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淩黃師兄死了嗎?”
這是雲禾回到長青宗的一個月後。
終於是將受損的神識恢復。
從同宗其餘築基修士口中得知黃淩的魂燈已熄,讓雲禾不禁默然。
作為長青宗的修士,而且還有著築基中期修為的黃淩死了,這不免讓他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宗門築基修士,也並非就一定安全。
麵對險境,同樣會死。
麵對不懼宗門勢力之人,也一樣會下死手。
而且,這還可能僅僅隻是開始。
再次有了危機和緊迫感的雲禾,在將冰葫蘆送給馨後,就外出了幾天,了大量的靈石采購了不少的物資。
隨後回到宗門洞府內,進行了閉關修煉。
洞府中。
坐在修煉室內聚靈陣中,雲禾打開靈蟲袋,放出了兩隻靈蜂。
一隻,是他培養出來的,腹部有著一道金色條紋的紅紋靈蜂蜂王。
另一隻,則是從拍賣場買到的四翅金斑蜂的雄蜂。
沒多說,就是拿出兩粒“飼育丹”喂給了它們。
這次閉關,他就不信這兩隻靈蜂在有“飼育丹”以及二階中品靈脈的加持下,無法達到一階後期妖獸巔峰。
二階妖獸有點遠,但將它們培養到一階後期巔峰還是可以做到的。
等各自妖力達標,就安排它們進行交尾。
因為雲禾發現紅紋靈蜂越來越有些跟不上他的實力了。
在與築基修士鬥法時幾乎派不上用途,必須得用手段讓它們強製進化。
如果失敗。
他就想辦法去弄一些別的靈蜂、靈蟲什麼的,彌補這方麵的不足。
安置好兩隻靈蜂,雲禾又取出引魂玨。
此物一出現,修煉室內便隱隱凝起了陰氣。
經過兩三個月的琢磨,雲禾對“搜魂術”也算是有所掌握。
加之現在神識恢復,他決定試著對王沛的殘魂進行搜魂,看是否能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雲禾深吸了口氣。
盯著手中引魂玨,體內法力以一個極為邪意的方式運轉,神識也隨之漸漸湧動。
他的眼中,泛起縷縷黑氣。
這場景要是被長青宗別的修士看到了,估計得將他當成魔修抓起來。
搜魂!
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片段自玉玨殘魂之中浮現閃過。
與此同時,本就隻是碎片的殘魂,也在此極其殘忍的魔道功法下化作縷縷黑氣消散。
過了好半晌。
雲禾揉著太陽穴,放下了僅剩零星碎魂的引魂玨,長籲了口氣。
“原來隻是王沛的分魂,真正的王沛已經死於血之禮之手嗎?”
看來那天他逃走後,又發生了很多事情。
“分魂能克製血之禮的千魄幡,也不知道剩下這麼點碎魂,還能不能發揮作用.”
本來想著待到搜魂結束就徹底將引魂玨中的殘魂摧毀,沒想到王沛竟還藏著這麼一招後手對付血之禮。
所以雲禾猶豫再三,還是將那裝著碎魂的引魂玨收了起來。
說不定以後能發揮一點作用。
隨後雲禾又從儲物鐲中取出了那塊鐫刻著綺麗神鳥的木牌。
也是當時儲物鐲內唯二的兩件物品之一。
“沒想到,血之禮和王沛進攻鄒家,竟然是為了此物。”
是的。
從殘魂中,雲禾還了解到,血之禮於王沛對鄒家謀劃頗多,卻並非是為了貪圖鄒家的財富,也不是為了鄒昌明的那件“南明離火珠”,而是為了這塊木牌!
隻不過,殘魂的記憶缺失太過嚴重,雲禾對“搜魂術”掌握也不夠嫻熟,所以並不知曉這塊木牌究竟是什麼東西,該怎麼發揮作用和功效。
但不管怎麼說,能讓兩名結丹修士都如此重視,此物絕對不簡單。
稍稍把玩了會後,再次收回儲物鐲。
這些信息都還算重要,但對現下他的實力提升幫助不大。
他取出法寶“黑木印”,打上法訣。
一大串繁復的古老文字緩緩浮現。
‘真是夠小心的,在黑木印上還藏了一手。’
如果得到此印的人按照上麵所收錄的“鬼靈玄經”修煉,保不齊練著練著就走火入魔神智盡失了。
‘還好我對鬼道沒興趣。’
從這份被隱藏的功法訣竅中,他找到了一份特殊靈器的煉製之法。
“獸魂幡!”
獸魂幡與百鬼幡、千魄幡、萬魂幡之類的魂幡類似,隻不過獸魂幡中承載的是妖獸之魂,而百鬼幡中則為修士之魂。
因此獸魂幡也同樣可以分為百魂、千魂以及萬魂。
甚至,湊齊十二桿萬獸魂幡,還能構成天妖十二魂幡大陣,召喚元嬰妖獸之魂!
此類靈器、法寶的強度,不僅取決於材料,其中被掬的魂魄質量也同樣重要。
當然,煉製時所使用的材料層次,也決定了其上限。
“煉器我不會,但如果隻是修補和改換一些內在禁製的話.應該可以嘗試一下。”
他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根斷掉的旗桿,以及保存還算完好的旗幡。
正是周魁的那桿百鬼幡!
隻不過其中百鬼之魂已經盡數散去,此靈器的威能也降到了最低。
百鬼幡和獸魂幡從本質上來說,不論是材料還是煉製之法都差不多。
唯有內部一些禁製有所不同。
“如果能修復並改換一些禁製,我收集獸魂可不需要像王沛那樣,借著長青宗之力收斂鼠妖之魂。”
“而且在妖獸世界,淵澗那邊陰魂不少”
“如果能湊齊上百二階妖獸之魂,就算此幡無法晉升為法寶,威能也定能超過極品法器。”
“我神識強大,能凝築基的先天之火,還是有一定成功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