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兩生體?那是什麼?”男孩聽著這個陌生而不知所雲的名字,理解不了其中之意。 “天生萬物,一草一木皆有靈,但是萬物的靈力之軀卻不盡相同。所以各自有各自所親和的靈氣,各自有各自的道法。” “不過,”男人頓了一下,看了小男孩一眼,“你是一種例外。你並非依托天地靈氣所生,所以天地靈氣沒有一種是你所親和的,正常人類修煉是要找到自己的天賦所在,修道一途可事半功倍,如果特天分突出,甚至可一日千裡,到了求天地大道之時也有一定優勢,而你卻一無所長,換而言之,以人類的正常眼光來看,你是個修煉廢物。” “啊?!”聽到自己是個這種體質,男孩實在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麼表情。自己還想著學好本事去找妹妹,不然抓走妹妹的那幾個人自己怎麼敵得過。自己是個廢物,那不是說自己練不出什麼成果,哪怕練成了到時候妹妹也已經遭遇什麼不測了吧。 看著呆住的男孩,男人一臉嚴肅,“我說了,那是世俗人類的觀點。” “恩人有辦法治好我這個體質?”男孩聽了這話,覺得眼前這人有辦法治好他這個“病”。 “治好?”男人不禁輕搖了搖頭。 “你雖然是個廢物,但是不是不能完全修煉,隻是修煉進境極慢而已,隻要我們幫你,你至少能達到普通人的修煉速度。” 聽到男人這麼解釋,男孩釋然了,鬆了一口氣,既然還有希望,那就有變強的可能。 “不過你別高興太早。我說了,以人類的正常眼光來看,你這個體質就是修道的廢物,那是因為你如果按常人的方法修煉,你將會是所有人裡最慢的那個,還沒成長起來,你就會被自身極差的天賦拖累而死了。如果你想達到哪怕正常人的修煉速度,你得吃常人無法想象的苦。” “我不怕吃苦!”男孩聽到這話,聲音立即高亢了起來。 男人輕蔑地笑了笑,似乎在嘲笑這個男孩無知無畏,並不知道他接下來要麵對什麼,不過卻並未說什麼,隻是接了一句話,“你別忘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要成為獸王,成為我們五大神獸之下的萬獸領主,等以後有所成,就接替我成為獸神,成為真正的萬獸之主,承擔起保護獸族的責任,整個獸族的興衰將握在你手上。” “????”男孩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要將這麼大的責任交給自己一個小屁孩承擔,費解,十分費解。旁邊的紅紗女子聽到這兒也看向男孩,露出一種復雜的神色。 “你仔細想好了再回答我,如果你答應了,就意味著你以後將脫離人類社會,成為我們獸族的一員。如果你不願,我可以送你離開,我可以告訴關於你妹妹的可能消息,你自己去找,不過不要希望得到我們的幫助。” “啊?”男孩今天已經不知道驚訝過幾次了,這一天經歷的打擊和得知的各種消息都超出了他這個六七歲男孩的心理承受範圍。 “……”男孩不知道何去何從,自己隻是個到處流浪的普通人類小孩,對於這世界的認識還不足冰山一角,卻即將麵對這種大事的抉擇,而且是完全靠自己一個人作出,沒有人幫忙指點那條路更好。男孩實在不知道此刻的心理是對未知未來的懼怕,還是對於孤單感到的悲涼,亦或是對於找妹妹的迫切。男孩此刻在運用他對於世界淺薄的認識在權衡著利弊,皺起眉頭思考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忽然傳出一聲:“我想好了,我從記事起就是被人拋棄的孤兒,不知受了多少人的排擠和白眼,對我好的人隻有我的妹妹,和已經離我們而去的陳叔,我要找到妹妹,為了這個,哪怕我不再是人類社會的一員,我,答應你!”男孩眼神裡充滿著堅定,仿佛不這樣做他下一個瞬間就會反悔一樣。 “那好,那我們就是你的師傅了。”男人繃著的臉聽到這話一下鬆了下來,也不再擺著那幅似笑不笑的表情,而是微笑。一直閉口不言,冷眼旁觀的紅衣女人此時卻低眉思索著什麼。 男人手一招,那顆一直懸浮的黑色珠子飛進了他的手裡。然後他拿著這顆珠子對著小男孩問到:“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知。” “這是和你一樣的混沌之體的前輩留下來的東西,隻要是混沌之體觸碰了它,就會得到一份記憶,關於你的特殊體質的特殊修道之法。” 剛才的刺痛原來是被注入了記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男孩奇怪的問到:“我這種體質的人很多嗎?怎麼還有人也是這種倒黴體質?” 男人聽了這話哭笑不得,“第一,你這種體質,確實很稀少,在人類之中,千百年也少有一個,在獸族之中更是萬年不遇,但是並不唯一,我們也是遇見過幾個的;第二,這種體質不是什麼倒黴體質,你有這種體質得慶幸。第三,那位大人可不是人,他是前任獸神大人。” 男孩可沒理會男人的反駁,無端端要付出常人千百倍的辛苦才能正常的修煉速度的體質,不是倒黴體質是什麼。不過他的後一句話吸引了男孩的注意,“前任獸神?” “沒錯,他也是混沌之體,而且是真正的天縱之才,他付出了無數的努力,達到了傳說中的神境,他帶領我們獸族走向了巔峰。”說到這位獸神,男人眼裡閃動著光芒不知是尊敬,還是懷念。“可惜他最後和一個人類的神同歸於盡了。如果不是為了保護獸族,以他的力量,本不是這種結局。”男人嘆了口氣。“不過都是一些舊事罷了,沒什麼好說的,眼下你還是好好修煉吧。” 男孩雖然也對這個獸神大人好奇,但是男人不願意說下去,他也不好追問。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無父無母,是陳叔把我撿回家把我養大的,我沒名字,陳叔就叫我狗腿兒,說我餓了就多叫幾遍自己的名字就不餓了。” “狗腿兒?這名字是真別致。那我既然是你的師傅,我也給你起個名字吧,嗯,不如就叫你——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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