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操無須言謝,舉手之勞而已。”刑棣笑道。
言罷,他朝其緩緩飛去,臉上的笑容更勝。
而那嶽緯也按捺不住地飛了過去。
待靠近後,兩人將曹魏身邊的公孫楚與柳煙擠開,然後一左一右地搭肩上去。
“德操,你看老夫已命不久矣了,既沒有後人也沒有弟子,這手頭上的雪靈天火液這等提高結丹概率的好東西都沒地方去用,看著也心煩,還不如倒掉得了。”刑棣嘆道。
言罷,他手中憑空多了一瓶玉瓶,在曹魏麵前晃了晃,而後另一隻手已然朝著瓶塞伸了過去。
“我可要倒掉了。”刑棣說道。
“師叔且慢!”曹魏急聲說道。
而後他看向了另一邊的嶽緯,笑道:“嶽師叔,不要在我身上亂摸,我不好這口。”
一聽此話,這位頭發亂糟糟的暗殿副殿主不舍地將手從曹魏衣裳下麵抽了出來,咧嘴笑道:
“老夫隻不過想給德操摸下骨,果然是骨骼驚奇。不過那覺醒了句芒靈體的青陽氏族人,背後雙肋之下不都生有一對青金色的羽翅嗎,老夫怎麼沒摸到?是不是要激發了血脈,才能顯現出來?快給老夫瞧一瞧!”
“師叔,回去再說吧。”曹魏頗為無奈地說道。
聞言,嶽緯連連點頭:“好好好,回去後我們私底下再好好研究研究。”
話語之間,他看向了一旁的柳煙,而後打量了起來,說道:“柳道友,你這所化的人形,可真是……”
“玲瓏有致!”曹魏接了一聲。
聞言,柳煙嗤笑道:“合乎主人心意罷了。”
“哦!”嶽緯挑了下眉頭,怪笑了起來。
隨後低聲問道:“原來你好的是這口啊!不過小楚可差遠了,唉!”
“嶽師叔,您老人家能用神念傳音嗎?”公孫楚咬牙切齒地說道。
在場的都是金丹修士,這話語聲說得再低,又豈能瞞得過他們的耳朵?
不遠處的石通終於看不過去了,開口說道:“你們兩個老不修快放開德操吧!這般拉拉扯扯的,要是讓外人看到了可不好!”
“怕什麼,看到了就弄死得了。”刑棣毫不在意地說道。
言語之中沒有半點的殺氣,仿佛這種事情和凡人喝水吃飯一般的尋常。
不過這種話,他有資格說。
畢竟眼下南疆之中,除了那區區幾個元嬰真君與閉關當中的假嬰修士外,在所有的金丹修士當中,他的實力名列前茅。
“德操,你那靈獸準備何時渡劫?”陳雲洲問道。
“三日之後。”曹魏頷首說道。
“時間夠了。諸位,我等清場吧。”陳雲洲說道。
一聽此話,刑棣將那雪靈天火液塞進了曹魏手中,而後傳音說道:“回宗後,給老夫一滴句芒精血,如何?”
聞言,曹魏輕點了一下頭。
見此,刑棣鬆開了手,而後拍掌朗聲說道:“老家夥小家夥們,開工了,開工了,每個人負責一方。這些賴著不走的蟲子就讓他們留下來吧,正好鬆鬆筋骨,老夫好久沒動手了。”
話語一落,他朝著西邊瞥了一眼,傳音說道:“諸位,你們越界了。一刻鐘之後若不退出海瑤水府三百裡外,別怪老夫動手了。”
神念須臾之間已至兩百餘裡之外,兩位雲浮宗的錦衣修士欠身說道:“刑道友請勿動怒,我等即刻退走。”
言罷,這兩人乾脆利落地轉身離去。
途中,其中一位修士傳音說道:“曲師兄,這刑棣可真是霸道。說好了兩百裡地,硬是讓我們退到三百裡外。”
“他拳頭大,他說得算。”曲姓真人回應道。
而石通則朝著東北方位所在傳音說道:“玉霜道友、南宮道友、雲芝道友,三位可否給老夫一個薄麵,且再後退百裡?”
“自無不可!”玉霜真人頷首說道。
隻不過那左雲芝卻傳音回應道:“石前輩,既然是夫君的事情,那妾身也不是外人。”
言罷,她不退反進,朝著曹魏所在疾馳而來。
見此,石通笑了一聲,說道:“德操,你好自為之吧。”
對於左雲芝此人,莫說是他們這些金丹修士了,便是其他的元嬰真君也要禮讓三分。
畢竟這位可是無相上人的獨女,一旦她出事,那與之牽連其中的修士連同他們背後的勢力都承受不起。
不過一小會兒後,左雲芝便飛至海瑤水府上空,一看到曹魏便朝其撲了過來,一頭撞入懷中。
“老爺,你怎麼都不來找我?”
曹魏輕撫著美人及腰青絲,神色不變地說道:“本想過去找你的,不過最近忙了一些。”
說著,他伸手輕刮了下左雲芝挺翹的鼻梁,笑道:“都當娘的人了,還像個小姑娘一樣。”
見此情景,青霞宗的十餘位真人當中,那徐應焻眼中露出羨慕之色,不過很快就變成了一副痛苦模樣。
“師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再看啊!”江曉青細語柔聲地說道。
一聽此話,徐應焻頓時變成了一本正經的模樣,沉聲說道:“我的眼裡隻有師妹一人。”
“好啦,這種話就別在外人麵前說了。”江曉青喜道。
而如魏無咎則麵露疑惑之色。
在其旁邊的柳朝清拍了拍對方肩膀,搖頭嘆道:“魏師兄,莫看了。這種事情講的是天賦,你學不會的!”
“唉!”魏無咎轉身朝著遠處飛去。
而其他人也是如此,紛紛前去清理羈留在方圓三百裡內不走的人族與妖物。
……
……
三日後,海瑤水府上空忽然風起雲湧,黑雲壓頂,銀蛇亂舞,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天地之間。
同時,附近百餘裡的磅礴靈氣,全都瘋狂般地朝其蜂擁而來,匯聚形成了肉眼可見的靈氣大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