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諸子0家,《論語》的精髓被他悟了!(1 / 2)

這一日,魯國學宮,杏樹下。

一群頭戴冠帽身著黑白長衫的學子正聚精會神的坐在那裡聽講。

講學的夫子膚色黝黑、身形偉岸、高過九尺,雖然身穿寬鬆的長衫,但衣著再寬鬆,也無法掩蓋住他身上那股雄渾的陽剛氣質。

如果是初見他的人,肯定會以為夫子一定是兵家大將或者農家聖賢。

但整個學宮都知道,別看夫子虎背熊腰、相貌粗獷,但他卻是天下鼎鼎大名的知禮之士,魯國儒學創始人——孔丘,孔仲尼。

此時,明玉正在講授“仁”的核心思想。

學子們也聽得入神。

不一會兒,眾人中忽然傳來一陣鼾聲。

明玉溫和的笑容驀地一僵。

眾人轉頭向後望去。

鼾聲的主人此時正趴在案幾上酣暢大睡,口水從他的嘴角流出,沾滿了袖子。

霎時間,明玉額角青筋暴起。

配上他魁梧的身材,在陽光的映襯下,表情顯得無比駭人。

眾學子分明能感受到,諸般元氣中,平日最為溫和的浩然之氣,正在以極其可怕的速度沸騰著。

“嘶,風雷激蕩,這回夫子是真怒了!”

“子我這家夥,又要倒大黴。”

“快快快,趕緊準備好,記下來。”

“我儒家很快就要有新的神通了!”

在場的大都是儒家弟子,當然對宰予相當熟悉。

他們都知道宰予在三千弟子中算是特立獨行的。

但眾弟子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敢在夫子上課的時候公然睡覺!

明玉先是掃了一眼噤若寒蟬的弟子們,然後踱步走到宰予身邊。

他寬厚的身體擋住了陽光,使宰予酣睡的臉蒙上一層陰影。

“子我,白晝就寢,汝安然否?”

睡夢中的宰予,宰子我隱約聽到聲音,並感受到了光線的變化,他撓了撓側臉,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就被嚇得一聲驚叫。

畢竟,當你睡醒睜眼發現麵前站著一位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的黑麵大漢時,你很難維持鎮定。

更何況這人還是夫子!

“啊!!!”

宰予的驚叫響徹整個學宮。

明玉橫眉豎目,聲如雷震,浩然之氣充塞天地。

“真乃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杇也!”

朽木?

糞土之墻?

說誰?

宰子我一臉茫然。

旋即,他的目光聚焦,見到了怒氣沖霄,以一點浩然風雷氣引得學宮萬千大道齊震的夫子。

麻煩大了!

相比於宰予的惶恐,當學宮弟子聽到明玉說出“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杇也!”這句話的時候,大家心中一喜。

“我儒家神通這不就又來了嘛!”

端木賜一拍手,笑道:“‘爛木不能再雕刻,骯臟的土墻不能再粉飾了。’夫子就是夫子啊,如此犀利的言語化為儒家神通,今後用來對敵,那簡直無往不利啊!”

一旁的曾參也笑了笑:“夫子曾經說過,上士殺人用筆尖,中士殺人用舌尖。”

“用筆墨把敵人的罪行寫在竹簡上,以文字昭示天下,這樣的殺傷力是最大的!”

“人的舌頭雖然是軟的,卻能把方的說成圓的,圓的說成扁的,眾口鑠金,也會殺人不見血。”

“可是,靠歪曲事實把人說死,這不是名家才乾的事情嗎?”眾弟子中,一個青澀的少年撓了撓頭,疑惑地發問。

聽到這話,身材與夫子一般壯碩,威猛的樣子看起來頗有孔門風範的儒士暢然大笑,他對少年說:“子夏你說得對,歪曲事實這種事情我們儒家是不乾的。”

“我們儒家從來是站在道德的製高處對別人指指點點!”

咳咳~~

坐在最前排的顏回輕咳兩聲提醒同門小聲點。

然後他一邊熟練地掏出竹簡,把明玉剛才的話記下來,一邊對威猛儒士說道:“子路,瞧你這話說的,咱們儒家是講仁義,重禮節的!”

“對對對!”子路嘴角一咧,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他搖頭晃腦:“子曰: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夫子說得對,仁又不是離咱們很遠的東西。

當我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我認為它是仁,它就是仁!

你有意見?

顏回聽出了子路的話外之音,他剛想說什麼,卻見子路揚了揚壯能跑馬的胳膊。

“算了。”顏回無奈地笑了笑。

他放棄了進一步與子路辯論的想法。

糾正子路思想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夫子去辦吧。

果然,剛訓斥完白天睡大覺的宰予,明玉就聽到了子路的高論。

明玉淡淡掃了子路一眼:“巧言令色,鮮矣仁。”

你這言巧語的模樣,就不是仁。

子路正在為“駁倒”顏回而自得其樂,一聽這話,想也沒想當場就紅溫了。

不是人?

罵誰呢!

他騰然站起身來,鼓脹的肌肉一瞬把衣衫撐得爆裂開來,隻餘幾塊破布條勉強遮掩著古銅色的肌膚。

轟隆隆~~

子路的心藏位置存在著一尊心爐,當平和的浩然之氣湧入其中,心爐轟然運作,熾盛炎火焚天滅地,化作一隻巨大的金色大鵬。

“惡之易也,如火之燎於原,不可鄉邇!”

惡念一旦蔓延,就像大火在原野上燃燒一樣,不可以接近。

子路雙目瞪圓,儒家“微言大義”張口而出,化一切言語為神通。

剎那間,體內心爐砰然大開,炎火騰騰,儒家浩然之氣如怒浪滾滾,天地萬象驟變。

赤金色的火光流照虛空,遍布其身,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紅色的巨人。

恐怖的威勢一瞬鋪開,把四周的不明所以的儒士驚得後退連連。

端木賜等人瞠目結舌地看著子路。

“好家夥,子路你不愧是咱們儒家

“夫子的課你也敢鬧?”

明玉見狀,眉頭一跳。

這小子,長能耐了啊!

他麵不改色地看著“紅溫”的子路,輕描淡寫地說道:“謗道己者,心之罪也!”

此言一出,一道純白色的浩然之氣咣當一下磕在子路的心爐上。

發怒的子路隻覺得心藏好像被誰猛然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