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放假回來,我正在教室裡趴著寫作業,突然老默喊我出去,看著平時嘻嘻哈哈而現在卻愁眉苦臉的臉色我就知道壞事找上門來了。 他帶我走到一個無人的走廊上,開口道還記得上次學生會選舉的事嗎?我們被人舉報了,而且有人還拍到我倆去網吧的照片。現在校方正在嚴查著。 我聽到這消息後大吃一驚,後想了想跟老默說道,沒事隻要我們打死不承認,就拿我們沒辦法。老師問下來我們就說不清楚,不知道一定要把口封的嚴嚴實實的。 老默開口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無所吊謂!過好當下,指在未來。我開口回答道。 幾天後校方在公告牌上發布了一張處分名單,大家都圍著看。 我走過去一看,大家看到我來紛紛在那嘰嘰喳討論起來。我很是不解,往公告牌上一看。 二年級6班江默,因選舉惡意刷票導致事情嚴重化。記大過加留校察看!這次選舉作廢,並由電子檔改為紙質檔重新投票。 我看到這個公告很快我就明白了什麼?我看過那張照片,那裡隻有老默露了臉,而我是背對著,他一定是被老師叫去談話,事情敗露後為了保護我而選擇獨自承擔責任。 我思考片刻後趕忙向六班跑去,去到六班門口,我看了看班裡發現老默不在,便隨便找了個同學,問同學,你們班的江墨呢? 江默啊,今天早上被老師叫去談話了,現在還在辦公室,估計是被訓著呢。聽說還要罰寫兩千字檢討,而且還被叫了家長。 我聽到叫家長瞬間愣住了,支支吾吾的問道,有這麼嚴重嗎?還要叫家長過來。 我心裡想到江默你怎麼這麼傻?你讓我來頂著,我也不會怨恨你呀。畢竟本來這事就是你在幫我再說了我叫家長也就簡單記個過,我爸媽也不會怎樣對我。這是被你爸媽知道了回家估計要把你給打死。 我連上課鈴聲打響了,都沒去上直奔校長辦公室。剛來到校長辦公室,便聽到他爸媽在那裡訓斥他。 我供你上學是乾什麼的?你就這樣報答爸媽的,是嗎?我們每天辛苦工作不就是為了讓你和弟弟好好學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這是他爸也怒氣沖沖的說,就是啊,我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你卻不知道珍惜。你看看弟弟,在家會幫忙學校成績又好,你再看看你你哪一點比得上你弟?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把你生下來。現在又搞出這種事情,趕緊給老師道歉,求老師不要記你大過。 老師聽到他爸媽這麼說,也趕忙說道,其實這事也沒有這麼嚴重,你們不要過激對待孩子。 江默媽媽開口道老師,您是不知道,他回到家不是在看手機,就是在玩電腦,一點都不知道上進,就應該罵,但每次罵他也是左耳進右耳出,經常兩三天之後又我行我素。 這時江默哭著喊道,你們就隻知道罵我,天天說著為了我好,其實就是我成績太差,丟了你們的麵子。是弟弟什麼都好,所以你們也老是偏袒的弟弟,有什麼好的東西也都給我弟。每次去吃肯德基,我都隻配吃雞胸每次雞腿都是給弟弟吃。江的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初三那年我如此認真的讀書從200多分到300多分到400多分,我的這些努力你們從來沒有看見過。後麵就因為我差幾分才上三中,被你們罵的狗血淋頭。江默咬緊牙最後說了一句,就連我生日也會忘,你們也配當父母。 突然江默的媽媽一巴掌朝著江默的臉呼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江默的臉上。嘴裡還說著還學會頂嘴了,看我回去怎麼教訓你? 這時薑末不再低頭,立馬朝門外跑了出去。 我看到後正想過去拉住他,但他實在跑的太快,當我追到樓下的時候早就無影無蹤了。 回到家我心急如焚,趕緊打電話召集了幾個朋友出去尋找江默。我和鄧裕率先到了公園門口,幾個朋友也急急忙忙的來到這。我簡單的講了今天辦公室發生的事,便組織好路線分頭去尋找了。 我本以為江默隻是出去散散心或者明天就回來了,但沒有想到我們找了一晚上卻一無所獲,我問了他爸媽也是說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他爸也是選擇了報警處理。 我在學校的宿舍樓附近尋找了很久,以為他沒有地方睡會來宿舍睡,但詢問了同班的好幾個室友和看門的大爺也是一無所獲。他是個開朗的人,平時看著也是吊兒郎當的,他這麼樂觀,要不是他為了保我才被他爸媽罵成那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不會有現在離家出走。 尋找一圈無果後,我們決定將搜尋範圍擴大到學校和他家附近的街區共分為兩組,分頭尋找。我們走遍了附近的街道,公園和商場,向路過的行人展示江默的照片,詢問他們是否見過江默。時間一點點的在流逝,我們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傍晚時分,我們在一家咖啡館門口遇到了一個叔叔。那個叔叔告訴我們,他昨天看過這個人,當時還在疑惑,上著課的時間怎麼會有學生以為是遲到,便沒有太在意。 我們決定按照那位叔叔提供的線索,繼續尋找著江默。夜深了,我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在寂靜的街道上,正當我們準備放棄時,突然聽到兩個阿姨在那討論。 聽說沒?百貨商場有一個學生跳樓了。 啊,怎麼回事? 不知道,反正就是剛才有人聽到了一聲響才跑過去的。 聽到這人兩人的談話,我和鄧裕幾人急著立馬趕往百貨商場。我默默在心裡默念你千萬別做出這種傻事啊!不一定不會,是他一定不會的。他這麼樂觀,怎麼可能? 當我和鄧裕幾人來到商場的時候,隻見他爸媽趴在他身上一直在哭。我頓愣在原地,手指不住的指向他,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鄧裕更是捂著嘴顫抖的坐在地上。 那時的我腦子裡一片空白,直到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我才恢復了知覺。回復知覺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碎裂了一樣,那種疼痛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疼痛。等到救護車把江墨帶走之後,人群也漸漸消散了起來,鄧裕幾人也相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