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對此,曹魏並不知道有個酒肉和尚,正冒著他名號在拈惹草。
而那美人一聽,嬌羞地點了下頭,一雙玉臂輕摟住了白雲。
……
……
許久之後,直至翌日清晨,院外樹木青草葉上露水點點滴滴,仍未凝乾。
而白雲早已抽身而起,披上了袈裟,在那錦榻邊上留了個儲物袋,還有一封書信。
這書信筆記是模仿曹魏所寫,言明了自己有急事先走一步,日後在青霞宗太靈山脈再續前緣,而儲物袋的靈石則是作為路上盤纏。
做完此事,他不急不緩地離去。
山林之中,白雲暗思道:“曹魏此等遁法不像是《微垣聆風》之法,那是青陽氏族的遁行之法嗎?”
一想到此處,他眼眸暗沉,思量道:“曹兄啊,你這般步量南疆,重旅舊地,靜氣凝神,除了與靈衍大修士相見外,想必是要準備開始結嬰了吧?如今又如此不加掩飾遁法,到底又在算計著我什麼?”
思量了許久後,他輕搖了下頭:“算了,事關氏族之事,我還是不要摻和了!如今也隻能惡心惡心他一下了。”
……
……
數月之後。
一艘白玉飛舟,從太靈山脈啟程,朝著西域疾馳而去。
在太靈山巔處的一座石亭內,曹魏正閉目撫琴,琴聲悠揚,回響於山間,一頭小獸嗷嗷回應著。
過了片刻後,他雙手十指輕按下了琴弦,緩聲說道:“這白雲倒是惡趣,如此我也隻能將人送去給他了。”
言及於此,他伸手逗弄了下曹猙,而後看著幽雲,笑道:“身為無念寺堂堂戒律堂首座,卻犯了色戒,如今人都身懷六甲了。你說這直接往那山門一站,眾目睽睽之下,我且看他如何處理?現如今此事應該已經傳遍整個西域了吧?”
“老爺你都了足足千枚上品靈石在此事上,推波助瀾之下,消息自然是傳遍了。不過那女子身上真的是白雲的骨血,那老爺為何不將其留下來,今後也好多一個掣肘手段!”幽雲笑問道。
一聽此話,曹魏搖了下頭:“如何掣肘?他這個人啊,是不會在意這些!眼下我們能惡心惡心下他就行了,莫想太多!”
通常嬰孩要滿周歲後,才能檢測出有無靈根。
當然他已經通過提示詞看了小婦人懷中的孩子並沒有靈根,這才直接給白雲送去。
眼下他們之間難以分出什麼生死勝負,隻能通過這些小手段,稍微作弄下對方罷了,也算是一種消遣。
而就在這時,曹猙從幽雲懷中掙脫了出來,赤腳踩在了地上,似乎也想要如父親般撫琴,便伸手拉著琴弦,發出了一陣嘈雜之聲。
見此,曹魏將其抱在了懷中,輕握著曹猙的小手,撥動琴弦,教導了一番。
父子之間這般玩鬧了好一會兒。
直至幽雲將曹猙抱走後,曹魏緩緩站了起來,衣袖一揮,青光卷席四方。
下一刻,隻見那《天罡地煞元陣》的禁製靈光沖天而起,覆攏整座太靈山,而後曹魏消失在了原地,回到了太靈山靈脈之中,置身於浩瀚靈機之中。
他盤腿而坐,雙手交疊放置於丹田,舌頂上額,雙目微閉,沉心靜氣。
直至子時一到,隻見一枚金燦燦的金丹緩緩從曹魏體內浮現而出,飄然於掌心之上。
隨著此丹一現,竟似心臟一般,極有節奏地跳動著。
而在其一縮一張,整座太靈山似乎也有了生機一般。
在這陽氣初生的這一刻,曹魏神魂如出竅般能清晰地感知到了此山中草樹木、飛禽走獸乃至山脈每一縷靈氣的流動。
下一刻,他又似乎看到了山中靈氣倒流,飛禽走獸重化成胎卵,草樹木又變成了種子,一切生靈好似不曾出現過。
而在此間,那一枚金丹化作點點清輝,復歸於無形。
在剎那間,曹魏頓感天地昏蒙,一片混沌,在其神魂之中隻剩下了靈光一點,如清氣般飄然而起,上騰至茫茫蒼穹,如星點綴在星空之中。
恍然不覺間,他感受到了重濁下凝,水、火、山、石、土等五形一一凝現。
至此,天清氣爽,陰陽交合,萬物新生,一切如光如電,如夢如幻般在其眼前一閃而逝。
直至隱約之間,曹魏心有所感,終於在茫茫眾生之中尋到了自己的身影。
而那道身影正抬首遠眺,看到了天上的那一點靈光,落入了那眼眸中。
直至在山中靜修的曹魏心生由衷喜悅,嘴角微微上揚,睜開了眼,眼中神光熠熠生輝。
他左手巋然不動,右手輕抬,翻掌而下,一掌為天,一掌為地。
在其掌中三寸之間,驀然出現了一點靈光。
須臾之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整座太靈山靈脈中所蘊養的靈機翻湧而來,恍然化作了一枚渾圓無缺的金丹。
而就在此時,醜時已過,寅時初至。
一道虛影從曹魏體內緩緩走出,一手托著金丹順著太靈山靈脈脈絡,一步步登臨而上。
直至山巔之時,隻見天邊恰好旭日破曉,一束金光穿透過雲層灑落而下,朝在了曹魏這道虛影之上。
隻見虛影漸漸消散,化作了三道清氣沒入了金丹之中,驀然多了一份盎然生機。
下一刻,曹魏真身出現在山巔,雙唇微張,那金丹便飛入口中。
而此間,外界恍然不覺,已過數輪春與秋。
……
……
ps:點化金丹的過程,想的就這樣了,好難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