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泫然欲泣的陳雪茹這般模樣,一臉哀求的看著她,隻能搖頭道:“實在沒見過你這樣的……不過話說死了,源子要是自己不同意,你少來灌酒取精那一套!”
“咦~~慧珍,你懂的不少啊!來來來,跟我細說細說……”
“我去你的吧!”
……
南鑼鼓巷,四合院。
“喲!源子回來了?好家夥,東西可真不少!解成……”
閻埠貴還沒下班,倒是三大媽大著肚子站門口看到李源一輛二八上掛滿了貨物,急著叫大兒子出來幫忙。
閻解成已經從中學畢業了,沒考上中專,也沒考上高中,閻埠貴又舍不得花上千塊給他運作進軋鋼廠,現在處於無業遊民,四處尋點零工掙錢的階段。
一天掙個兩三毛錢,不過一個月裡大半時間找不到活……
聽到三大媽的聲音,閻解成從門廳輔房裡躥出來,高興道:“源子哥,買了這麼多東西啊?”
李源“嗯”了聲,道:“解成,酒送來了嗎?”
閻解成忙道:“送來了送來了,那個長的和傻柱他爹何大清一模一樣的窩脖兒送來的。好家夥,賈張氏她們見了差點炸鍋了。不過那人一句話都不肯多說,送來後放下酒就走了。源子哥,您這大手筆啊,買兩大缸酒!”
李源“嘖”了聲,道:“解成啊,你還是不了解哥哥我。買?我哪有錢買酒?人賒給我的。酒館覺得我人品好,三年內還清就成。嘿,我這一身的債又多了不少。改明兒在外麵有掙錢的好活兒記得叫上我,扛大個兒也行啊。咱靠力氣掙錢,不丟份兒!”
閻解成笑的不行,連三大媽都覺得這是好話,不過還是說道:“源子,你要是想掙錢,隻要一個病人收一毛錢,一月就能掙的比工資還高,還賬不就快了?”
李源悲憫天人道:“一個人一毛,好些人都舍不得看。這四九城,沒工作的人還是占多數,一毛錢也多了……”
三大媽無語了好一會兒,李源雖然不收錢,可收白麵啊。
不過聽三大爺說,白麵收的越來越少了,因為李源老是讓病人將白麵拿走,也不知道為什麼多此一舉……
李源的想法他們自然不懂,他雖然宣稱收白麵,但通過脈診和觀察,真正日子過的苦的,白麵都還回去了。
這不是多此一舉,除了控製病人數量外,那些病人白麵“失而復得”後,心中的感激是加倍的,而且還不止一倍。
因為之前多少是有些舍不得,有些負麵情緒的。
結果看完病猛然知道不收白麵了,嘿,對李源的那份感激就別提了。
這不是一個人的感激,更是一個家庭的感激。
這些窮苦家庭的孩子們,將來都是主力軍啊……
沒幾年了,貧苦人家的好日子就要到來了,雖然也沒過兩年……
那是一段後世百姓不查資料完全無法想象的風雲激蕩的歲月。
閻解成幫著李源將各類物資送進屋裡後,李源隨手掏出一根煙給他,道:“解成去門口再等等,還有一個蹬三輪兒的,一會兒送東西來。”
閻解成高興的接過煙,跑前麵去等著了。
李源則趁機將存在空間裡的不少東西拿了出來,分放在廚房、衣櫃等各處。
安排好了後,聽到動靜的李父、李母才趕了過來幫忙歸置。
李源就可以偷懶了,站在前廊下,看到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和幾個婆子在聊天,也多是在說他結婚的事。
賈張氏則坐在前廊下,手裡納著鞋底,一雙母狗眼不時的望向北麵李源家裡……
李源笑瞇瞇道:“賈大媽,納鞋底兒呢?喲,還是賈大媽好,看到我的鞋不夠穿了……”
賈張氏手都哆嗦了下,差點沒拿錐子戳到自己,她一張肥臉氣的發抖,道:“你……你胡說什麼呢你?我做我的鞋,和你什麼相乾?”
李源驚詫道:“這話怎麼說的?我那麼窮,結個婚落下那麼多饑荒,還賬計劃都安排到三十年後了,賈大媽,您作為我最近的街坊鄰居,還是長輩,您都不想著拉扯我一把,您還有沒有良心?”
賈張氏差點氣出腦血栓來,手抖的厲害,從外麵上廁所回來的秦淮茹見了,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這個婆婆,稱一聲惡婆婆一點不過分。
往日裡她受了多少氣,也隻能一個人躲著悄悄哭,絲毫辦法也沒有。
沒想到,還有人能把賈張氏氣成這樣。
不過這也是她表現的好時候:“源子,乾嗎呢你?再欺負我婆婆,我可跟我叔嬸兒告狀了!”
李源嘖嘖道:“瞧瞧你這白眼狼的樣子!我見天幫你家忙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呸!”
秦淮茹笑著啐道:“那你怎麼不說我婆婆還借你十塊錢呢!”
賈張氏緩和了些,連忙上陣道:“就是!我昨兒才借你十塊錢,你就不認賬了?”
李源道:“怎麼不認賬?”說著,他在口袋裡翻騰了半天,幾個口袋掏了個底朝天,終於掏出來一分錢,道:“賈大媽,您瞅瞅,別人的錢我都是一月一還,就您的,我天天都還。這是今天的一分錢,您可收好了。這十塊錢一月還兩毛……一天就是六厘半。這樣,我一天還您一分……這您也沒法找零啊,有了!一天一分錢,還到六毛五分錢,是六十五天,剩下的三十五條天就不用還了,剛剛好……賈大媽,拿著,您收好了。”
看著李源遞過來一張皺巴巴的一分錢,賈張氏眼眶裡的眼球還在不住的震顫著!!
這個賬,是怎麼算的?
她沒算明白啊!
隻是沒等她開口,就聽李源仰頭長嘆道:“唉,往後的日子,該怎麼活啊。一分錢都沒了……咦,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對了,賈大媽,我結婚,你隨多少份子?要不那十塊錢……”
眼看賈張氏氣的眼白都快翻沒了,一大媽到底宅心仁厚,笑道:“源子,你少說兩句吧。你那錢不湊手,我再借你一點。”
李源嗬嗬笑道:“那到不用,就和賈大媽開個玩笑,誰讓她不給我鞋呢,一點不知道幫襯鄰居。”
不過他也不敢多說了,因為感受到來自李父、李母一波又一波的負麵情緒,數字也越變越大,他知道已經到了爹媽忍耐的極限了……
他回屋說了句:“爸,我去街道給街道主任王姨說一聲,請她明兒過來吃席。王姨平時幫襯我許多,開證明的時候她就警告過我,沒她的請柬,肯定要收拾我。”
說完也不敢多看李桂的臉色,一溜煙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