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還沒開口,趙金月就不樂意了,道:“你才晦氣呢!會不會說話?你家能來,我們不能來?”
許大茂在一旁助威道:“就是!我們還帶了禮來了呢,送源子明兒去上學!當誰跟你一樣,空倆手來?”
傻柱氣的想動手,隻可惜許大茂一瞬間藏到趙金月後麵,趙金月胸膛一挺,高高聳起,傻柱看了眼,居然慫了。
扯了扯嘴角,掉頭就走。
許大茂能玩兒這麼好看的女人,真他娘的讓人生氣!
將來他一定找一個比趙金月還好看,胸脯還大,而且性子比趙金月強一百倍的女人,氣死傻茂!
何雨水也跟著走了後,李源道:“您二位這是來做客?我這連茶水都喝乾了……”
許大茂又罵了句“狗傻柱”後,堆笑道:“做什麼客啊,這不明兒源子你去上學,我們來送一送……”
趙金月乾脆利落的多,道:“源子,我還想讓你再幫著推拿一回。大茂就是個傻茂,推拿的感覺和你推的根本不一樣。我怕他再給我推壞了!”
李源笑道:“哪那麼容易推壞,放心,我看過大茂的手法,很標準,他還是很聰明的。”
許大茂高興道:“我說什麼來著?你當我是傻柱那蠢貨?”
趙金月斜眼道:“我看你也沒好多少!你推的又酸又疼,源子推的又酥又麻,根本不是一道局!這回你好好學著,再學不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許大茂一張臉發灰,李源納悶道:“不對啊,我看了大茂的推拿手法,跟我一模一樣啊。”
許大茂叫屈道:“是啊!我學著仔細著呢!”
趙金月不管,道:“反正你推的就是不行!今天你好好看,源子,你也別藏著掖著!”
李源好笑道:“我還能把手指頭藏起來不成?這也沒地兒藏啊。”
趙金月往炕上一躺,道:“那你來吧!”
許大茂:“……”
……
十五分鐘後,李源讓開,讓許大茂再上。
可惜許大茂剛才在一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可一上手,趙金月就罵:“你真沒用!還是不對!”
許大茂氣個半死,要不是打不過這娘兒們,非得捶的她鼻青臉腫不可!
李源也氣:“去去去!回家去慢慢琢磨!我這還有事呢,明兒要開學上課了。”
可能是許大茂在家裡說了不少李源的“威名”,趙金月還是有些怵,怕他捉弄她,便和許大茂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鬧鬧的回家了。
許是今晚上注定不能安歇,這倆活寶剛走,後麵反倒來了更多人。
一大爺、一大媽,賈張氏、賈東旭、秦淮茹還有棒梗、小當都一道來了……
李源“謔”了聲,笑道:“這拜年也還早啊。”
一眾人老臉抽抽著,他們給個小輩拜年……
易中海嗬嗬笑道:“還得大半年呢,源子,你明兒要上學了,我們過來看看你。”
李源嫌棄道:“就空手來啊?”
“……”
易中海乾笑了聲,道:“是來的匆忙了些。”
在李源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實在有些張不開口,隻能拿眼睛去看老伴。
一大媽本不願沾這事,可一來架不住一夥人央求,二來她是四合院唯一知道李源給秦淮茹紮針多少有些……不大對勁的人。
她不大喜歡賈家算計李源,還迫著她來壓李源,這不是明擺著利用李源對她的好嗎?
但一大媽心裡又覺得這事李源不吃虧,反倒是這一家子上趕著給人占便宜,或許這就是老話說的,吃虧就是福?
果不其然,在一大媽勉為其難的開口下,李源“猶豫”了好一陣,終究還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看著一大媽笑吟吟的眼神,李源覺得她指定誤會了。
他哪有那麼壞……
他純粹是為了練習金針八法!
……
打第二天起,李源背上書包,在眾人各種意味的目光下,騎著自行車去了京城第二醫學院旁聽學習。
中午回北新倉和婁曉娥、婁秀吃午飯,晚上吃飯回來看書,順便給賈張氏、秦淮茹針灸。
時間一天天過去,除了大家夥越來越餓外,日子並沒什麼不同。
當然,餓就是最大的不同……
那裡有奶製品,活下來的可能要大些……
京郊農村因為默許社員回家做飯,再加上壓水井的出現,農民的生活情況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但即使如此,仍有不少老弱沒能挺過五九年的冬天。
在這樣沉悶、壓抑並且無能為力的氣氛下,時間進入了一九六零年。
李源的兒子出生了,出生在一九六零年的新年元宵節。
起名李幸,小名,湯圓。
李幸或許是因為名字起的好,所以是幸運的。
婁曉娥不缺營養,不僅因為李源空間裡儲存了大量雞鴨魚蛋和各種蔬菜水果,而且李源還學得一手高明的魯菜、川菜手藝。
花樣不斷,足以保證婁曉娥日子過的如同神仙一樣。
母親吃的好,母乳就好,李幸養的格外健壯。
不僅婁曉娥,連婁秀都因為妹妹家的飯菜實在太美味,都一直住在家裡沒舍得離開。
但幸福的隻是一個小家,出了家門,整個城市都是一片死氣沉沉的。
連四合院裡,都再沒有什麼熱鬧事了。
閻埠貴那麼能算計的主都安分了,沒法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大家都缺糧,灌水飽,他能算計誰去?
後世之人隻能從紙麵上得到“糧荒”二字,很少有人能夠單憑想象,想到一個數億人口的巨大國家,絕大多數人口都缺少糧食,處於極度饑餓中是一件何等可怕,也何等悲涼的場景。
大城市還好,總有口稀的。
可偏遠地區,特別是農村……
多少逃難的人,倒在了逃荒的路上……
實不忍多言。
所以出了家門後,李源別說玩笑了,連話都很少說。
他是人,是想過輕快的生活,他也有吃有喝,可他不是畜生……
若非有兒子李幸降生,新生血脈的延續,讓他得以心靈的慰藉,說不定他非得抑鬱了不可。
很簡單的道理,前世甭看網上各種罵戰,地域黑,恨不能將祖宗十八輩都罵出來挫骨揚灰,盡管互聯網上大家誰也不認識誰。
可真到了遭遇大難時,絕大多數血脈同胞們的心仍會連在一起,零八年那場大地震,讓多少國人淚流不止,心如刀割。
而那時的人們,隻是在互聯網、電視上看見。
李源,卻身臨其境。
真的很痛苦的……
時間仿佛灰白的河水一樣緩緩流淌著,李源埋頭學習西醫,練習中醫,盡量避免接觸外麵。
一九六零年,就在灰色的天空中過去了。
迎來了一九六一年。
隻是,這仍舊是災難深重的一年。
一九五九年較一九五八年糧食減產百分之十五。
一九六零年在此基礎上,再減產百分之十五。
到了一九六一年,又減產了……
但好在,李源知道,這是三年中最後一年,到了明年起,糧食就開始以百分之十的增速大幅度增產。
一直增產到六五年,基本上恢復了五八年的糧食產量。
或許仍談不上有多富裕,但至少再不會有這三年這樣恐怖的年份了……
總算看到了希望。
一九六一年十月一日,承天門廣場上。
李源抱著兒子李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看著高高的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背麵,一個字一個字的教他讀:
“三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掵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掵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鬥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致敬,我們這個多災多難,但從不屈服的偉大民族,在歷史的長河中,譜寫了多少慷慨悲歌的故事……
……
PS:六千字大章,求月票!千盼萬盼,終於盼到了一個暢銷,以後估計沒啥機會了,加油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