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八條蛟龍遠遁而去,曹魏不禁嘆道:“良辰美景,終究是太過於短暫了。秉正師兄,是不是啊!”
此話剛落,秉正連忙搖頭說道:“德操師弟,你說這些話乾嘛看著我啊,我可沒有你那麼開放。”
“那還真是太可惜了!人生在世,有些事情總該多多嘗試,方才不負這大好的韶華。”曹魏笑道。
一聽此話,文圳不禁按了自己太陽穴好幾下,而後掃視了下眾人,嘆道:“酒色財氣,貪瞋癡殺,你們差不多都湊齊了。”
“掌門,我隻占了一個色,其他的可與我無關!”曹魏朗聲笑道。
“貪而已。”陳雲洲撫須說道。
“無酒不歡!”左丘拿著酒葫蘆,抿了一口。
“這貪你也有份!”陳雲洲瞥了他一眼。
“你們兩個,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做生意要價格公道,何必用貪呢?”秉正緩聲說道。
“那是你沒這機會!”雪竹輕道。
“幸好沒我什麼事情。你們這些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隻有我啊,素月分輝,明河共影,最是澄明無暇了。”素月挽著蘭指,癡癡笑道。
一聽此話,魏無咎半瞇著眼,看著對方,麵露揶揄之色。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素月衣袖半掩麵,笑了一聲。
“素月師姐,你覺得小弟如何?”曹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就你,連一條蛟龍都降服不了,還想再來招惹姐姐啊!”素月笑道。
“那可是一條身經萬戰的蛟龍啊,我能有此表現,已是不錯了。”曹魏嘆道。
“算了吧,姐姐我可不想招惹有婦之夫,男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素月笑道。
說著,她從背後摟住了雪竹,耳鬢廝磨道:“還是我的雪竹妹妹好!”
“鬆開,跟你不熟!”雪竹冷聲說道。
“怎麼會不熟呢,你哪裡是我沒看過的?”素月笑道。
聞言,曹魏、秉正、魏無咎雖目不斜視,但耳朵早已支棱了起來。
至於文圳、陳雲洲、左丘、嶽緯四人則相視了一眼,漫步在山林中。
“年輕真好!”陳雲洲笑道。
“我等暫且先在此休息一番,養精蓄銳。此次頗為奇怪,我等竟然這般容易就相聚在一起了,若是換成以往,隻怕沒有個一兩年時間不行。”文圳緩聲說道。
“我等入殿傳送之時並沒有分開的太遠。蛟龍、月雚疏,還有彘鬣,已知的三族修士也都相聚得極快,諸多巧合之下,那可就不是單純的巧合了。”左丘抿了一口酒後,開口說道。
“四海遺族?”嶽緯緩聲說道。
“或許吧,小心防備就是了。”陳雲洲。
“秉正可信否?”文圳暗中傳音問道。
“可不可信,當看我等強於弱,這孩子從來都是站在勝者一邊。眼下他算是尚可。”陳雲洲回了一聲。
“素月呢?”文圳問道。
“這女娃兒太久沒見了,如今我不了解,也看不透!嶽緯你呢?”陳雲洲緩聲說道。
“我什麼?”嶽緯反問了一聲。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陳雲洲搖了搖頭。
這是他多嘴了,暗殿修士素來不擅長與人交際。
對他們來說,與其精力去把一句簡單的話說得九曲十八彎,還不如把所做的實驗弄得清清楚楚,數據詳實。
忽然間,魏無咎的一道神念傳於四人耳邊:“素月起碼現在沒問題。”
若說他們兩人之前或許存在異心,但是隨著雲海成為大修士後,這點小小的心思自然會消弭於無形。
況且宗門中還有霞光、萬化兩位真君老祖,還有夔烈這一位護宗客卿老祖。
這般勢力已經足以比擬一些小族了,有如此大樹作為靠山,他們自然不會在這時候生出什麼反叛之意。如若不然,那在一位大修士的暗中窺視下,這些小族可保不住一個金丹期的真人。
畢竟並不是哪一個種族為了爭奪諸如常宇域這般修行之地,便能一口氣派出兩百來位大修士和數千位元嬰真君,甚至還動用了從古留存下來,足以威脅到化神修士的戰艦與陣圖。
不過大族交戰,到最後也隻會苦了周邊的這些小族,進一步壓縮它們的生存空間。
“既然如此,那我們休息過後,便去風靈澗吧,其中所孕育出的風靈玄光是師叔指名要的。”文圳緩聲說道。
“那可得費些時間了,畢竟澗中靈風萬千,也隻能煉得一縷玄魄,千縷玄魄始得一縷玄光。”陳雲洲說道。
“布陣拘風,我等合力煉化,短則半年,長則一年即可。”文圳頷首說道。
這種為長輩收集修行靈物,在各個金丹修士當中是一件極其正常的事情。
畢竟這些元嬰修士沒辦法進來四海殿,隻能由他們這些金丹弟子代勞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曹魏將這些話語都聽到了耳中,臉上卻連半點表現都沒有,而是取出了午影這具假嬰期屍骸,仔細地查探了起來。
在其神念探查之下,隻見這具屍骸內部看起來雖然完整,可其中五臟六腑已是爬滿了肉眼難見的蠱蟲,密密麻麻令人發怵。
“秉正師兄。”曹魏神色淡淡地輕道了一聲。
話語一落,秉正將衣裳半袒,露出了妖異的各種蟲紋紋身,他俯下身來,把手臂伸進了月雚疏午影口中。
下一刻,隻見一道道血絲盤旋於臂上,那是數不清的蠱蟲所化而成。
它們並行一處,而後紮入皮下,進到了血管之中,化作了血液。
……
……
ps:感冒發燒當中,整個人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