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鎮長(1 / 1)

相誌學身後的宗門弟子上前,伸出手,魔焰在其手中升騰。   陳燁看了眼火焰,又轉眼看了看笑容滿麵的相誌學,摸了摸下巴。“黃鼠狼給你爹拜年?”   相誌學,“……”看看吧,這種素質,說吳昊不是他殺死的,誰信啊?   深吸一口氣,想起來之前鎮長的交代,相誌學繼續自己虛偽的笑容,哈哈道:“陳燁兄弟真是快人快語。”   “眼睛還疼嗎?”陳燁直擊要害,發動真實攻擊,打出一萬點沉默傷害。   相誌學臉上的笑容再難維持,陰沉下來,似乎隨時要翻臉。   見狀,擔心來拜年的黃鼠狼跑了的陳燁連忙揮了揮手,岔開話題,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們這群不懷好意的混蛋們了。”   “應該的。”相誌學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向旁邊的弟子使了個顏色。   弟子上前,續上魔焰,陳燁將骨魔包裹自身,伸出手,直接放入魔焰中,開始塑形。   相誌學見此,眼裡閃過忌憚之色,說道:“陳燁兄弟,我想我們之前是有點誤會,我相信你肯定不是殺吳昊的兇手,這一切不過是奸人挑撥。”   “嗯嗯。”陳燁敷衍點頭稱是,注意力全部放在器魔之上。   相誌學也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見陳燁無心應答,就暫時先退到一邊。   很快,嶄新的武器出爐了。   由於老李匠插不上手,隻能遙控指揮,而陳燁也是第一次做鍛造武器的事情,所以誕生的這把刀……咳咳,勉強稱得上刀。   魔刀高大,猶如盤龍虎踞,魔氣充盈其上,光亮鮮明,倉朗朗奪光時盡顯鋒利之感,好似這世間至寶……如果忽略刀上坑坑窪窪還有各種不太規則的鋒利突出的話。   “這真是我鍛鐵生涯裡最失敗的造物。”老李匠贊嘆。   “能殺生就行。”陳燁無所謂道,將魔刀背在背上,同時將一把魔劍扔出,給了朱蓮。   材料有多,正好造了一把小一點的魔劍。   朱蓮看了看外觀同樣不可多言的魔劍,糾結半響,最後含淚道謝收下。   見事情做完,相誌學立刻腆著臉上前,笑的和過年將要被宰殺的年豬一樣,和善的邀請陳燁上他的魔焰宗做客。   “做你大爺客。”陳燁親切回應,帶著朱蓮想要走人。   “你不能這樣啊!”相誌學大喊,“我的弟子剛用魔焰幫了你。”   “算我欠你人情。”陳燁說道,同時想起了上一個被他欠了人情的家夥,好像已經被魔道極兵殺的魂飛魄散了吧?   誰稀罕你那破人情!相誌學欲哭無淚的站在那,看著陳燁遠去的背影,心裡的想法翻江倒海,最後隻能道一句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時,陳燁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過來。   難道改變主意了?相誌學心裡一喜,連忙列舉他宗門已經準備好的各種歡迎之物,懇請其上門一坐。   陳燁對著地上的輪盤努了努嘴,打斷他的話,開口道:“那是你女兒的輪盤。”   女兒?相誌學微微一愣,隨後大喜,“你要是看上我哪個女兒了,盡管開口,我們結為親家,化解誤會,也是一樁美事啊。”   “我是說。”陳燁斜著眼,低聲開口道:“你的女兒死在了荒野,那是她的遺物。”   相誌學一愣,看向旁邊的弟子,問道:“最近我哪一個女兒離城了?”   弟子想了想,遲疑的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清楚。   “不清楚就算了。”相誌學也沒放在心上,見弟子不知道後,平靜的點了點頭,不再理會此事,看向陳燁,想要繼續說些什麼。   陳燁卻猛地扭回頭,大步向前方,走了。   朱蓮亦步亦趨的跟著陳燁,一路上,兩人沒太多話,好半天,她快走幾步,和陳燁湊近,看著其眼睛問道:“在想相誌學父女倆?”   “不關我事。”陳燁搖頭,“我在想,去哪裡療傷。”   此前,沒有人的醫術可以比得上郎中,這一百年裡,各家醫館被郎中擠兌的紛紛倒閉,現在郎中死了,想要找個地方療傷還一時找不到了。   最後,兩人找了一個醫術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壞的平常郎中,找到時,這位郎中正在裁縫鋪內,修修補補一件衣服。   哇!這算是老天開眼還是這兩人瞎眼?在聽到陳燁要求治病後,他的眼裡分明的閃過這個想法。   不管這兩人什麼想法,有錢不賺是孫子。他毫不猶豫的拿起許久未動的針藥,心虛的開始治療。   看清楚兩人傷勢之後,就不止是心虛了,冷汗都開始冒出,不斷滴下。   到最後,除了開一些藥草,將傷口更專業的縫合之外,再無建樹。   陳燁忽然明白了已經死去的郎中含金量。   悠悠嘆了口氣,他帶著朱蓮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裡,陳燁也找了幾個會醫術的,但問題是醫術歸醫術,魔道歸魔道,沒有走血肉魔道的修魔者,他們身上的傷沒那麼容易好。   隻能慢慢養了。   期間,相誌學還是不肯放棄,一次又一次的找上門來,提出各種優厚條件,想要陳燁去魔焰宗做客。   明擺著的陷阱,你以為在上麵多放一點奶酪就有用嗎?   陳燁笑瞇瞇的用甘霖娘等優美語言委婉的拒絕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後麵不知是相誌學想通了還是因為他去醞釀其他陰謀了,就沒有繼續上門騷擾。   這並沒有讓陳燁感到輕鬆,不知為何,在這座小鎮待著,總感覺暗中似乎依然有一張大網,並沒有隨著夢求魔的死亡而破碎,依然在靜靜的編織,等待獵物的到來。   待的越久,就越深陷其中。   於是陳燁找了個機會把落單的相誌學綁了起來,用愛與和平親切的交談一番,總算是得到了一點線索。   “鎮長?”陳燁放下愛與和平,石頭落地,砰砰作響,念道。   “是,鎮長讓我請你來宗門,他在那裡擺宴,想認識你一下。”相誌學渾身是傷,哼唧道。   如果不是鎮長大人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突然想要認識一下陳燁,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棄瞎眼之仇,還上門提供幫助賠笑臉。   多賤啊……   “想認識我,直說就是了,天天讓你上門邀請我去宗門做客,有病?”   “我也覺得有病……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這樣的大人物,難不成還親自上門邀請你嗎?當然讓我來代勞了。”   所以說其實不是陷阱?陳燁思考了一會,說道:“告訴鎮長,想見我,就自己過來找我。”   “晚了,沒發現最近我都沒來找你了嗎?”相誌學幸災樂禍道:“這麼多次邀請你都不來,鎮長對你沒興趣了!”   等陳燁拿出鎮長寫的親筆邀請信的時候,相誌學的笑聲戛然而止,不可思議的看向信,臉上震驚的都快要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