能放棄。拚命地打拚,隻為存儲一份生命的尊嚴和渴望。這樣的勞動很可能不會得到任何好處,自己的生命變得沒有意義。李青蒿注視著前麵的道路,一步一步前行,希望將來的自己能夠追尋到更加廣闊的天空。即便是在石場中,也不斷地尋找著著生活中的一點微光。李青蒿有時也會同別人相互交流,說起自己記憶中的某些笑話,也有時會唱一些塵封已久的民歌。這些歌曲也是自己一種精神慰藉,讓他的心靈感到寧靜和激情。 在李青蒿的內心深處,仍然對自由擁有著堅定的信念。不願意留給自己太多的妥協和遷就,希望自己的命運能夠早日改變。盡管他的現狀很艱苦,但他心中依然充滿了希望,不斷地向前奮鬥。 這個時代很殘酷,李青蒿這樣的塵埃們非常弱勢和沒落,他們的生活中缺乏一切自由和機會。但即使是這樣的生活,他們依然堅持下去,為了生命中的尊嚴而奮鬥。他們的身心在這裡受到了很多傷害,他們的智慧也受到了嚴重地限製,但是他們仍然在盡力阻止自己的生命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