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監控查不到任何線索,問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結果,隻剩下一條路了,那就是報警。 派出所內,是個姓許的年輕女警察接待了陳文,將自己的基本信息簡單做了登記,便將丟床的事情說了出來,還將他們查看監控的事情也說了。 許警官看著一本正經的陳文,說道:“先生,報假警可是要受處罰的。” 陳文也感到很無奈,早上自己看到那奇怪的一幕,他也是感覺有些不現實,但事實就是如此啊,“警察姐姐,真不是我報假警,我說的真是事實啊,不信你可以問他倆。”說著指了指旁邊的陳二牛和胖子李瀚。 “警察同誌,他真的沒騙你,我是漢東大學的宿管,中午剛陪他們兩個到他們宿舍也看了,監控也查了,其他人我們也詢問了,他的床確實是不見了。”聽到陳二牛宿管的身份,許警官也就相信了報案的事實,正式受理了案件,由於是學校簡單的丟東西事件,許警官就交代他們不要動宿舍的任何東西,保護好現場,下午上班就會有民警去到他們學校調查,陳文隨即打電話給另外兩個室友說了這件事兒,兩人表示同意,反正也才兩個小時的時間,等警察調查清楚了,就能回去。 下午,陳文和李瀚剛從飯店出來,便接到許警官打來的電話,說是他們已經到了學校門口,讓陳文去找他們,陳文帶著李瀚便趕了過去。在去往宿舍的路上,同一個宿舍樓裡的幾個同學關切的問道:“兄弟,是電腦被偷了,還是新買的鞋被偷了?” 陳文隻能說床被偷了,那些同學們聞聽此言,頓時心中久藏的正義感都爆發了出來,偷外賣偷水壺就算了,價格也不貴,再買就行了,居然把這麼一個老實巴交的同學的床給偷了,這同學晚上還怎麼睡覺,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好幾個有為青年便立刻決定跟在陳文他們後麵,要是找出那個偷床的家夥,好好看看是哪個家夥,沒準兒自己的東西也是被那個人給偷了呢。 許警官和兩個辦案民警到宿舍一查看,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作案人看似有強迫癥,居然將墻上的灰塵,地下的汙漬都清理乾凈了,看來他是不想留下任何的證據,查看了監控,監控中除了三秒的空白期,也沒有其他什麼線索。 這個案件雖說是一個簡單的偷東西事件,但能夠找到的破案線索極其少,除了報案人的幾句話,就沒有其他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許警官便問陳文,“陳文同學,除了在今天中午說的丟失的床等物品外,有沒有其他什麼值錢的東西?” 陳文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除了衣服和書之外,也有一些瑣碎的東西,但值錢的東西嘛,你讓我在想想。” “你現在能想出來嗎?”許警官看著一臉沉思的陳文問道。 陳文突然靈光一閃,“我想到了,值點錢的還有塊石頭。” “什麼石頭?和田玉石?還是什麼七彩寶石?”許警官興奮的問道。 隻要找到作案人的動機,就算是線索極其少的案件,也能夠查個水落石出。 “不是什麼玉石,那石頭看著跟子彈摸樣差不多,不過質地跟普通石頭差不多,由於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他說讓我一直隨身攜帶著,聽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不過我去了古董店和寶石店,他們給出的價格最高也隻有七十塊,有的地方還根本不看,昨晚洗完澡我把它放在床下麵的桌子上,就忘記戴了。”陳文一邊說著,一遍疑惑的想著。 許警官聽完陳文的敘述,心中燃起的希望火苗熄滅了。一個學生,床上也沒放值錢的東西,那個偷床賊大費周章的將整個床,還有床旁邊的東西都偷走,到底是何用意呢?隻能是先將線索帶回派出所慢慢琢磨了。 許警官招呼另外兩個辦案民警,將現場的細節都拍了照,拷貝了一份丟床時間段的監控錄像便回了派出所。 城市的另一個角落,陰暗潮濕的小房間內,白熾燈發出幽暗的光亮,屋子中也飄散著一股刺鼻的屍體腐臭味。陳文的床在房間的東北角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個滿臉痘痘的駝背男人,站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前,通過幽暗的燈光仔細打量著手裡像子彈一樣的石頭。 那人旁邊靜靜的站著一個女人,高高的個子,凹凸有致的身材,紮個馬尾辮,一身緊致的運動裝將女人的身材顯得更妖嬈動人,不過卻也跟現場混亂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袁叔,你都盯著這個小燁石半天了,這個小石頭除了創造空間外還有什麼用啊,而且還得是有持燁人的鮮血的前提下?”唐舒雅向著那個駝背的男人問道。 滿臉痘痘的駝背男人正是五大家族的後人袁占龍,現在是漢東省知名的企業家,袁占龍並沒有回答唐舒雅的問題,而是緩緩地說道:“你說,在你創造的空間裡有個胖子看見了你?” “是啊,袁叔,難道那家夥也是咱五大家族的人?”唐舒雅不解的向袁占龍問道。 “那胖子你認識嗎?”袁占龍沒回答問題,而是朝著唐舒雅再次反問道。 “那個胖子叫李瀚,就是擁有土燁的陳文的室友,在我接近陳文的時候,也經常跟他打交道。”唐舒雅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會不會是我創造空間的時候把他也創造出來了?” “姓李嘛~,咱們五大家族分別是袁,曹,劉,唐,陳,還有一個世外高人的姓是上官,按道理來說,他跟燁石沒有任何的關係啊,為什麼他會出現在你構造的空間裡?”袁占龍皺起眉頭開始往更細致的地方想去。 “袁叔,你就別想了,咱拿到了土燁石,也從曹家後人的身上拿到了木燁石,現在就離開這陰森的地方吧,這地方怪滲人的,待久了有點怕。”唐舒雅調皮的朝袁占龍說道。 “你還說這地方陰森?你那手段比你爸都厲害,還能怕這麼個地方?”袁占龍也不再多想,便帶著唐舒雅離開了這地方,領走前唐舒雅拿出火燁石,咬破手指念了一段咒文,這個小二樓瞬間燃起了大火。 傍晚,導員聽說了陳文的遭遇,便聯係學校後勤處將一張新床搬進了陳文宿舍,導員還安慰陳文沒丟什麼重要的東西,那就別太放在心上,課本什麼的導員再給他弄一套,民警同誌們也挺辛苦的,他這事兒民警也沒辦法。誰能破解一個憑空創造的空間偷床的案件啊,這就是靈異事件,沒有邏輯可言啊。 食堂內,陳文要了兩勺米飯,又從手抖的厲害的食堂阿姨那兒打了倆菜,一葷一素,李瀚要了三份葷菜,“胖子,你能不能少吃點高熱量啊,那麼壯的身體,還吃這麼好!” “我這不是因為人高馬大,所以需要的熱量多嗎?”李瀚不服氣的回應陳文道。 倆人互相扯皮,便坐在了食堂椅子上,食堂的電視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播放漢東的大大小小新聞。 正埋頭吃最後一口米飯呢,李瀚突然推了陳文一把,“陳文,趕緊看新聞,裡邊的東西你是不是很熟悉?” “啥呀,難道是我們大學出現在鏡頭了,這有什麼.....”陳文說著,便將最後一口米飯咽了下去,抬頭便看見自己的床出現在了電視畫麵中,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具被打了馬賽克的屍體。 “你的床怎麼會出現在城東啊,該不會是那人偷了你的床,然後想不開自殺了?”李瀚調侃道。 “胖子,你有點過分了啊,話說死者為大,就偷個床的事,沒什麼大不了。”陳文看著還沒擦乾凈嘴角油漬的李瀚嚴肅的說道。 李瀚也覺得自己確實是開玩笑有點過頭了,“不過你的床為什麼會出現在城東呢?而且你床上的所有東西看著都沒被動過啊。” 陳文慢慢的趁沉著臉說道:“你還記得我經常帶的那個像子彈一樣的石頭嗎?” “就你連洗澡都會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破石頭啊,從認識你的時候就沒見你摘下來過”李瀚也回憶道。 “那我昨晚把那石頭放在哪兒還記得嗎?”陳文問道。 “我記得當時你洗完澡回來,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說是要去見女神唐舒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晚上要跟唐舒雅坦誠相見,還說帶著這麼個東西會影響你們的感情,到了後半夜你回來之後什麼話也不說,直接上床就睡了。”李瀚將昨晚發生的事按時間順序說了出來。 陳文聽完李瀚的敘述,便又要繼續想要說些什麼。突然又是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是許警官打來的,接聽了電話,“喂,警察姐姐,事兒我都知道了,我明天再去領我的床怎麼樣?” “知道的話那我就不再復述了,不過你現在很忙嗎?不忙的話就現在過來吧,先把手續辦完,辦完以後床什麼的慢慢領也不遲,因為明天我就要出差了,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回來的。”陳文知道,警局的工作一向很繁忙,加班是常有的事兒,所以也就答應馬上去派出所把該辦的手續都辦了。 打了輛出租車,便往派出所趕去,車上,司機看陳文是大學生,便開始了拉家常,說著說著,便聽到出租車廣播裡城東小二樓失火的消息,司機對著陳文道:“你說現在什麼人也有,偷什麼不好,偷人學生的床。”陳文隨意的敷衍著,司機繼續說道:“那學生的床能值幾個錢?還能兩個人去偷,偷完為了張床居然能殺害同夥,還放火想要毀屍滅跡,哪知道那火雖然看著大,其他房間都被燒毀了,就那間有屍體的房間沒被燒掉,報應啊!” 陳文聽到這裡便來了興趣,“你說就那間有屍體的房間沒被燒掉,是不是真的?” 司機轉頭打量了一臉正經的陳文,然後方向盤猛的打了個彎,抱怨道“現在這人走路都不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