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蒿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聽仔細聽從別人的意見的,特別是作為頭目的,當然如果這個主意是自己想出來的那就是另當別論了,所以,李青蒿隻是蜻蜓點水般掠過,月色透過輕紗般的雲層,灑在簡陋的木屋內,映照出斑駁的光影。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李青蒿的眼神逐漸變得疲憊。他輕輕地閉上了雙眼,仿佛是在積蓄力量,然而,隻有李青蒿自己知道,他並沒有真正睡著。他的意識依然清醒,他正在假裝疲憊,以掩蓋自己內心的緊張和焦慮。他知道,自己作為受傷人員,山寨可不是慈善堂,特別是這缺衣少食的年代,如果自己不冒出來,可能自己應該分到的那份潤喉的湯都會被別人給悄悄的代勞了,自己必須保持警惕,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露出任何破綻。靜靜地躺在木床上。此刻,他輕輕閉上了雙眼,仿佛是在享受這一刻的寧靜。他的呼吸變得平穩而深沉,仿佛是在告訴外界,他已經疲憊不堪,需要休息。手指微微彎曲,仿佛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內心的脆弱。窗外的風輕輕吹拂著窗簾,卻沒有帶來一絲絲涼意,聽著李青蒿的話語,幾個人立刻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起來,幾個土匪匯聚在一個破舊的木桌旁,麵容菜色,氣氛緊張。他們已經快忘記了飽腹的感覺了,空腹使得他們的眼中透著饑餓和決然。 陣頭頭山虎凝神思索,他是這個小團隊的領袖,要知道一個大漢一個桶,像他們做的這種買賣,哪夠吃的。平常大家的主要要職責就是搶劫過往的商隊、行人或村莊。他們會埋伏在山林中,等待合適的時機展開行動。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生存手段,但也增加了各種例如殞命的風險和零收入的風險。他狠狠地灌了一口水,眉頭緊皺。說道“媽的,這荒山野嶺的,哪去找吃食啊?”“打獵?那風險可不小,萬一遇上兇猛的野獸,咱們這點人手可不夠看。”這句話可將剩下的幾個人給激動了,趕緊說道,“咱們都快斷頓了,兄弟們餓得前胸貼後背,再這麼下去,不用官兵來剿,我們就自己垮了。遇到了兄弟們正好飽餐一頓,就算那龍王來了,咱都有信心讓他隻剩下一個“亡”字回去。 “虎哥,我實在受不了這種饑餓的折磨了,山裡的野味兒那麼多,我們必須得想點辦法了!否則我們都要餓死在這裡!”一個手下焦躁地說道 山虎心中是有顧慮的,單獨行動容易暴露行蹤,還可能招致突如其來的圍剿,另外這片山林可不止他們一家山頭,再者資源有限。山中的獵物並非取之不盡,尤其是在饑荒年份,獵物數量銳減。風險與回報不成正比。去山林活動本身便是一項充滿危險的工作,需要有經驗豐富的獵手和精良的工具,而這些條件山寨內並不完全具備。思慮到此,山虎聲音低沉說道:“我知道大家餓得難受,但進山找吃的絕非易事。我們現在要做的不僅僅是填飽肚子,更是要保住性命。隨即看到李青蒿的樣子,就說道,好了,李兄弟還受傷著呢,咱們先回去。李青蒿趕緊的說道,各位兄弟實在對不住了,兄弟我這拖累大家了。 山虎說完,沒理會李青蒿,就率先起身離開了,夜色漸濃,山匪們紛紛站起身來,準備各自回到簡陋的帳篷中休息。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孤單和寂寥,而討論進山找吃的的原因-缺少食物卻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們的心頭。回去的路上,幾個山匪並肩而行,他們的腳步顯得有些輕飄,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對未來的擔憂和不確定性。其中一名土匪,名叫王五,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們說,如果不進山狩獵,咱還能弄點啥的填飽肚子?”王五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猶豫和擔憂 幾個土匪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憂慮。隨著食物的日益減少,他們不得不再次思考如何找到新的食物來源。缺少食物的寒意已經普遍吹到他們身上了,他們作為資源分配的最底層,自然是最敏感的,“咱們若是不進山狩獵,能乾點啥?”大嗓門的老黑率先發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二愣子摸了摸自己空癟的肚皮,緊皺眉頭道:“咱能不能想辦法去附近的村子裡‘借’點糧食?另外一個人隨即接過話頭說道這災年官府那邊盯得緊,怕是不容易。”老謀深算的疤瘌臉插話進來:“借糧倒是可以試試,但得挑那些有油水的。另一個人說道“山林雖險,但河邊灘塗總有些野菜、魚蝦可以撈取,雖然不如肉食頂餓,但至少能緩解一下燃眉之急。”山虎在前麵走著,突然發聲問道,“你們說我們能不能向我們的鄰居借點?”幾個人楞了楞,沒反應過來,老黑看向山虎,說道,咱的鄰居,誰啊,這麼大方,還會借糧食給我們,咱什麼時候有這麼富餘的親戚了?疤瘌臉眼珠子轉了轉,一巴掌拍到老黑的腦袋,說道,你個愣頭青,榆木腦袋不開竅,咱老大說有,哪就是有。老黑惱怒道,那你說說誰借,老黑我現在就動身去拉回來。 山虎看著這幾個哼哈將,也沒指望這幾個家夥能有啥好主意,說道,咱這窮的褲衩子都恨不得當掉了,但是其他山頭可還沒有到當褲衩子的地步啊。隨即說道,先這樣吧,咱得好好請軍師合計合計,指望你這幾個棒槌,乾點啥都不上道兒。行了今天先這樣吧,都滾回去睡吧。 等到幾人都離開了,李青蒿心中苦惱默念,生活不是卡通,還TM得起床打工,到哪都是打工人。但隻要大家心動,那就有可能有收獲,要知道不是所有的鮮花,都盛開在春天,不是所有河流都流向大海。鮮花盛開在四季,河流流向八方,隻要行動,萬事皆可能。今天種下種子,等到他們沒法的時候,自然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