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從長跑中伸出手,敲敲窗玻璃,遠處微暗的天空中似有幾點星光,如同聚光燈一般匯在一處,與窗邊的“幕布”讓一片星雲成了舞臺,“聚光燈”一下關閉,天空中劃過一道星芒,大師的故事也開始了。 “那個傻小子降生在一個奇妙的國度,”舞臺上由星光組成了一處歐式的中世紀王城,“他的父親因為擁有強大的法力和卡牌冥刻者的身份,成為了一方領主,”舞臺上的王城鏡頭拉近,一名對比大師還尚且年輕的男子坐在王座上,“而他也理所應當地當上了皇子,成為了王位的繼承人。”一個嬰兒在舞臺中現身,手中捧著一枚王冠,“他的父親,也就是王從他一降生開始就嚴格地要求他練習法術,畫技,牌技一類的,就算他已經做的很好了,已經有遠超同齡人的能力了,王依就認為不夠,時時以家法處罰他。”舞臺上的星光化為一名赤裸上身,背對觀眾的孩童。身後的流動的紅印如同一條條蠕蟲一般,“終於在十歲時用出了超越王預想的法術,王為了嘉獎他,問他想要什麼。高塔中的孩子是渴望自由的,於是說道‘我想去塔外麵看看。’王十分果斷的答應了。塔外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很陌生且新奇,一花一草,一店一燈,一石一木,以及即將改變他一生的木橋與大海。”舞臺下的雲層湧動,柔和、緩慢,好像是真正的大海,“回到塔中的傻小子非常滿足,第一次露出了與其他孩子無二的笑容,但王又問了他一次‘你想要什麼?’,他回答說‘我已經選擇了到塔外,這是另一個獎勵嗎?’王卻是扶著他的肩膀說‘巡視自己的國家隻是常態,不能算是嘉獎,你隻有提出你未曾擁有的物品或機會才能作為嘉獎。’傻小子想了想又說道‘我想時看見大海!’那孩子眼裡滿是期待的光芒,王也沒有失信,將窗外的雲層化為了這處舞臺的模樣,來當做他的海洋。年紀尚淺時,傻小子會一直盯著窗外,他也試圖用法術改變那片海,不會缺席任何一天。但到了稍年長時,訓練的時間愈來愈長,以至於他快忘了那片海洋。”舞臺上的孩童肉眼可見地成長,笑容也逐漸消失,“王一直是有野心的,讓自己的人民無底線地服從自己,以便於實現所謂統治。不甘為奴的群眾深知王的法力高強,不敢與之為敵,隻得將不滿與怒火潑灑在那皇子身上,索性貴族的高傲讓他冷靜地思考,於是在又一次瞅見窗外的大海後,有的想法——終結這個國家的君王!”少年走到了這扇窗前,目不聚焦地看著觀眾,“到了新王加冕時,皇子以繼承地位為由向王發起了挑戰,結果當然是新王的獲勝,他對舊王說道,‘你輸了,已經喪失了當王的權力。’舊王也無所顧忌地摘下王冠,新王卻又說道‘我在此宣布,即刻起,這個國家不再有王,不再有貴族,我放棄繼承王位,還予人民自由!’說罷,砸碎王冠,一把將手中的權杖與教典甩至一旁。”舞臺中央是一名兩手空空的少年以及周圍歡呼的人群,“舊王提醒少年‘一個國家不能沒有領導者’,於是傻小子給自己的父親下了不死詛咒,同時頒布了王的最後一條法律——由一名法力高深者於塔中作為大魔法師,無條件接納並教導本國的所有子民進行魔法教學,直至大魔法師死亡時交替。而這第一名也是唯一一名大魔法師便是舊王——蔓尼菲柯。”大師講完,眼前的窗戶不再顯示畫麵,“接下來的故事我隻是記在腦中,隻能用口述的方式告訴你。傻小子放棄王位後,通過木橋到了東南島,成為了一個卑微的船員,之後因為繼承一類的原因當上了船長。”大師講到這轉頭看向了我,“到這裡還是那傻小子自己的事,但接下來他的命運開始與這個世界聯係了起來。” “傻小子在某次航行中得到了一枚金鎖上方刻著‘工業’一詞。但他並不知這枚金鎖的作用。可惜,由於程序的限製,我也不能告訴你。與金鎖一同獲得的還有一個秘密,準確的說是一串密語——電流交錯,映照四方,羊角為號,上方為鐘。傻小子知道死也沒有解開密語,將金鎖遺留在了他自己的船上。他在出行時遇上了風暴,船上包括檸檬的補給全部沉入大海。不久傻小子患上了惡癥,與他的船員們一同死在了海上。而那艘叫‘檸檬琴號’的船也擱淺在了東北島。”大師講完我一下瞪大的眼睛。 “看你的表情是想起什麼了嗎?”大師看著我問道。 “這說來話長,一時可能解釋不清,大師,您可以告訴我那把金鎖在船的什麼地方嗎?”我直接問道。 大師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孩子,你聽我說這件事對你來說太危險了,太危險了,太桅險了。” “大師,你就告訴我吧!”我央求道。 “我都說了,太桅險了。”大師稍將“危”字加重,我心中恍然,與大師告別後轉身跑回了大廳。 “奇星!怎麼樣?大師找你說了什麼?”悅悅見我回來,快速迎了上來。 “我也說不太清,總之線索又指向野獸島就對了。”我來不及講明來龍去脈,就拉著悅悅跑出了大師的房間。 在法師塔的樓梯間,我的腳步放緩,悅悅也趁著這片刻的緩行問道:“大師讓你去野獸島乾什麼?簡單和我講講唄。” “事情太長不好說,大概就是要去之前那艘破船裡找一把金鎖。”我簡潔地將關鍵點轉告給了她,就這麼一會兒,兩人就出了法師塔,此時天色已晚。 “你這次還要先在這邊睡一覺再走嗎?”我扭頭過去問悅悅。 “這次有要緊的事就先把事辦了吧,要我實在撐不住睡在了半路,這不是還有你嗎?”悅悅說罷便往我的手臂上靠著一點。 用小巫師給的通行證直接回到中心島,這裡的人突然感覺多了起來,全部圍在售貨機周圍,時不時傳來陣陣罵聲。 “奇星,他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乾什麼啊?”悅悅好奇地問我。 “不是所有人都發現不了競技向卡組的可實現性,估計是在組自己的強力卡組吧。”我回答道。 “那我豈不是很快就會輸了!”悅悅驚慌地搖著我的手臂。 “沒關係的,現在離聯賽開始也沒幾天了,他們可沒有我們這麼充沛的時間來熟悉卡組。”我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 “但是到了聯賽後期,大家都深刻地了解了卡組,那我不是一樣要輸嗎?”悅悅想了一下又道。 “那就訓練啊,保證每一種起手都有機會可以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每一張卡都不會卡手。”我又答道。 “好吧,但感覺會很辛苦呢。”悅悅聽完我的回答又靠在了我身上。 “這是當然,花費一定的時間與精力跟自己的卡組產生羈絆,也是一位牌手的必修課,大家都用著新卡組,就看誰更願意花時間了。”我平淡地對悅悅說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辦法摸魚了,那就一起吧!”悅悅兩隻眼睛冒光地看著我。 “說的像是我乾什麼事不帶你一樣,當然是一起啦。”我同樣用期待的語氣回應她。 談笑之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那艘船的殘骸前。 “你在下麵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我向悅悅交代了一句,便靈巧地爬上了早已粗糙便於攀爬的桅桿,一蹬一收的升到了桅桿頂端上方的瞭望臺中,果不其然有一枚刻著“工業”二字的金鎖,我將金鎖收好,慢慢挪下了桅桿。 “怎麼樣?找到了嗎?”悅悅急切地迎上來問我。 “找到了,一切順利。”我一臉笑意地回答。 “順利?有我在這兒,怎麼可能讓你順利!奇星!”船艙中傳出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 “是你啊?想來打一把嗎?”我轉頭看向船艙,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了眼中,赫然是被囚禁的曹某。 “切,在這裝你媽的熱情,老子現在他媽的從那逃出來就是來宰了你的!老子今兒個就把話撂在這兒,贏了你老子指定抽你筋,扒你皮!”那人滿眼血絲,鋼牙咬碎地望著我。 “期待你的報復。”我依舊以微笑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