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絕的結界(1 / 1)

兩若人生 憶昨殤殞 3554 字 2024-03-16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聽起來雖有些誇張,但是,安南西如夢恍然,決定要復讀,把落下的都補回來,他要把自己滿血復活,才有能力保護好要保護的人。   安南西生就皙白,性格沾就隨意的痞,看似紈絝的不羈,一旦他認真起來,卻有劈荊斬棘的驍勇。   不知為何,在傅家見到步輕初那一刻起,他就見不得步輕初哭。   此刻,更是哭得他心慌意亂...   ‘‘別以為替輕初擋了一下就很了不起,乾嘛惹她哭,走開’’。   傅以桐非常生氣,近前不容分說就是一拽,同時瞥過一道莫名的‘醋光’。   頓時一團懵的安南西張了幾下嘴,無言以對,自己是心甘情願擋那突來橫禍,怎麼還遭來怪罪,簡直莫名其妙。   ‘‘呦嗬幾人挺有雅興啊,平白無故挨了一啤酒瓶,墨跡啥吶,說個數吧’’。   這聒噪的聲音還真是囂張...   自己本就無心傷人,隻是不小心中出了紕漏,怎知,挨罰的在睡覺中竟躲過了這一劫。   雖然沒有造成無辜的傷害,驚魂一悸也是枉顧之災,李鄴碩既納悶也有不解的氣。   自己明明就給他們造成了精神上的驚嚇,難道被嚇傻了,真把肇事者當空氣了。   或許是沒有血濺當場,或許是受了酒精的麻痹,李鄴碩才肆無忌憚地充橫吧。   ‘‘我去,嘿嘿,我說大驚小怪的加戲那,不就是要訛人嘛,給你們個機會,痛快點’’。   也不知他這是刷存在感還是缺心眼,險些釀成大禍,不但不安分,竟然還喧囂挑釁,不知死活。   那走路一晃兩抖目中無人的搖跩,沒看出魄力,倒是顯出硬生生的燥野,偽裝的殼太薄了。   ‘‘你有病吧’’。   傅以桐沒處撒火一樣,轉身沖著李鄴碩厲聲斥道;‘‘怕你不成啊,想懲治你,你逃得掉嗎,扛著欠揍的頭給你留口氣好好喘著得啦’’。   在這法製與互聯網精密的時代,沒夾著尾巴逃竄,還不算笨。   可,犯了錯需要過分的招搖嗎?咎由自取的後果會很難看。   ‘‘你你’’,李鄴碩的臉‘刺啦’一桿疼,威懾被碾得稀碎,撐著橫道;‘‘我這是敢做敢當,勇於負責,我哪裡就欠揍了,最好別惹我,女的也不行’’。   邊說心裡邊嘀咕,今天定是自己沖煞日,步步哀哉,拳拳打臉。   起個大早,就遇到個不講理的雇主,故意挑三揀四,變相找茬,就是為了少給些工錢,挺愉快的一頓飯,還被自己的小兄弟叫罵,要是能花錢免災,也能痛快些,誰知,竟被這無視徹底刮心。   ‘‘我就是要看看女的怎麼個不行,有臉有鼻子的犯了錯還張牙舞爪的,混臉熱網紅來的快,再有派出所是你家啊,蠢不可及’’。   傅以桐咄咄逼近,她要是杠上,管你是威脅還是恐嚇徑直迎刃而上,因為她從不用擔心後果。   ‘‘別蹬鼻子就上臉啊,就這去了抓沒處打的小身板,不要賠償咋呼啥,我看你才有病,閃邊去’’。   李鄴碩鐵青著臉,很沒耐性。   傅以桐在湊近,他隻要一扒拉,稍加力道,就那小倩影都會飄起來。   ‘‘以桐’’。   步輕初看得真切,忘了餘悸,凜然攔在傅以桐麵前很堅定道;‘‘我們不追究並不是要助長你的囂張,因為我們並未被無妄之災襲卷,慶幸之餘也不想自私地破壞這裡的氣氛,趁著我們開始猶豫,你在挑釁後果如你所願’’。   步輕初不止要保護傅以桐,她回眸時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丈夫萬分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那種既要保護又行動不便的焦急,是那樣的無助和惶恐。   怎能因一己私欲而讓無辜的人心慌意亂,造成恐懼的困擾。   也許就是一場意外,也沒有人受傷,步輕初俾倪了李鄴碩一眼無懼回眸,隻要傅以桐無恙,什麼都不重要。   ‘‘有意思,碩哥這什麼眼神啊?不卑不亢啊,有點氣勢’’。   一個喝得滿臉通紅,賊笑著探過頭,蓄意挑釁中卻有幾分贊許。   自己又沒瞎,李鄴碩回身就是一腳陰沉斥道;‘‘閉嘴’’,順勢給自己找了臺階。   那毫無畏懼的淩厲目光,著實令他縮了一下,這惜護的磁場開啟了摒絕的結界,隔絕一切的侵犯。   這保護欲真的是強大到震撼。   ‘‘能不能別添亂了,碩哥既然都沒事,那我們抬著黎闊走吧’’。   一直在壓事的人,很清醒,既然沒有慘不忍睹,人家又沒有追究的意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若是在僵持下去,真的招來警察,那才是自惹麻煩。   轉身看向安南西抱歉道;‘‘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要是沒什麼大礙,那我們就走了,對不起’’。   ‘‘平安最重要,傷及無辜也是不可饒恕的過錯,我們這是僥幸,真有麻煩也是咎由自取’’。   步輕初緊緊拽著傅以桐的胳膊,連連示意她不要在沖動,搶著先搭話,已然要息事寧人,也沒必要在鬧下去。   然而這聲色卻是委婉的淩厲,她就是很生氣,明明就是朋友,卻臟話出口,甚至還暴力傾向,稍稍忍一忍很難嗎?   不但傷感情,也險些殃及無辜,如此膚淺的友情就不該炫耀。   周遭狼藉不止,也驚擾到別人,間接性地也是一種傷害。   安南西尤為驚詫,他沒想到一旦生怒的步輕初,那不顧一切的護短,猶如披上戰甲,颯爽一片英姿,既美又勁爆。   敷衍著‘哦’聲,著迷的眼神不曾移動。   李鄴碩幾人相互瞪了瞪,吧嗒吧嗒嘴,自知不是滋味,卻也隻能蔫退,活該被人家一語中心。   三搭兩把地抬起酩酊大睡的黎闊搖晃著奔出了小院。   ‘‘長得挺溫柔,懟起人倒是一點不含糊,那又歷又酥的聲音別說還挺有魔力’’。   壓事之人結完賬走到門口,停住腳回身看了看,不由感慨。   ‘‘切,比這還倔強的你見過嗎?走啦,都是死豬黎闊惹的禍,看他酒醒我怎麼收拾他’’。   不知為何,李鄴碩不由自己地回頭看了一眼側身而站的步輕初...