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絕無邪念!(萬字更,求月票!)
  京城機場。
  李源一行人出了機場後,上了大唐派過來的車。
  “衛紅姐,跟我們先去秦家莊,然後再一起回城吧?”
  李源問道。
  高衛紅搖頭笑道:“我還是先回家吧。”
  李源也不勉強,對治國道:“給你衛紅姑姑留王府的電話了麼?”
  治國忙道:“留了的,爸爸。”
  李源道:“家裡電話你都記得,如果沒人接就打王府的電話,我派車去接你。”
  高衛紅笑道:“我知道那裡,老九爺府嘛。以後真就叫王府啊?太招搖了吧?”
  李源想了想道:“有道理,那伱覺得應該叫什麼?大家集思廣益。”
  高衛紅多聰明的人,哪會落這種俗套裡,笑道:“你愛叫什麼叫什麼,我怎麼知道?”
  說完,和婁曉娥幾人又道了別後,上了大唐的車,回了建材部大院。
  李源打發司機去後麵車上,他自己來開車。
  和三個老婆上車後,見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李源很坦誠道:“我對衛紅姐毫無邪念。多少年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呸!”
  聶雨啐笑道:“是衛紅姐對你毫無邪念!”
  二婁哈哈大笑。
  不過笑罷婁曉娥還是客觀道:“也不能說沒有,要說衛紅姐不喜歡源子,我是不信的。她要是不喜歡,根本不會跟一個男人遠離父母親人去港島。隻不過她尊重我們,也尊重自己,所以一直克製隱藏著感情,把界線劃的清楚。像是一位女君子,讓人喜歡。”
  婁秀感性一些,道:“也怕鬧的尷尬,失了體麵。可憐見的,無兒無女,父母年紀也很大了,孤零零一個人……”
  聶雨更感性:“湊一起過算了,本來就已經一起過了,不如一個被窩拉倒,不然總難免一個人心裡難受,也省得某人心裡總惦記著不放心。”
  李源簡直憤怒:“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
  婁曉娥懷疑:“你是不是嫌她年紀大了?看著隻有三十多歲哦,還那麼優雅知性。”
  婁秀嘆息道:“誰說不是呢,我都那麼老了,衛紅隻比我小一歲,可看著年輕好多。”
  聶雨斜眼道:“都比不得那些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了……聽說你對一個電視劇組很上心?該不會真惦記上什麼黛玉、寶釵了吧?”
  二婁忙看向她,之前富貴結婚那天,趙葉紅能看出李源不對勁,其他人自然也能看的出。
  李幸猶豫再三還是和婁曉娥談了這件事,並且很沒良心的勸他媽稍微看開一些,隱晦的表示,他老豆隻是喜歡林黛玉和薛寶釵,不是真喜歡那兩個演員,兩回事。
  婁曉娥聽到此事後都震驚完了,當然,也有憤怒,還給了李幸兩拳,讓他閉上那張破嘴。
  可是前天晚上一覺醒來,看到李源赤條條的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黑夜,都不知看了多久,那一刻她突然心疼壞了,心底的惱火不安也漸漸消散。
  再沒心沒肺,她也知道這些年李源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忍住了多少誘惑。
  當然,讓李源再去找什麼黛玉、寶釵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又沒瘋,開了這個口子,那家還是家麼?
  那兩個丫頭比湯圓還小,將來不定會發生什麼風波。
  生出來的孩子比孫子孫女還小,非得亂成一鍋粥不可。
  她找到婁秀、聶雨那麼一合計,覺得李源其實並不是變心了,多年夫妻,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但是呢,對目前的生活可能確實不是那麼滿意。
  想想也是,為了這個家,包括秦家莊的家,和自己的家,兩個家的責任,像繩索一樣,係著李源不能動彈。
  家不是壞事,累了倦了困了,家都是最溫暖的地方。
  可像李源這樣,半輩子都在為了家而奔波,苦心謀劃,又怎能不累?
  除了偶爾出去做事外,李源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不是在實驗室,就是給家人做飯,教孩子。
  她們倒是都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活著,想出門逛街就出門逛街,想做什麼事業,就去做什麼事業,不想做事就在家睡大覺,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九個兒女,連最小的小九,都是想不上學就不上學,想四處逛就四處逛,不都因為有個好爸爸麼?
  老李付出了這麼多,得給他一點甜頭。
  與其讓他有一天真的對家產生厭倦感,不如讓他更加眷戀這個家。
  對於一個權勢無雙的強大男人,除了美人,還有什麼算得上甜頭呢?
  君不聞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年輕小姑娘肯定是不成,那會毀了這個家,而高衛紅,簡直就是不二的人選。
  本身就端莊優雅,美麗大方,對李源也有意思,盡管兩人相交從來相互尊重,淡淡如水,可裡麵的脈脈情意,又怎能瞞得過婁曉娥她們?
  隻是一直以來不去說,也沒必要說罷了。
  當然,她們現在也不會說的太露骨,點到為止。
  表明了她們的態度後,剩下的事就看緣分了。
  同時還小小敲打了一下李大官人,年輕的肯定不能招惹,不像話。
  這是她們的體麵,也是對高衛紅的尊重。
  李源大致給她們解釋了下,他對劇組的照顧,隻是對於《紅樓夢》的喜愛和看重,舉手之勞而已。
  將來即便有交集,充其量也就是一乾爹,不可能有亂七八糟的事發生。
  他比黛玉、寶釵兩個演員的爹還大,見了麵怎麼招呼?開玩笑……
  嘻嘻哈哈一陣鬧騰,一家人的車駛向了秦家莊。
  統共離開了也沒幾天,一路走來,路邊農田裡到處都是農人收割莊稼的場麵。
  書本上通常將豐收之年描寫成喜悅的,快樂的,幸福的。
  當然會如此,但那是穀物莊稼收割完以後。
  真正收割的時候,還是很辛苦很累的。
  秋老虎肆虐,熱的悶人,玉米地裡穿行時卻必須要穿著厚一些的衣服,因為玉米葉便黃後又脆又利,會割傷人的皮膚。
  還有,不是每個農民都舍得去買一副手套去掰玉米棒子,所以乾一天一雙手就會粗糙的和土做的一樣。
  玉米棒子和乾枯的玉米桿上還會有粉塵、灰土等渣滓,一不小心就會迷了眼,至於頭發就別提了,即使包裹上頭巾,一樣難以幸免。
  再漂亮的女人,在這樣的環境下乾上十天半月,也就不成模樣了。
  所以,這樣從早勞作到晚,又怎麼能談得上輕鬆快樂呢?
  當然,有收成,總比沒收成好。
  雖然身體是疲憊的,心情也會有煩悶,但心底裡,還是喜悅和希望更多一些。
  汽車進了莊子,李家院子大門卻鎖著,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駛向了後麵李家地頭。
  托分產到戶的福,李家分了不少地,現在還在耕種著。
  婁曉娥對李源埋怨道:“你就不能勸勸大哥他們,別種地了?這麼大把年紀了,爸媽也跟著乾。”
  李源搖頭道:“你不懂。農民離了土地,是真的活不下去,爸要不是這些年堅持種地,早撐不下去了。不信你去莊子裡打聽打聽,大部分老人,隻要不種地後,好多都是一兩年就走了。”
  婁秀道:“大雪她爸不是挺好的?”
  聶雨樂道:“秦叔忙著學習文化,找鄭姑拍拖呢。”
  一家四口哈哈大笑,車開到了地頭,李源丟下一句:“老娘在前麵。”就先一步下了車。
  果然,地頭一棵老榆樹下,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老太太,頭發都白了,包著個頭巾,坐在一個小馬紮上,雙手挫著玉米。
  看到李源快步過來,老太太咧嘴笑開了花:“老幺回來了!”
  李源兩步上前,到母親身前蹲下笑道:“回來了,富貴的事剛辦完就回來了。”
  李母愈發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線,高興道:“老幺都給兒子娶兒媳婦了。”
  後麵婁曉娥、婁秀、聶雨、治國、小九都紛紛下車,走過來叫人。
  治國蹲在樹旁邊,提起放在那的鐵皮水壺,用粗瓷碗接了碗涼白開喝了後,道:“奶,咋不煮些茶呀?再放些鹽,不然不解渴。”
  李母笑道:“不解渴就去喝涼水,旁邊有壓井。”
  治國嘿嘿笑道:“那我爸也想喝茶水呢?”
  李母遲疑稍許,對李源小聲道:“我手絹裡還放了一塊方塊糖,你化水裡喝?別喝井水,太涼了,傷胃。”
  在一片笑聲中,李源點頭應下:“成!”
  李母高興的先把雙手在衣服上蹭乾凈,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解開後裡麵果然有一塊白砂糖壓製而成的方塊糖,那邊治國笑嗬嗬的端了一碗涼白開過來,李母給他講道理:“治國,你都長大了,剛喝過了啊。”
  治國哭笑不得道:“奶,我再大也沒我爸大啊!”
  李母不管,嘀咕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家裡好吃的你爹都分給你們了。”
  不過可能看小九還是太小了,跟李源打商量:“給老小留一點吧?”
  李源笑道:“成。媽,您先喝一口,看看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