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大人……你看此事是不是再加快點速度……要不然,我這心裡,不踏實啊……” 麵對劉群這番暗示,那縣長倒是不以為意。 “劉兄,此事不可太過心急啊!畢竟這可是牽扯到了幾條人ming的案子,還容我再花些時日……” 言外之意:得加錢。 聽聞此言,劉群雖不願但也隻好強顏歡笑道言道:“劉兄,此事辦成之後,那筆錢你六我四……” “如此甚好……”那縣長得意地摸了摸他的下巴,那欠揍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甚至開始教訓起了別人:“劉兄,現在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是出事了,我自然也逃不了,因此我給你一個忠告,以後wan女人啊,可千萬別挑這些有夫之婦,不然,嗬嗬……難搞啊!” 其他東西劉群或許還可以聽的進去,但要說到女人上,那他可沒心思在這裡聽對方胡扯。 說罷,劉群就要離去。 “報!大人!門外有一叫鄭皮的人求見!” 鄭皮?這名字縣長到底還是忘了了,但是這名字確實是有點耳熟,但就是記不起來了,隻記得之前是有和其有過一些接觸罷了。 “請他進來,看看有什麼事!” “有人來?那我得趕快走了!” 見劉群如此慌張,縣長倒是樂了:“劉兄……你……這是作甚啊?這隻不過是來了一個人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匆忙呢?” 信你個鬼!劉群可不想繼續與其浪費口舌了。便啥也不說地從後門走了出去。 鄭皮從正門進來,一進大門,鄭皮便看見了頭頂上的一副牌匾,上麵寫著“光明正大”四個大字。 “這鬼地方居然有這種東西,可惜了,那字是真不錯。” 繼續向前走去,穿過大堂,鄭皮再一次見到了那位鄣縣縣長。 “草民,拜見大人!” 雖然明知眼前此人是個人渣,但是小不忍則亂大謀,鄭皮知道,要想真正扳倒此人,此刻能做的也隻有忍了。 “鄭皮公子,別來無恙啊。” 看來眼前這狗官還認得自己…… 鄭皮直接站起身來。 “一個多月了,大人居然還記得鄭皮,實在是受寵若驚啊……” “本官怎麼能不記得鄭皮公子呢?要知道鄭皮公子為了避免被征糧,可是逃到了襄武縣去了,我本想過些日子就發布通緝令的,隻是沒想到鄭皮公子你今天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本官甚是欣喜啊。” 眼看著這狗官如此囂張,鄭皮卻是一點脾氣沒有。 下一秒,這狗官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縣長大人,恐怕你很快便沒有這個權利了。” 那狗官還不明其意,反問道:“什麼!?鄭皮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居然可以說出這種話來?我堂堂一縣之長,沒有這個權利?我沒有的話,難不成你有?” 鄭皮突然感覺鼻子有點癢,用手扣了扣鼻子,順帶把扣出來的贓物隨地一丟,然後一臉不屑地對著那狗官說道:“不好意思,縣長大人,我居然忘了這是官府了,隻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現在這縣長之位可不是由你來坐了。” 堂堂鄣縣的縣長,這下是徹底被嚇到了,剛剛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了,為什麼?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眼前的鄭皮絕非等閑之輩,想當初離開鄣縣就是有罪名在身,現在竟然還敢回來,回來還不算什麼,居然還來到官府找自己的茬,能夠這般舉動,隻有兩個原因,要麼是鄭皮這家夥吃飽了沒事撐,想要自尋死路,要麼就是鄭皮的身上有著一張能夠大過所有人都底牌。 想到這裡,強如縣長大人也是忍不住吞了一口水。 “縣長大人,怎麼?不繼續說話了?” “鄭皮公子可真會開玩笑,本官差點就被你嚇到了。” 如此嘴硬的人鄭皮還是第一次見。 即便是這樣,脖子上清晰可見的汗珠還是把他給出賣了。 鄭皮笑了笑:“如果我是認真的呢?” “無妨,那本官隻好脫下這身官府,回歸山林,去放牛耕田了。” 這話鄭皮聽了想笑,不過也是,這狗官和那劉群合夥騙了張家十萬兩銀子,就算不繼續當官了,拿著這一部分的錢走人去慢慢享受,現在就這麼讓他走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縣長大人,不至於不至於,縣長大人您可不能走,您要是不當這官,那可真是我大漢的一個巨大的損失啊,再說了,這次我來這裡,可不是想數落大人您的……我這次來這裡,是有一筆生意要和您做的。” 生意?雖然不知道鄭皮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既然鄭皮說的出口,那聽聽也無妨。 “大人,不瞞您說,太守馮緄馮大人已經下令撤掉你的職,而之後呢,這縣長之位就由我來做了。” “什麼?!” 那狗官自然是不相信,隻是現在不由得他不信了。 “縣長大人,爽快點說吧,這生意你就說做還是不做?” 見那狗官不說話,那便是默認了。 鄭皮也不廢話,直接給出自己的條件:“十萬兩,給我十萬兩銀子,那這大人您以後就還是縣長大人。” “十萬兩?鄭皮公子,你是開玩笑的吧?!十萬兩,我哪來的十萬兩銀子!我做十年縣長的俸祿都沒有十萬兩!” 還在裝?!鄭皮想不到這狗官能無恥到這種程度,這家夥明明是罪大惡極之人,卻打死都不認錯,這種人,鄭皮是恨不得將其胖揍一頓。 可笑且可悲的是,這種人居然還能當上縣令…… “縣令大人,你不必再裝了,別以為自己做的那些破事就一定是天衣無縫的,張家那筆錢你必須得吐出來。” 鄭皮居然知道張家那十萬兩的事? 好家夥,這下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鄭皮是奔著這十萬兩來的!如果是這樣,那也倒好,畢竟他之前可不止騙了張家一戶人,同樣的伎倆他可是使了十幾次了,為了不引人注目,他連數都沒數,就把那些錢都藏了起來,現在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了。 拿這十萬兩來保住自己的縣長之位,這筆交易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但鄭皮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另外還得拜托縣令大人你把那位劉群劉兄做的那些好事公之於眾。” “劉群?!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鄭皮看著那狗官一臉慌張的表情,心裡很是滋味。 “縣長大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關氏此案真正兇手其實是那個劉群吧。” “鄭皮公子,你未免知道的也太多了些吧。難道鄭皮公子就不怕就此引來殺身之禍嗎?” 這樣的話,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算是人身威脅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亂世之下,人命如同草芥,隻要有錢,這等取人性命的差事,那可是大把人爭著去做。 鄭皮也就笑笑不說話,這招對別人來說或許挺見效,但可惜現在是對上了鄭皮。 “縣長大人,我鄭皮雖然不是聰明人,但也絕不會傻到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大人,今天我鄭皮既然能走進這個大門,那我就有把握讓自己完好無損地走出這個大門!” 也就是說,這位縣長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當然有!要麼魚死網破,要麼答應這筆交易。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用十萬兩銀子來換縣長之位一事,必須得立個證明,以防鄭皮翻臉不認人。 拿出竹筒,在上麵寫下二人所說約定的,最後二人再在上麵簽個名,這就是縣長大人所要的證明。 當然,這份證明隻此一份,而且是那狗官拿了去。鄭皮當然可以要求再寫一份,但沒這個必要。 所謂的證明,在那狗官的眼裡,這就是屬於他的最後王牌,也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但在鄭皮眼裡,這就是一個垃圾罷了。 “那十萬兩銀子,我希望能在明天太陽落山前見到。” 該說的都說了,鄭皮雖然是心滿意足,但他卻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 “官府嗎?不知怎的,我總感覺這地方陰森森的,讓人心裡不舒服。” 與此同時,劉群滿臉笑容地走進了一戶寡婦的家裡,殊不知,一個男人正在不遠處惡狠狠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