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八千四百位潛在客戶~！” 　　“正清師兄，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這可是在宗門裡，萬載歲月孕育出的潛在無形資產，至今還沒有人發掘的那種。” 　　曹碩目光炯炯有神，死死的盯著正清師兄的眉宇，好似要將他腦海的念頭，完全看的透徹，可惜，他並不會他心通。 　　正清眉頭緊鎖，不語地道：“誰都知道，這是一筆龐大的財富。” 　　“你憑什麼覺得，就你聰明，是第一個發現的？” 　　“宗門近萬年歲月，為什麼有人發現了，卻沒人敢碰，你就沒有想過嗎？” 　　“養殖堂和它處不同。” 　　曹碩語氣堅定，想要將正清的顧慮打消。 　　“養殖師靠的大半是契約靈獸的資質，宗門萬載更新迭代以來，隻要是花費靈石契約了最新幾代，即使是苦熬年限，三十年也能熬成一位，偏科嚴重的正式養殖師了。” 　　“即使首位去半，我也可以保證，至少有六千人私人養殖師。” 　　“不然，那數千家的私人養殖場，絕對開不起來。” 　　其實，曹碩知道他估算的極其保守，這些隻是外門弟子那一撥的數額，若是加上雜役弟子爬上來的，私人養殖師嫡親培養的，再翻個三五倍，根本就不是難事。 　　隻是其中不好估算，說了說不定會嚇到正清師兄，徹底擊碎他貪婪的信心。 　　——比如，若是告訴你有個一本萬利的生意，一次能掙一個億，你的第一印象，要麼是詐騙集團，要麼就是製毒販毒，十死無生的那種。 　　“我知道這些。” 　　正清神色糾結，濃眉緊鎖，鬱結的化都化不開。 　　“我擔心的是，正式養殖師利益鏈條上，那些……。” 　　正清在空氣中甩著手掌，糾結著要不要告訴曹碩，但想到他主動送賄的人品，瞬間就放下心來。 　　登過同一艘船的他，再怎麼樣，也不會鑿穿這艘船。 　　“近百位養殖場執事場主，養殖堂正副堂主及親信，庶務堂主管副堂主。” 　　伸手指了指自己，“這條線上的外門執事。” 　　“執法堂的三五位外門執事，邢獄堂的副堂主及三位執事。” 　　“光是師兄知道的。”正清比劃了一個大圓圈，仿佛囊括了整個宗門。 　　“光是這些明麵上的人物，你我的小命，就和螻蟻有什麼區別？” 　　——輕而易舉，一指碾死。 　　“我知道，我知道的。” 　　曹碩安撫著，漸漸惶恐不安的正清師兄。 　　“但是現在，時局不一樣了。” 　　“哦~！” 　　正清知道，正戲來了。 　　“宗門遠征域外失利，昊陽真傳大師兄之位被廢，宗主一係無論如何都會誓死反撲一波，再加上宗門上下共勉萬載榮光的關口，好戰分子可是大有人在。” 　　——最主要的是，獨霸五行域的五行仙宗，對上心懷鬼胎、四分五裂的青陽域，以強淩弱、以眾淩寡，優勢在我的諸法脈、十殿、眾長老，怎麼可能輸呢？ 　　“大戰未起，糧草先行，宗門現正急需補充遠征軍的後勤輔助人員，正清師兄隻要肯立下軍令狀，接下庶務堂下發的正式養殖師招募令。” 　　“於內，正清師兄這等急智，解庶務堂主危難之間；於外，免了有家有口的正式養殖師，身赴遠征外域失利的危險境地；於己，……” 　　——大把的靈石，揣入懷中。 　　曹碩樂的咯咯直笑，輕拍著同樣輕笑的正清師兄胸口。 　　“正清師兄，可還有顧慮？” 　　“有。” 　　即使咯咯傻樂，正清師兄也未喪失最後一份理智。 　　“遠征軍團運輸艦上，師兄可沒有親近的關係，師弟想必也沒有吧？” 　　曹碩輕笑，“遠征軍團，考慮的是如何拉夠人頭、拉足物資回去開戰。” 　　“他們可不會在意，宗門錯綜復雜的人情、利益關係網，有人主動幫忙，並且還識趣的上供一部分利益，無論是運輸艦上的養殖還是庶務負責人，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有甚者，主動支持默許，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後一種可能性，即使理智如曹碩，也不由得暢快一笑。 　　正清也是一陣失笑，‘沒詐住。’ 　　‘不過也好，推他做主導者，萬一有事，也可隨時可進可退。’ 　　“那好，傳播和拉攏養殖師的任務，你來做；接下庶務堂養殖師的招募令，和遠征軍團運輸艦上的人物拉攏關係，下發正式的養殖師證書，我來負責搞定。” 　　百藝師變成養殖師，顯然，正清和曹碩隻能將目標，放在養殖堂和庶務堂之間，避免集火過多，誤中流矢。 　　反正，曹碩的關係網隻在養殖堂，他也並沒有兼濟天下的大誌。 　　“現在，就隻剩下一個問題了。” 　　正清神色嚴肅，瘦瘦的臉頰兩側，一對招風耳正急促的開始躥動。 　　“此事的定價？你我的分成？” 　　“50靈石，五五分成。” 　　曹碩見他神色不悅，立馬解釋他定價的關竅。 　　“正式養殖師500下品靈石的定價，主要不是那紙證書的含金量，而是代表著可以留在宗門直營養殖場，安穩學藝滿外門三十年，並且能留在宗門的那絲機會。” 　　“僅僅也隻是一絲，沒有背景人脈的關照，花費再多靈石買都買不到。” 　　——一言以蔽之，完全沒有門路可供鉆營。 　　正清點頭，身為庶務堂執事的他，可是見證了無數，三十年臨期，病急亂投醫的外門弟子。 　　那種瘋狂的程度，即使他異常心動，也絲毫不敢觸碰分毫。 　　宗門執法堂，每年殺雞儆猴的典範，找書苑 ｗww.zhaoshuyuan.com 大多是這種。 　　——忤逆階級的白癡。 　　“價值50下品靈石，再加上要去報名危險的外域，以命相搏的必要條件；” 　　“我們的時間有限，必須最大程度的引起轟動效果。” 　　曹碩雙手張開，以示炸裂的綻放效果。 　　“十比一的價格差距，深知留在宗門無望的外門養殖師，可不缺乏亡命一搏的勇氣。” 　　“畢竟，外放到五行域各地，和去青陽域搏命，嚴格意義上來講，那都是五行仙宗直轄勢力之外，等級上可沒有上下高低之分。” 　　“臃腫和寬鬆的開拓環境，可也是一大利好的因素。” 　　正清麵容舒展，接著沉思良久，果斷說道：“僅憑你我，前期的風險太高，捂不住的。” 　　見曹碩麵色一緊，“我介紹，正陽師兄給你。” 　　立時讓他心底放鬆下來。 　　“好~！” 　　…… 　　很快，麵容隻有一分相似正清師兄，但是明顯胖上三分的正陽師兄，神情嚴肅的來到曹碩麵前，他隻張口問了一句話，就敲定了此事的結局。 　　“你知道，失敗的結果嗎？” 　　曹碩暗咬銀牙，他自是知道，對方問的並不是知不知道，而是肯不肯承擔後果。 　　“主導人，我來做。” 　　“所有的靈石收發，由我親手負責，正清師兄僅負責牽線搭橋，我付出五成的谘詢報酬。” 　　“一旦事敗，師兄盡可都推到我身上。” 　　“吸引仇恨的那個標靶，由我來做~！”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