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賀英從後麵開始就一直跟著商隊走。 整條隊伍隻有他和周宇是同鄉人,何況周宇一看就是實力最強的人,賀英就直接跟在他身旁,偏偏還說個不停。 “滾開,回你自己的商隊或者自己走。” 賀英一下子就耷拉下來,“我的商隊已經被滅了。” 周宇猜也猜得到,無疑是因為賀英的穿著華麗,一看就是經商之人而並非護衛一類。 隻是他實在是聒噪,周宇忙著勘察周圍謹防野獸突襲又要顧及後方怕強盜追來,實在是分不出心神。 “這不是你的商隊。” “難道你要我隻身一人嗎?被野狼吃了怎麼辦。我可是給了錢的。” 是的沒錯,他屁顛屁顛跑去給那個領隊錢,他那視財如命的老板還真同意了一個不明身份的人同路。 原本按照他選的路線,很可能會避開破爭……是這個人引來的。 周宇瞥了一眼他,“安靜點。” 他的視線太有壓迫感,賀英不自覺遵從他的話。 趕路趕了一天一夜,他們才出了那片地界。 眾人都鬆了口氣。 又走了一段路,實在是馬匹都要累死了才敢停下來,他們停在客棧裡。 老實說,周宇並不想停在這,能在這開客棧的,絕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但輪不到他決定,即便商隊肯聽,馬匹也急需休息和補給。 他出門幾步上了高樹,從懷裡掏出乾糧吃了幾口,眺望著遠方。 “小兄弟!”賀英在下麵喊他,“你下來唄。” 周宇本來就算不得好的心情更加煩躁,但為避免節外生枝他還是下去了。 少年從高樹一躍而下,穩穩落地。 他一氣嗬成,毫發無傷,隻是神色不喜:“你有事?” “過來說。”賀英走到一旁,並不敢拉他,隻是用眼神期盼地看著周宇,示意他快過來。 “什麼事?”周宇踱步過去,看他搞什麼鬼。 “我觀察你好幾天了。”賀英說,“你想不想賺票大的?” 賀英鬼鬼祟祟地附耳:“販鹽。” 販鹽的牟利可不是商隊所能比的,內陸國家和沿海國家能打起來也是因為這點。 同時,私自販鹽是死罪。 “我給你這個數。”賀英伸出四指,聲音壓的很低,老態橫秋全然不見前幾天的吊兒郎當。 他有自己的商隊和組織,本犯不著落得如此下場,奈何被兄長誆到這陌生的國度,能撿回一條命已是大幸。 他仔細觀察過周宇,這等人才能收入賬下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回去也有保障,所以他把酬勞開到最高。 周宇挑眉,沒同意也沒拒絕。 “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