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10.32分。 屬於夏季的夜晚,天空卻意外的黑。 這個季節,本是繁星點點,圓月高掛的夜空。 在此時,卻黑的可怕,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陰霾籠罩了整片夜空。 似乎在告訴萬物生靈,黑暗將籠罩大地,遮蔽天空。 讓萬物知曉,此時的夜晚,將屬於黑暗。 然而,在萬物生靈中,從不缺乏叛逆之徒。 他們不信天,不信命,隻信一種信念。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處偏僻的街道上,一個赤裸的男子,站在一閃一閃顯得昏暗的路燈下,捏拳高舉,仰頭高喊。 聲音激蕩,話語堅定。 有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強大信念。 隻是他身上穿的那條紅褲衩,顯得很是滑稽。 “吵死人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突然,街道旁邊的樓房上,一道洪亮的斥喝聲響起。 隨之,在樓房二樓的位置處,一間房的燈光亮起,橘黃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徹而出。 在街道上,從窗戶燈光處,隱隱可見一道略顯肥胖的身影,拿著類似衣架的東西,走向窗戶處。 閃爍的路燈下,男子見狀,大呼“窩草”,沒有絲毫猶豫,撒腿就跑。 “是那個不要臉的玩意在叫。” 當男子跑過轉角後,一道潑喝聲在他後麵響起。 聞言,男子略感生氣,停下了奔跑的腳步,不爽道:“你才不要臉,你全家都不要臉。” 隻是聲音很小,不負之前那般信念堅定感。 說完,男子沒有在與那聲音的主人多計較,一拐一拐,慢悠悠的朝著前方邁步。 雖說大半夜擾民是他的不對,可男子從為,從這方麵想過。 畢竟在他看來,午夜時分,正是嗨皮的時刻。 “豬三八,你給我等著。” 途中,男子低聲喃著,話語中憤憤不平。 “要是那一天被我逮到,吃進去的讓你吐出來,吐出來的在讓你吃進去。” 男子,原名昭明,十八歲高中畢業,就走出家門,在社會中摸爬滾打。 在經歷社會毒打的六年後,他在這其中,悟出了人生真諦。 於是立馬辭職,並大言不慚的斥責了原先的老板,開始了真正屬於他的人生。 至於他為何悟出真諦? 那是因為在某一天加班後的晚上,回到出租屋中,他做了一個夢。 至於是什麼夢?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他頂著熾熱的太陽,來到一家彩票店中。 沒錯,他夢到他中獎了。 隻是夢中並沒有說中了多大的獎。 不過在之後的夢境中,他知道,這獎絕對不小。 那是在一座豪華奢侈的別墅中,他正躺在沐浴陽光的泳池旁。 那泳池很大很大,他就沒見好這般大的泳池。 當然,不止如此,在夢中,在他身邊,還五六個婀娜多姿,身材火辣的女子,穿著令人噴血的比基尼,正伺候著他。 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剝果皮的剝果皮,喂水果的喂水果。 那甜美的果,那柔軟的手,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愉悅。 那種感覺,讓他無時無刻都在回味。 隻是可惜,在夢中,到這裡就斷了,沒有之後的畫麵。 每每醒來,都讓他仰天長嘆,大呼可惜。 同時,醒來麵對現實的那種殘酷,似乎都在提醒他,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當然,如果是一兩回這般做夢,他可能會懷疑是自己做春夢了。 可這夢卻不一兩回那麼簡單,而是好幾回,還是連續的好幾天。 慢慢的,這讓他深信不疑。 於是,在辭職後的一年中,他開始了他的買彩票之旅。 隻是可惜,他深信不疑的美夢,並沒有實現。 按理說,這都一年了,就算是一天一張,那都三百六五張了。 在這三百六五的幾率中,硬是沒中大獎,理應是該放棄了,找個班上才對。 可他並沒有,他依舊這般繼續如此。 主要在於,彩票雖然沒中什麼大獎,可一兩千,五六千的中了倒是好幾回。 就是這,讓昭明深信,沒中大獎,隻是時機未到。 他雖然是這般堅信,可他自身的條件已經不允許他再這般下去了。 錢,不夠了。 他雖然在以前存了不少錢,可那東西都是花的快,進的慢的玩意。 一天就是一遝,根本遭不住啊。 雖說這錢是他自己要花的,他也因此快樂過,愉悅過,更享受過。 可在享受完後,那痛苦的也是他啊! 這錢吶,隻出不進是不行的。 於是,他開始想辦法搞錢,可該怎麼搞,這是個問題。 打工?他不願去。創業?他沒資本。 沒辦法,畢竟他腦子不太行。 而正當他苦鬱思悶時,他遇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胖子,叫朱山耙,人送外號豬三八。 而這,就是讓之前憤憤不平咒罵的人。 這位朱山耙呢,是一個典型的啃老族,不去找工作,也不去上班。 整天待在家中遊手好閑。 不過按理說,昭明腦子雖然不怎麼好,有時候會存在短路的缺陷,可再怎麼不好,那也不會與朱山耙這樣墮落的人玩在一起。 事實也確實如此,剛聽聞朱山耙的為人時,昭明那是一臉的不屑。 甚至當場表示道:“我羞於爾等為伍。” 然而,在當時,發生了出乎預料的情況。 那朱山耙並沒有因為昭明的話,而惱羞成怒,反而是一臉的滿意。 並向昭明豎起了大拇指,贊到:“你,很不錯,我非常的欣賞你。” 當聽到這句話時,昭明都懵逼了,他當時都懷疑那朱山耙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但懵逼完後,昭明就生氣了,話說:“你算老幾?我需要你欣賞?” “你在開什麼屁玩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你算個……” 嘰哩哇啦的就給朱山耙來了一頓懟。 可朱山耙不知道是為人寬和,還是腦子真有問題。 麵對昭明的這些話,他竟然更加滿意了。 “你,非常的誠實,這很難得,也很不錯。” 朱山耙的話語不急不緩,仿佛是一位老前輩麵對一隻頑皮的猴子時,對於猴子的行為沒有一點的在意。 反而在誇贊猴子,頗為靈氣。 而看見朱山耙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昭明越罵越是不爽,他就感覺像是受到了侮辱。 二話不說,就捏起了拳頭,正準備動手時。 哪成想,朱山耙竟不按套路出牌,反手就掏出一遝鈔票,並且在昭明眼前晃悠。 如此這一招,昭明那成見過,當時就呆住了,很是不明所以。 然而,朱山耙的攻勢並沒結束,他一手拿著鈔票,一手抓向昭明捏拳的手。 輕易的把昭明捏拳的手攤平,並把那一遝紅燦燦的鈔票,放在昭明的手心。 當時那一幕,畫風轉變的實在是太快了。 麵對如此招式,昭明是茫然的。 “唉?” 看了看手中的鈔票。 “唉?” 又看了看笑意盈盈的朱山耙。 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招式。 怎麼會如此強大。 扛不住,實在是扛不住啊! 無奈,二話沒說,當場就拱手一拜,慚愧不已的道:“是我眼拙,誤會朱大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