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感染death病毒(1 / 1)

被迫洪荒 海葵手套 6077 字 2024-03-24

冗雜的記憶碎片如同潮水般在陳晨腦子裡倒灌。   他仿似過客一般,來不及深思其中的喜怒哀樂,更無法感同其中的離合悲歡,仿佛將死之人白駒過隙般回顧自己的生平,清晰卻無有波瀾……   直到一隻渾身爆發著恐怖橙色烈焰的巨獸突然間出現,向著他迎麵撲來,隨之撲麵而來的還有滾燙得令人窒息地熱浪!   眼前突然一暗,隨之而來的是撕心裂肺地疼痛,如潮水般將陳晨淹沒……   從噩夢中驚醒。   陳晨情不自禁地想著:“我這是死了嗎?”   實在是這場夢實在太真實了!   陳晨感覺自己如同親歷者一般,麵對地獄烈犬時被疼痛、死亡、恐怖、毀滅籠罩時的驚心動魄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無法想象。   “咳咳……”   猛然睜大布滿血絲的雙眼,胸口拚命地起伏,冰冷的空氣刺激著陳晨火辣乾燥的鼻腔,讓他忍不住劇烈地咳簌。   顯然,陳晨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   渾身上下的酸脹無力感仿佛真的是剛從夢裡那隻怪物的手中拚死逃離出來一般。   但腦海裡那段並不屬於他,但卻又無比真實且清晰的記憶讓陳晨根本無法再去思考其它,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夢裡那隻帶給他死亡跟恐懼的烈焰巨獸。   “那是到底什麼怪物?”   陳晨心裡剛剛冒出這個問題,他心底就仿佛有個聲音在回答他一般:“昆侖靈界守護獸,七級靈能生物地獄烈犬,神話生物。”   陳晨頓時愣住了,這種感覺好奇怪,就仿佛是他自己在自問自答一般。   看著頭頂熟悉的鋼結構屋頂,陳晨呆愣了半晌。   此刻這熟悉的環境不知道為什麼竟給他帶來了一股莫名奇妙的安全感。   “是因為那個印象深刻的夢嗎?”   陳晨頓覺有些可笑:“算了,不過就是個夢罷了。”   口渴得厲害。   陳晨想要起身找口水喝,身體剛要動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強烈肌肉酸痛感擊倒。   來不及驚異,陳晨下意識便認為自己是感染了death病毒。   可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段關於death病毒的記憶。   這是一種傳播性極強,不但作用於人,隻要是生命體都會被其感染的超級病毒。   蝙蝠、鳥類、快遞、人類自身、各種哺乳動物、兩棲動物、魚類,甚至是植物,都相繼被發現成為了death株毒攜帶體和傳播源。   更可怕的是,這種病毒竟然可以通過已知的所有病毒傳播方式進行傳播。   它的出現會伴隨著其恐怖地傳播速度和超高地致死率迅速在藍星蔓延。   “我去!”   陳晨頓時打了個機靈:“這種來自認知層麵的理所當然是怎麼回事?”   可是腦海裡隨之而來的還有“在death病毒的肆虐下藍星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類會消亡”的結論又是怎麼回事?   “這難道不是在做夢嗎?”   陳晨有點懵。   他有聽小說入睡的習慣,所以很自然的就將這些都歸結為小說裡誇張的情節了。   還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呢。   “可是,昨天我聽的不是星際類小說嗎?怎麼會有末日病毒的情節呢?現在的作者還真是腦洞大開呀。”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陳晨暗自嘀咕。   但身體的不適實在是一種折磨。   陳晨覺得自己應該是感冒了,但並發癥實在是比以往來得都要強烈。   渾身酸痛無力不說還伴隨著輕微的頭痛、目赤,喉鼻更是火辣乾燥,竟然還有點胸悶氣短之感。   這麼多並發癥一起頓時有種小命就要不在的感覺。   所以陳晨打算先起床去醫院看病。   戴上眼鏡,從床上坐起,嗓子刺痛、如同冒煙,口很渴。   陳晨記得昨天他回來時是買了水的。   於是努力地扭頭望去,床邊的床頭櫃上果然放著一大瓶礦泉水。   他剛要伸手去拿,眼神卻在看到礦泉水後電子鬧鐘的一瞬間瞳孔急聚收縮,整個人徹底愣住了。   二零二五年十一月十二日。   在陳晨的記憶裡,這個日子很普通。   可是在他突然多出來的記憶裡,這個時間就跟民國時期那樣遙遠。   而一個月以後的十二月十二日,銀杏國的夏水市媒體首次報道了關於death病毒傳播的消息。   他拿起手機,在手機解鎖界麵上顯示著今天最新的通知:“夏水市出現新型病毒,或為新型流感病毒,請大家注意防寒保暖,盡量不要往人多的地方聚集。”   “這麼巧的嗎?”陳晨有些愣神,片刻後他苦笑著搖頭:看來以後不能邊睡覺邊聽小說了,不然早晚得被人當成神經病。”   穿好衣物,陳晨“噔噔噔噔”地下樓洗簌。   鐵質的樓梯就這點不好,雖然紮實耐用,上下樓梯時動靜卻很大。   陳晨住的地方實際上一個占地數百平的巨大倉庫。   裡麵用鐵架搭設了一個二層的隔間就算是臥室;樓底下臨窗的位置用櫥櫃電器等家具一圍就是一個大而寬敞的廚房;旁邊擺上布藝沙發、電腦桌、電腦等等算是客廳和書房的結合。   其餘的寬闊區域,陳晨掛了盞大燈,底下擺了個臺球桌當成活動區了事。   巨大的倉庫,這麼點東西放進去其實也不過占了一角罷了,顯得空曠無比。   實際上陳晨是個二手房東,手裡的精裝房也有不少。   當初受電視劇的荼毒,就感覺住在這種空曠簡約的生活環境裡應該是件特別酷的事情。而精裝房往往比較緊湊,恐怕安置不下他那顆年輕且追求美好的心。   於是特意在郊區找了這麼一個倉庫,簡單改造了一下就搬了進來。   這裡地處偏僻,周圍一大片都是這種簡易倉庫,且因為歷史原因現在基本大都處於閑置廢棄的狀態。   主要是這裡實在太偏僻了,路也不好走。   在相關部門有意識地規劃下,離這裡最近的小區裡都有數百米。   周圍更是被一大片荒草地包圍,少有人煙,主打一個便宜。   反正陳晨肯定不會承認,是現實在教他做人。   美好的事物太多,你得有錢才行!   這麼些年下來,雖然他手上好的房源越來越多,但也懶得再搬,就一直住到了現在。   出門前,陳晨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竟然破天荒翻出隻口罩帶上了。   然後騎著電驢出門。   繁華的大街上,他抬頭望天,炙熱的陽光給十二月的夏水市蕭條裡平添了一分暖意。   不知道為什麼,陳晨竟心生一種身在紅塵心似客之感。   “酸死了,該死的文藝腦。”   陳晨當然不會承認,所以很自然將之歸咎於自己病了,得治。   隻是當他來到市醫院門口時整個人頓時傻眼,隻見醫院門口車水馬龍,人流如織,說是踏破門檻也不為過。   看著掛號大廳裡密密麻麻排隊等候的人群,陳晨隻覺得這些人個個印堂發黑,麵色蒼白,顯然都病得不輕。   “這不廢話嘛?不病,這些人也不會來醫院這種晦氣的地方。”   暗搓搓腹誹一番的陳晨很乾脆地轉身離開。   在醫院對麵隨便找了個地方,大碗地道的熱乾麵配小碗紫菜湯就將肚子填得飽飽的。   陳晨無聊地盯著馬路對麵。   此時他很想離開,但想到早上手機通知裡關於新型傳染病毒的消息他就有些猶豫,多年以前的非典和禽流感他還記憶猶新。   他一想到早上夢裡的那個death病毒就莫名有點心荒。   “death,不就是死神的意思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陳晨確實慫了。   這些年他省吃儉用慣,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一點家底,比起現在社會上絕大多數無所事事的年輕人,他也算頗有家資。   “我還沒娶媳婦,哪能就這麼掛了。”   就在陳晨自己嚇自己時,肩膀卻是被人一拍。   “嗨!”   陳晨回過神,隻見一個衣著明艷的女孩正站在自己身後。   她背著一隻胳膊,另一隻剛剛拍過陳晨肩膀的柔萋抬在胸前,瓜子臉上,粉嫩的薄唇微抿,就那樣俏生生站在那裡打量著陳晨,顯得無比清麗耀眼。   “吳璿。你是吳璿?”   陳晨眼睛一亮,頓時想起眼前的女孩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己小學的同桌。   “沒錯,就是我。陳晨,看來這麼多年,你並沒有忘記老同學呀。”   女孩大大方方地承認。   大大的眼眸也已經瞇成了新月,卻擋不住剪水瞳中蕩漾的那抹欣喜之色,似要溢出一般。   清鈴般的聲音瞬間將陳晨的記憶拉回了童年。   陳晨會心一笑:“吳璿同學,多年不見,風采更甚,我又哪裡忘記得了。”   言罷,陳晨頓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這麼不要臉的話他竟然脫口而出,眼前的漂亮女孩果真是明艷動人呀!   吳璿掩嘴輕笑:“老同學,真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到你。對了,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發呆呢?”   陳晨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做事不容分心,所以小時候經常會因為某事而忽略其它,在外人看來可不就是發呆嗎。   見陳晨臉色微紅,連她身旁的男子也跟著輕笑出聲,吳璿卻是收起了笑容,她不再打趣陳晨:“老同學,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溫良。”   陳晨這才發現吳璿身旁站著一個長相極為俊秀的年輕人。   他頓時從見到老同學的喜悅當中清醒,沖溫良點了點頭:“你好!”   隻是溫良明顯興致不高,也隻是略一點頭便罷。   見此吳璿不以為意地繼續介紹著:“溫良是我們夏水市中心醫院最年輕的主治醫生,雖然現在在牙科工作,但他本碩連讀選修專業的卻是病毒學和分子生物學。”   陳晨心底突然一震:“溫良?這個名字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