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1 / 1)

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豹狼的呼吸像是年久失修的破風機,呼啦呼啦的時不時吐出指甲蓋大小的血塊。受傷的那條前腿一軟,半跪在了地上,雙方就這麼互相凝視著。   看到這一幕的蔣猛心中一喜,“看來他是沒有力氣咬我了”。   像是看透了蔣猛的內心想法,豹狼的臉部一陣抽搐,仿佛在嘲笑老蔣的無知。   蔣猛掙紮著想站起來,,這個古怪的笑容讓他陣陣不安,那是一種勝利者的笑容,充滿了狡猾和陰謀的味道。   豹狼的巨吻又張開了,覆蓋著一層冰霜的大嘴裡,就連獠牙上都結著冰晶。一股縹緲的風團凝結起來,並一步步壯大著。   雙手撐地還沒站起來的蔣猛看到這一幕脊背都在發涼,他忘記了這畜生並不需要獠牙和利爪也一樣可以用風刃將強弩之末的的自己削成兩節。   這次的蓄力時間較長,風團也在不斷變大,顯然豹狼此時的狀態發動這招也頗為吃力,二來它也有著最後全力一擊力保萬無一失。   “媽媽,我要去見你了……”正當老蔣對這個世界做著最後道別的時候,皮皮從蔣猛的手裡掙脫開來,一屁股跳到地上。深呼了一口氣,大肚子一挺,一個白色的氣團“嗖”的一聲射向了豹狼張開的大嘴裡。   此時正在蓄力的豹狼做不出任何反應,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在它僅剩一隻的眼睛裡蔓延。   隨著白色氣團的準確命中,一聲像是撕裂破布的聲音傳來,視線裡那張大口被四散的風刃從上顎到鼻梁剃開了一單巨大的豁口,沒有鮮血,沒有嗷嚎,牛犢般大小的豹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再沒了動靜。   皮皮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直以來豎著的大耳朵也耷拉下來,顯然也是用力過度。   看著倒地不起的豹狼,蔣猛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椰子。轉過頭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皮皮,指著這個小家夥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來。看著一顆顆汗珠從皮皮的小鼻梁上滾下來,蔣猛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心疼。   轉過身的皮皮一臉驚愕的也伸出小爪子指著老蔣的胯下,肉嘟嘟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蝸牛,兩者之間的區別猶如鉛筆與棒球棍。   “娘希匹”蔣猛老臉一紅,順手抄起了斷成兩節的“內褲”,趕緊把椰瓢遮在了要害上,雖然隻是被皮皮指著,但老蔣還是有一種不自然的感覺。   “小兔崽子,藏得挺深啊”蔣猛一手捂著椰瓢,一手捏著皮皮粉嘟嘟的小臉。“你還會這招,怎麼弄的,把那麼大的野獸給……是凍住了吧?厲害啊。”   “啾啾”皮皮發出了舒服的呻吟,毛絨絨的小腦袋在蔣猛手裡蹭來蹭去。   “嘿嘿……”蔣猛覺得自己命真大,現在想起來還後怕的不行,最後要不是皮皮,自己這二百來斤就交代在這了。想到這裡抱起皮皮就是一頓親親我的心肝小寶貝。   還好裝鳥蛋的“鋼盔”還在旁邊完好無損,沒被打翻,全都扔進火堆裡,蔣猛現在太需要補充一下了。   休息了一會蔣猛起來看著豹狼的屍體,上手摸了摸“好家夥”凍得跟個冰箱似的。回頭看了看火堆旁盯著鳥蛋一動不動的皮皮,尋思著這麼大點的小東西哪來這麼大的本事。   還有身邊這頭嘴裡會噴射風刃像豹子又像狼的野獸,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不合常理,自己又是怎麼出現在這的,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越想越亂,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鳥蛋的香氣把老蔣拉回了現實。   和皮皮加了一頓鳥蛋大餐後,蔣猛再也堅持不住,一頭栽到火堆邊的草墊上睡了,有沒有其他野獸再來,他實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愛咋咋地吧。   “這鬼地方啊”半夜被凍醒的蔣猛看著快要熄滅的火堆,冷風從土丘上麵呼呼的刮過。雖然身處背風的山腳,可還是冷的不行。看著睡得蜷縮在自己懷裡的皮皮,蔣猛愛憐的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小家夥耳朵動了動,咂了咂嘴,翻身露出了大肚皮。蔣猛把自己唯一的襪子拿過來給皮皮蓋在裸露的肚皮上。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淒冷的星輝下,血跡斑斑的襪子和皮皮油亮金黃的毛皮讓蔣猛心頭莫名的一酸。一向大男子主義的老蔣此時不得無奈的承認,自己現在並沒有能力讓這個唯一陪伴自己的小家夥過得更好。   悄悄起身到周圍的草叢裡草叢裡撿了點乾樹枝乾樹皮,回來把火架起來。   “這鬼地方啊”一天之內發了數次牢騷的蔣猛坐在火堆旁,心裡一陣感慨。明天必須得搞點鹽,再弄個簡陋點的房子,沒吃鹽,讓蔣猛頭重腳輕,腦袋昏沉沉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蔣猛抱著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又沉沉的睡去了……   第一縷陽光照到蔣猛身上的時候,皮皮先醒了過來,小東西睜開朦朧的睡眼,小爪子扒拉開身上的被子……襪子,一個勁的舔著老蔣的耳垂,正在夢裡跟美女疊羅漢的蔣猛,被這麼一舔,胯下的椰瓢頓時被頂的像雨後泥土裡鉆出來的野蘑菇,還是個杏鮑菇。   “靠”蔣猛意猶未盡的坐起來,用手遮了遮眼睛。“啾啾”皮皮歡快的叫了一聲,三下兩下的爬上了老蔣的腦袋上,說什麼也不下來。   伸了個大大懶腰,蔣猛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感覺力氣恢復了不少。但鼻子更疼了,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好在已經結痂了,打消了蔣猛以為自己會流鼻血而死的顧慮。   用土灰把火堆掩埋一番後,蔣猛試著打了一套軍體拳,感覺自己恢復的蠻好。皮皮看到他又是出拳又是踢腿的,一溜煙從腦袋上蹦了下來,曲著後腿,奶裡奶氣的學著蔣猛打拳。惹得蔣猛哈哈大笑,這小家夥太有趣了,簡直就是個開心果。   “走,寶貝,”一把抄起正練著“黑虎掏心”的皮皮“咱爺倆去采購點日常生活用品”。   昨天的那把骨矛還插在豹狼的肛門裡,蔣猛摸了摸屍體,一夜下來,雖然還是很冰,但沒有昨天那麼硬了。抽出骨矛,在豹狼棕紅的皮毛上擦了擦汙穢,端詳了一番老蔣表示很滿意,隻剩手臂長短的骨刃用起來顯然更加順手。   又從樹林邊的灌木叢裡撿了根粗木棒,蔣猛看了看自己的行頭,活脫一個山頂洞裡走出來的原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