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回來了?可是為什麼突然就......” 猛地,宇文想起了那個夢,這個場景似乎出現過。 但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怎麼可能呢! 或許......是自己潛意識裡太想恢復異能的念頭幻化成了夢境? “等等......” 現在想想,那個夢境出奇的真實。 夢裡也是有個人在河邊喝酒,就像他現在一樣,一切都仿佛是在重演一般。 就在宇文胡思亂想時,遠處傳來一陣高跟鞋敲擊石板路的噠噠聲。 奇怪的節奏引起了宇文的注意,這麼晚了,平時不會有人來這裡的。 不由得好奇看了過去。 被染成藍色的世界中,一股青芒在不遠處逐漸消散。 正是聲音傳來的方向。 “別費勁了,就算走到河中間也淹不死你的。” 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聲音有些飄忽,緊接著一道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在路燈的映射下,一個身材高挑,留著波浪長發,一身職業裝的女人站在了河邊。 她手裡拎著個皮包,看著宇文說道。 “這河水很淺,最深處也不過到你的膝蓋,想被淹死挺難的。”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傲慢,讓人不怎麼舒服。 宇文四下看看,發現被沒有別人,那一定就是在跟自己說話了,心下有些疑惑。 女人的長發擋住了光線,看不清長相,但聽聲音宇文就很確定,他並不認識對方,甚至見都沒見過。 上來就這麼跟自己說話,她想乾什麼? 帶著疑惑,宇文走上了岸,警惕的看著女人,說道。 “你是誰?” 女人沒有回答,而是撩了一下頭發,露出很精致的五官,問道。 “你是......宇文?” 說完,伸手從皮包裡拿出一張名片,優雅的推給宇文。、 “這是我名片。” 借著燈光,宇文看了一眼,【森信集團柳如曼】 見宇文沒有接過的意思,柳如曼略顯尷尬,笑了一下收回手。 然後遞出一塊兒手帕,說道。 “擦擦吧,我可不喜歡看大男人哭鼻子。” 宇文沒有接,而是用衣擺胡亂的擦了擦臉。 這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早不爽了,但柳如曼確實覺得宇文的警惕很有意思。 她默默的收回手,眼神犀利的看著宇文,說。 “我曾聽人說,嗜賭成性的男人,就算看到赤裸的美女撲向他也會不為所動,之前我不信,但現在......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宇文皺了皺眉,狐疑的打量起這個女人。 這聲音......此時竟有了幾分印象,在哪裡聽過呢? 夢裡,對,就是在那個夢裡見過這個女人,雖然看不清樣子,但身材和那聲音都和眼前這個女人一般無二。 確切的說,他在第一次的夢境中就見過這個女人。 他在河邊喝酒,然後一個女人走了過來,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自己,隻要照做就能賺很多錢,足夠他還清高利貸的。 而且,如果願意,還能給他更多錢。 當女人遞過滿滿一皮包現金後,夢中的宇文妥協了。 盡管必須簽下一份合同,夢中的他也沒有絲毫猶豫。 當然,最後他發現自己被騙了。 他被拖到一個從未見過的地方,而那份合同其實是份賣身契。 雖然是在夢裡,但一想到自己被當成狗一樣奴役的場景,還是讓他不寒而栗。 “等等......” 宇文這才意識到,夢境已經照進了現實,而且正在上演。 意識到這點後,他心中一凜,立刻提高了警惕。 “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靜,不過......要是咱們聊聊彩票,不知道你會有什麼反應?” 自說自話半天,宇文始終沒有搭話的意思,這確實讓柳如曼有些意外,他現在隻想趕快打開局麵。 “嗯......看來跟你談判還真是不容易。” 聽到談判兩個字,宇文心中一動。 “談判?” 柳如曼鬆了口氣,終於開口了。 她訕訕地一笑,說道。 “是啊,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聞聽此言,宇文心中一緊,瞳孔因震驚縮了一下。 這句話,他在夢中聽到過,完全一模一樣。 現在,宇文不認為那還是個夢了,而是對未來的預演。 “嘿!” 見宇文在原地愣愣出神,柳如曼抬起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順便放下了左手的皮包。 當皮包落地的剎那,一個紅燦燦的東西透過縫隙露了出來。 那顏色,宇文再清楚不過,成捆的鈔票若隱若現,雖然隻是條縫隙,但那顏色還是讓人很難不去注意。 “咱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柳如曼剛才注意到了宇文的眼神,那種貪婪,她很熟悉。 來時,柳如曼已經查清了宇文的背景,現在要做的就是拋出誘餌,讓對方上鉤。 賭博成癮的人最受不得金錢的誘惑,雖然宇文玩兒的是刮刮卡,但在柳如曼眼裡兩者沒什麼區別。 不過,她是個完美主義者,總是挑選自認最完美的時機出手,確保獵物不會逃走。 剛才宇文的眼神告訴她,現在正是時候。 宇文回過神來,緩緩抬起頭,看向柳如曼說道。 “謝......謝謝。” 果然,柳如曼狡黠的笑了一下,說道。 “太好了,遊戲很簡單,你隻要......” “不用了,我沒興趣。” 柳如曼的話沒說完,就被宇文打斷了。 聽到這話,柳如曼整個人都僵住了,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眨了眨大眼睛,一臉不確定的問道。 “啊?要是我說......你隻要贏一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些錢就全歸你,也沒興趣嗎?” 宇文不假思索地回道。 “沒興趣。” 柳如曼感覺胸口憋著個東西,異常的難受,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對手,以前可都是別人求著她玩遊戲的。 “那要是不管輸贏,這些錢都是你的,也不考慮一下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有很多債要還吧!” 宇文一臉無所謂的說。 “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柳如曼急了,忙說。 “難道你就一點不好奇我要跟你玩兒什麼遊戲嗎?” 宇文沒有回答,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 柳如曼不甘心,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剛才宇文的眼神和以前遇到的那些賭鬼一模一樣,絕不可能看錯的。 “我會給你個解釋,但你必須跟我玩個遊戲。” 說實話,柳如曼給出的條件很誘人,即便隻是粗算也能看出來,那個皮包裡至少有三四十萬的現金。 從柳如曼的表現來看,這個女人很是自信,聽她說說似乎也沒什麼損失。 但就在他準備答應時,腦海中響起了一陣警鐘。 早先殘留的記憶仿佛化成了一股引力,將他要出口的話往回拖拽著。 在兩股情緒的矛盾漩渦中,宇文內心糾結,但片刻後就冷靜了下來,心想。 “我剛才.......是不是又差點犯了個大錯。” 即便在真實的夢境,醒來後也會變得模糊,但這個女人在自己腦海中如此清晰,一定是個很重要的角色。 宇文告誡自己,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