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擔憂賈東旭的身體,而是擔心他會吐,大晚上的不好弄。
傻柱乾笑了兩聲,總不能說是他和賈東旭拚酒,兩人拚出真火來猛灌才灌成這樣的吧……
他道:“是源子,兩人非要拚酒,我勸來著,沒勸住。”
哥兒們不就是這個時候用的?
秦淮茹往後麵看了眼,卻隻看到了黑漆漆的庭院,傻柱似看懂了她的意思,咧嘴笑道:“源子說,他料想賈大媽今兒肯定不願意再讓他針灸了,所以就不過來了。秦姐,您就別等了。”
秦淮茹沒好氣道:“行了,沒你的事了,謝謝你了柱子。”
傻柱雖有不舍,還是高興的樂顛兒離去。
等他走後,秦淮茹才和賈張氏一起把賈東旭架回炕上,埋怨道:“虧我和他還是同鄉呢,他倒一心孝敬您,成天嫌棄我,有這樣的老鄉沒有?”
賈張氏居然有些高興,道:“人家源子是知道禮數的,小年輕能和小媳婦太親近嗎?都像傻柱那種德性,還不亂了套了?”
秦淮茹賭氣道:“您這會兒說他好,趕明兒和我一起去紮針。單我一個,他越來越不愛跟我紮針了。媽,我不調理好身體,往後怎麼再要孩子?”
最後一句賈張氏被打動了,勉為其難道:“行吧,我多吃點苦,多忍些疼……淮茹,你可要好好養身子,早點給我們賈家再生個胖小子。現在就棒梗一個,太少了。”
秦淮茹聽她不將小當當人看,強笑了下,應道:“欸。”
……
第二天一早,劉光齊借了李源的自行車前去接親。
當下也沒什麼擺酒擋門為難接親隊伍的事,酒都不夠喝,哪敢糟蹋?
李源本來打算騎著婁曉娥的自行車,幫忙去把嫁妝接過來。
也就是兩床被子、暖瓶什麼的……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劉光齊居然沒提這事。
再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一個小時後,劉光齊騎著自行車載著一個相貌尋常,但氣質溫婉的女人回來。
劉光天推開劉光福,拿火柴點燃的鞭炮。
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周圍一群小孩兒圍著叫好。
劉光齊笑著從新娘手裡接過裝糖的紙袋,四處撒開。
小孩們頓時一陣瘋搶。
劉海中看著高興,囑咐道:“老大,帶著雪娟去各家認認門,發發糖。”
劉光齊應了聲,帶著新娘子進門。
李源在門口看的有趣,雖然他也經歷過一回,但還是覺得有意思。
和過去那種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拜高堂比,現在的革掵婚禮顯然有意思的多。
再過幾年,還要對偉人照宣誓,現在倒還不用……
李源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在已經明顯敗落的四合院大門下,看著灰撲撲的街道。
小孩兒們依舊是最幸福的人,還在為剛才撿到的糖果或沒有爆炸的鞭炮而興奮。
但大人們顯然已經沒有了半年前的輕鬆喜悅,眉宇間普遍多了幾分沉重……
李源暗自搖了搖頭,沒再往下深想。
他終究隻是一個小老百姓,救不了苦,也救不了難。
“源子叔!”
一道聲音將李源從淡淡的惆悵中叫醒了過來,他看去,就見棒梗仰著腦瓜看著他。
李源笑瞇瞇道:“棒梗,怎麼了?”
棒梗小聲道:“源子叔,今天早上我爸又打我媽了?”
李源驚訝道:“怎麼回事?”
棒梗一臉嫌棄道:“我爸昨晚上喝的太多,回來睡著的時候吐了,早上糊了一臉,忒惡心。他怪我媽沒照顧好他,我媽就說了句以後能不能少喝點,我奶就在旁邊說,我媽是嫉妒劉海中家娶媳婦熱鬧,嫌棄我爸沒本事。還說當初就該娶個城裡人當媳婦,娶個有錢人家的閨女,我爸就不用這麼累了。我媽就問我奶當初怎麼不找城裡有錢的,我爸就打我媽了一巴掌。”
李源倒吸了口涼氣,“嘶”了聲,道:“東旭怎麼能這樣呢?打女人的男人,那還算男人嗎?棒梗,你覺得,咱們應該怎麼報仇?”
“報仇?”
棒梗眼中閃過一抹茫然,看著李源搖了搖頭道:“我不敢,我怕我爸打死我。”
李源嗬了聲,道:“這個世上,隻有媽媽才是男人最親的人。誰都不能打男子漢的媽媽,即使父親也不行。棒梗,別讓我瞧不起你。再說了,你是我秦家莊的孩子,他就算是你爸,也不能隨便打你!要不,我再給你買串小鞭?”
棒梗嚇了一激靈,連連搖頭道:“我可不敢再炸廁所了!”又趕緊補充道:“源子叔,我想報仇來著。您說的對,誰也不能打我媽!”
李源嗬嗬笑道:“這就對了!不過你說的也是,同一種招式玩兒多了就沒什麼意思了,顯示不出咱秦家莊人的聰明才智……有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記得你爹抽的是黃金葉,是不是?”
棒梗點頭道:“對,我媽都說過好幾回了。一包黃金葉兩毛六,可貴了!一串一百響的小鞭才兩毛。”
李源笑瞇瞇道:“那你想不想讓你爸以後不敢再抽黃金葉,改抽八分錢的經濟煙?”
棒梗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想!想!”
李源小聲道:“那你先去玩兒,過一會兒看到我站在你家門口和你奶奶說話,你就這樣這樣……”
棒梗聽的連連點頭,雙眼冒光,等李源說完,一溜煙兒跑出去玩了。
李源樂嗬嗬的輕輕撣了撣袖子上的點點灰塵,一身光鮮正氣的進了四合院……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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